第588章 你又要丢下我?(2/2)
“我可以帮你。”高希没作评价,她只是满脸严肃地看着桑美,“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请求。”
桑美沉着脸,冷冷地道:“现在要我救她,不科学。”
高希淡笑出声,她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不要你救,只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待她。”
现在救她,的确不现实。
不仅保不住她的命,还会连带着自己被冠上罪名。
让她好好待余倩雯?!
这个请求未免太过分了些,连带旁边的周岳都听不下去了。
桑美盯着高希,满脸无奈,“强人所难?”
高希心里自有打算,笑着道:“我觉得于你并非难事。”
桑美点了点头,并给很绝对的答案,“没办法保证,只能说如果有需要,我会出现。”
“那就够了。”高希已经很满意了。
她站起来,冲着旁边的周岳说道:“走吧,送我回去。”
他才刚开车回来,前后不到半小时,又要开绕城车将人送回去?!
玩呢?!
周岳的脸上写满了“不愿意”三个字。
桑美瞄了他一眼,提醒道:“周岳,送人吧!”
“啊?”周岳还是不肯,回头看桑美,“不是要商量救穆先生的事吗?方案呢?怎么做呀?”
不是他不肯去,是他在这里听了半天,并没有听出任何的讨论结果。
桑美盯着他,笑着道:“没看到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周岳,“......”
达成一致了?他看到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好吗?!
女人的脑回路,真奇怪啊真奇怪!
周岳想问又不敢问,只能憋在心头,认命地开车送人离开。
桑美在回楼上休息前,特意交代一句,“梅姨,如果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是!”
梅姨点了点头,应得倒是恭敬。
桑美回到卧室,摸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跟着传来男人的声音。
桑美板着脸,冷冷地问道:“你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桑美的眉头微微地的蹙了起来。
半晌后,她才开口道:“时间不多了,抓点紧。”
对话时间并不长,挂完电话,桑美始终坐在轮椅上冥想。
她在计划一件大事,现所需要的东西都在准备当中,时间不多,希望能敢上。
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对她男人动手了,这偌大的b市再不整顿,往后他们夫妻二人的日子该是难熬了。
桑美在等,等四十八小时后穆瑾言被放出来。
偌大的b市就是这般,一家出事,千万家共同看戏。
穆瑾言被b市刑警队当场抓获的消息传了出来,连叶家都跟着关注了他。
叶擘处理完公事,如今正在楼下喝茶。
今晚的茶是新鲜的毛尖,颜色口感都是上品。
冬日的天,热茶暖身,一口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了。
叶擘将茶杯放下,看了眼旁边的罗湖,沉声问道:“穆瑾言的事调查得如何了?”
罗湖已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调查,“现在还困着,说是上头重视,不得放人。”
叶擘一听,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这回还挺有意思。”
罗湖站在旁边,小心地伺候着。
叶擘看着面前的报纸,简直狂笑不止,“莫、孟两家出事,断了穆瑾言的左膀右臂,现在连他本人都栽了。”
原本还以为穆瑾言那拨人得多难搞,结果没曾想竟然这么容易攻克。
叶擘翻看着报纸,随口问了一句,“知道是哪家做的吗?”
罗湖的心猛地狂跳起来,他低着头,“诚恳”地道:“暂时没下落。”
他顿了顿,直接转移了话题,“不过刑警队那边尸检时,发现了一枚特别的纹身。”
说着,他将照片递了过去。
“豹头!”叶擘看到那张由尸体上拍到的照片,冷声沉声追问,“什么来头?”
“暂不清楚。”罗湖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不过听刑警队的人反应,徐凯死前,曾带有这个纹身的人出现在他的车附近。”
其实他已经知道哪些是什么人了。
只是罗湖没想到,江湖上传闻的赏金猎人,竟然是徐玺培养出来的。
如果不是有景遥光在压着,罗湖早就将这件事汇报给了叶擘。
不过这徐玺也是够不小心的,这么大的秘密,竟然让一个善妒的女人知道了。
难受!
叶擘拧着眉,心里揣测出来,“神秘的杀手组织?”
罗湖没有直面地回答,只是垂着头,“猜测可能是。”
叶擘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怎么在意,“让人多留意一下,以防万一。”
罗湖即刻应声,“知道。”
叶擘今晚心情好,连带着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他着问道:“对了,穆威那里现在有没有什么动向?”
罗湖低着头,恭敬地汇报起来,“才从警局出来,当天去观山悦闹了一出,还被羞辱了一番。”
观山悦被人举报说闹出人命的事,闹得很大。
不知道向警局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反正穆威这个刚被从警局里捞出来的人,竟然跑去穆家看热闹。
那副巴不得观山悦出事的眉眼,看起来真的是有些蠢,甚至有种掩耳盗铃的意思。
穆威兴冲冲地去,最后灰头土脸地被赶出来。
有好事的记者将他的照片拍出来,好心的做出了个集合,鬼畜又好笑。
叶擘笑了笑,忍不住地说道:“这倒是像他那榆木脑袋干的事。”
他也看到了那则短视频,笑得乐不可支。
罗湖站在旁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叶先生,恕我直言,穆威已经过气了,委身不了结了他,甚至还要继续沿用?”
说实话,他觉得与穆威这样的人合作真的很掉自己的价。
罗湖觉得很掉价,所以他始终不是特别明白,叶擘原本就很厌恶穆威,可为什么还能忍受他十几年。
叶擘怎么会不知道罗湖的心思,他笑了笑,“他虽真的挺讨人厌,但架不住钱多。”
叶擘这人,重权,也重钱。
他能与穆威共同成事这么多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方的大方。
叶擘将报纸放在一边,冷着脸,沉沉地道:“更何况,华宇集团里,除了穆瑾言外,他就是第二大股东。”
如果说穆威终将成为傀儡,那么穆瑾言这种精明的人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他就没有活着的意义。
罗湖拧着眉,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他就是好汤里的老鼠屎。”
叶擘轻笑一声,冷冷地道:“放心吧,这颗老鼠屎恶心不了几天了。”
罗湖一听,立刻来了劲,“是要采取行动了吗?”
叶擘摇了摇头,笑意深深,“等我们先把竞选的事完成,然后再逐个击破。”
之前这般的畏手畏脚,原来是憋了个大的。
罗湖从叶擘的笑里读懂了意识,他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原来叶先生的目标是整个华宇集团。”
叶擘笑了起来,眼眸里全是锐利的光,“不仅华宇集团,还有那个赚得盆满钵满的品睿集团,我都要收入囊中。”
人的贪婪与野心,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罗湖不知道他罗趵两人会被叶擘用到何时,或者就像穆威一眼,直到被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吧。
如果没用了,要么一脚蹬,要么就是直接处决。
不过像他这种活得严密的人,为了自保,牺牲他们不过是分分钟的事罢了。
叶擘不知道罗湖会有这么丰富的内心世界,他脸上挂笑,“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留着穆威了吧!”
罗湖不敢恶意揣测,只能小心吃伺候着,“恕我无能,不是特别清楚。”
叶擘笑了笑,觉得罗湖变得有些蠢了,胆子也变得小了些,“他能钳制穆瑾言,又能给品睿集团使绊子,没理由不用。”
“那我明白了。”罗湖点了点头,忍不住还是提醒道:“但穆威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我们一定要多留意。”
穆威也叶擘的私交多年,两人干的勾当不少,不论的他们两人谁,相信手里都会有份备案的。
叶擘闻言却只是笑,嘴角扬起弧线莫名地让人背脊发凉,“知道得多,死得越快,他总有一天该明白的。”
罗湖,“......”
最近他想得有些多,莫名地就会联想到自己。
他和罗趵两人已经不算年轻了,知道叶擘的秘密更是多不胜数。
他能解决穆威,肯定心里也对他们妨着的。
叶擘一边喝茶,一边问道:“这几天大少爷在忙什么?”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平日里嫌他不成气候,但多年的筹谋,还不是在为他铺路。
罗湖低着头,恭敬地道:“大少爷最近几天都去了品睿集团,成天都在忙项目。”
叶擘点了点头,对于叶驰近期的表现很是满意,“看着他,一定不要他出去鬼混。”
“是!”罗湖点了点头,态度恭敬,“那穆瑾言那里,我们还需要做点什么吗?”
“相信曲家那边会做的。”叶擘摇了摇头,笑容狡黠,“这时候我们就不去拉仇恨了,让他们两家继续仇视,到时候再拉拢也不迟。”
罗湖站在旁边,立刻恭维起来,“叶先生果然是考虑周全,罗湖佩服。”
叶擘笑了笑,还是忍不住指点了罗湖一句,“好好学着,往后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罗湖恭敬地鞠躬,“明白。”
罗湖在别墅里陪同叶擘,很晚了他才出来。
谁知道,刚才走出来就碰到了景遥光。
罗湖看着就这么大咧咧出现的景遥光,顿时机警地打量了拳周围。
确认没有人后,罗湖这才开口问道:“景小姐,你大晚上过来干什么?”
景遥光满脸的怒气,愤怒地低吼道:“我要你们给我将戚桑美解决掉。”
罗湖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动怒,但景遥光的可信度不高,这点他很清楚。
他看着景遥光,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前几天你不害振振有词地说知道她的藏匿点,我们等了三天,一无所获。”
罗湖满脸严肃,威望地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给不了她的位置,我们能解决谁?”
“那可不!”罗趵见状,跟着附和起来,“景小姐,要不然我看就算了吧。”
“算了?”景遥光的情绪差到了极致,她瞪着罗趵,忍不住地嚷嚷起来,“你给我说算了?”
她突然之间放开的情绪吓到了罗趵,他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景小姐,你最好冷静一点。”
景遥光是叶擘很宠爱的小辈,没人敢忤逆的那种。
谁惹小姐不高兴,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罗趵执行过太多因为得罪这位女王而被处决的人,各个都在懊恼为什么会招惹她。
罗趵尽量后退,坚持与景遥光拉远距离。
谁知道景遥光却得寸进尺,满脸愤怒地瞪着他,“冷静?怎么冷静 ?”
罗趵被吓得不敢再动,整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景遥光喝了酒,浑身都是酒精的味道。
她有些站不稳,整个人踉踉跄跄的。
罗趵生怕她摔倒,立刻伸手奖其扶住。
景遥光摆了摆手,燃火站起来,走路有些横着在飘。
她摇晃着身体,突然 嚷嚷了起来,大声骂道:“戚桑美那个狐狸精,她居然敢勾引徐玺!她居然敢勾引我的徐玺。”
罗湖,“.......”
罗趵,“......”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懵逼,尤其是罗湖。
他方才还景遥光正经八百地说话,结果这丫的早就已经醉了。
鉴于刚才她说了一堆气话,罗湖便想着试探着问一下,“景小姐,你会不会哪里有误会?戚桑美不久前不是还说徐少杀了她父亲,要他偿命吗?怎么可能突然就仇人变情人了?”
主要是戚桑美与徐玺,这两人实在是有些八竿子打不到一块,这样硬拽,强塞,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景遥光挥了挥手,跟着大声地吼了起来,“我亲耳听到的!”
她很是不满,嘟哝着大声强调,“他恢复记忆,脑袋里想的全是戚桑美!全是!”
景遥光站在马路边,头发凌乱,脸上的醉意明显。
冬天的冷风一吹,她整个人状态就变得更加糟糕。
根本等不及罗湖罗趵反应,景遥光就弯下腰,“呕......”
她的酒喝得实在太多,吐出来的酒水差点洒到罗趵身上。
幸好罗趵反应快,连忙跳起来避开了,“咦!”
差点就吐了他一身,罗趵简直被恶心得要死。
景遥光吐过之后,先是一愣,跟着整个人就往后退了几步,跟着“咚”地摔进了灌木丛里。
罗趵想要拉却已是来不及了,他回头看向罗湖,求救似地问道:“哥!怎么办?”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总是不能就放在这里不管吧!
罗湖捂着额头,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末了,他看着罗趵,冷冷地道:“把她送去叶先生那里。”
罗趵看了眼栽进灌木丛的女人,犹豫着点了点头,“行。”
联合兄弟好不容易从别墅忙完回家休息,出门就碰到位得罪不起的酒鬼。
这让人很头大,但又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能捡尸回家。
胡静穿着睡衣,外面搭了件厚外套就冲了下来。
当看到醉在沙发里呼呼大睡的景遥光时,忍不住感慨一句,“哎呀,怎么会喝得这么醉?”
她跑过去,连忙抬手摸了摸景遥光的额头,然后吩咐佣人去准备热毛巾和解酒药。
“不知道。”罗湖罗趵也是一脸的无奈,满脸凄苦的应道:“我们也是在门口碰到的景小姐。”
天色已晚,更何况胡静还穿着睡衣。
她坐在沙发上,挥手打发起罗湖罗趵来,“行吧,你们先回去。”
得到赦免,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应“好”,然后转身就往门外冲。
他们现在是半点也不愿意待在叶家,一刻也不想。
两兄弟冲出别墅,一路快步往前跑。
跑了很远,他们才停下来。
罗趵现在心里极不踏实,整日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做的那些事被叶擘给发现,然后直接要了他的命运。
罗趵看着罗湖,满脸的焦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罗湖摇了摇头,他最近也感到了焦灼,尤其是陪伴在叶擘身边时。
都说伴君如伴虎,以前他并不觉得,如今自己背着他做了些事,心里就有了忌惮与后怕。
罗湖拧着眉,表情纠结地道:“没办法,只能赶紧处理完,早点脱身。”
没办法,早死早超生,早点解决完问题,早点轻松。
罗趵喘着粗气,他看着罗湖,犹豫着问道:“难道真的要听景遥光那疯女人的醉话吗?”
罗湖现在也有些六神无主,满心郁闷,“不然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叶擘现在已经想好怎么处理穆威了!你以为我们还远吗?”
这是刚才他陪在叶擘身边,有意无意地试探出来的。
叶擘已经开始在计划着除掉身边的谁谁谁,穆威的下场基本已成定局,但罗湖罗趵并不打算就这样将命交出去。
罗趵气得牙痒痒,他往地上吐了口痰,忍不住地骂出了声,“都是过河拆桥的混账玩意。”
罗湖闻言,抬手“啪”地往他脑袋上砸了过去,大吼道:“你快闭嘴吧你!”
罗趵捂着脑袋,吃痛地抱怨一声,“干什么啊你!”
罗湖瞪着他言语警告起来,“不想死就给我兜着!”
他为人处世较为严谨,生怕被牵连。
罗趵揉了揉被拍痛的脑袋,低着头,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就背地里说说。”
罗湖瞪他,忍不住训斥起来,“那也不行,隔墙有耳,你知不知道?”
罗湖如此谨慎,有他的道理,罗趵只要负责听就行了。
“明白。”罗趵没什么异议。
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里散着八卦专属的光芒,“不过刚才景遥光说戚桑美与徐玺有一腿,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罗湖瘪了瘪嘴,很冷静地分析起来,“这两人连交集都没有,什么腿不腿的,肯定是景遥光那女人搞不定徐玺,瞎抱怨。”
反正照目前他们所观察到的,戚桑美与徐玺之间是没有关系的,更别提乱搞男女关系。
罗湖摇了摇头,觉得根本不可能。
他瞄了眼罗趵那双被淤泥的污染了的脚,忍不住出声问道:“对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罗趵低头,看到鞋上的淤泥,有些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企图将淤泥甩下来。
他一边跺脚, 一边解释起来,“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了徐玺身边的贺太,他开着车,鬼鬼祟祟地往湖心岛方向去了,我就跟着追过去看了。”
罗湖一愣,“湖心岛?”
贺太去湖心岛做什么?
罗湖将眉头拧得更加的紧了,满脸的凝重,“听说那里是什么私人庄园,没有允许是不能进入的。他去那里做什么?”
大晚上的,贺太为什么会去那里?
“不知道啊!”罗趵摇了摇头,立刻解释起来,“我看他在离桥头两三百米的位置下了车,然后步行到的桥头,看那样子像是踩点的。”
他将自己所看到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踩点?
罗湖拧着眉,表情凝重,“去湖心岛踩点?”
他盯着罗趵,冷声问道:“那里能有什么?”
罗趵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不知道啊!”
罗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道:“走!去凑个热闹。”
有罗湖在,罗趵哪里都敢去,哪怕是冒险。
他们刚到河边,立刻就发现岸边蹲守着很多的人。
贺太站在中间,正猫着腰的看什么。
那群人,鬼鬼祟祟的,没有过桥,反倒是躲在巨大的石头背后,不住地往岛中间看。
罗趵觉得好奇,忍不住地小声嘀咕起来,“这湖心岛里是有什么钻石金条吗?怎么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罗湖瞪了他一眼,训斥道:“闭嘴!别说话!”
罗趵立刻闭嘴,一声不吭。
罗湖猫着腰,悄悄地往前摸索过去,他想要看看贺太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他才走几步,身后突然亮起灯光。
罗湖眼疾手快,一把拽着将罗趵按在地上。
两人趴在树丛里,避开着被灯光照到。
罗湖与罗趵悄悄地探出头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察觉到有车过来,湖心岛边的人也跟着躲了起来,似乎很怕被发现似的。
罗趵首先发现,他连忙抬手拍了拍罗湖,小声地说道:“唉!这不是周岳吗?”
罗湖抬头去看,真的看到了落下车窗后的脸,竟然真的是周岳。
周岳开着车,成功地上桥,然后顺利地通过。
他走得很畅通,很明显是那头放的行。
罗湖眯了眯眼,小声地嘀咕起来,“周岳去了这里。”
罗趵跟着点了点头,他有些兴奋地猜测起来,“那戚桑美是不是就藏在这里?”
罗湖拧着眉,表情透着浓烈的不解,“可徐玺要是知道戚桑美的下落,为什么不向叶先生报备,而是私自行动。”
这点很可疑,非常的可疑。
罗湖拍了拍罗趵的肩膀,小声地说道:“继续往下看。”
两人借着路边的灌木丛作掩护,悄悄地往前而去。
他们在湖心岛的另一侧藏了起来,然后密切地关注着贺太等人的行动。
只见贺太带领着一群人蹲在湖边,眼睛密切地留意着岛上闪过的巡逻灯。
凭借多年的实战经验,罗湖一眼就辨认出他们在干什么,是在寻找监控和监察灯光的盲点。
看来,这湖心岛里是有东西啊!
罗湖拍了拍罗趵的肩,沉声说道:“我们先撤退。”
罗趵没有异议,都听他安排。
周岳将车停好,刚进大门,发现戚桑美竟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桑美立刻招呼起来,笑着说道:“你也开看看,今天外面有多热闹!”
周岳有些诧异,他半信半疑地走过去,看到电视屏幕里的监控视频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周岳盯着在湖边寻找盲点的一群男人,整个人都怒了起来,“他们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周岳站起来,有模有样端出自己管家的气质,“少奶奶,我马上安排你撤退。”
桑美坐在沙发里,很是敷衍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退?”
周岳,“......”
面对戚桑美的这个态度,周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周岳总觉得她存着什么坏心思,所以选择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桑美盯着电视屏幕,淡淡地评价道:“照他们这种寻找盲点的测试方法,从桥头到桥尾,至少需要两个晚上吧?”
周岳秒了眼那些人寻找盲点的方式,耸了耸肩,应道:“差不多是这样。”
桑美点了点头,仔细且认真的分析起来,“岛的墙上也有监控,为了不被拍到,他们还要再寻一次盲区,最少也要一个晚上吧?”
不得不说,她很懂行。
周岳笑了笑,“差不多是这样。”
桑美忽地回头看他,眼神无辜,水光湛湛,“那为什么要急着撤退?”
周岳一顿,妄图解释,“可......”
话还没说完,桑美就兜头甩了他一句,“周岳,我看你就是太小题大做了。”
周岳愣住,不知该怎么接话。
桑美才懒得管他,尤自开口道:“更何况,你不是在外面安排了很多隐士吗?”
她盯着周岳,眼睛里全是狡黠,“他们冻得够呛了,给他们机会活动活动筋骨吧。”
周岳哪里敢反对,只能舍命陪君子,“您说得是!”
他家这位少奶奶,皮是真的皮啊。
怎么就能这么皮呢?!
脑回路还不正常!如果不是因为长得够漂亮,周岳真怀疑她是外星球来的。
周岳在心里一阵吐槽过后,依旧坚持本分,关心着问道:“天色不早了,您要不要早点上去休息?”
戚桑美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一副现世安稳,听话乖巧的样子,但周岳清楚她内心的忐忑不安,对穆瑾言的多有担心。
以往没事时,她睡得多了,半夜只会起来一次,要么起来看剧,要么就是去院子里的玻璃花房倒腾一下。
可今天的戚桑美很反常,明显的焦躁很多,胃口也不怎么好。
据梅姨汇报,她今天光上下楼梯就走了七八趟,甚至有一次下楼时,眼眶有些红红的。
她今天没有睡午觉,还是不是的走神,甚至都快到半夜了,还没有任何的睡意,坚持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戚桑美摇了摇头,拒绝了周岳的提议,“暂时不用,我想看会现场直播。”
周岳,“......”
所以有些人的腹黑,那是会传染的吧?
以前的戚桑美,莽撞直接,动不动就精神分裂,直接用拳头行事。
现在倒是好,温柔安静了很多,欠的似乎也就自己在零下几度的冬天,享受着暖气和热茶,然后通过自家监控器,静静欣赏门口的“小偷”如何踩点。
损是真的损。
桑美很是自在的看着屏幕,然后他指了指桥头在指挥的人,“对了,这个人你认识吗?”
“知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周岳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蹙了蹙眉,不无意外,“好像是徐玺新招的助理。”
原本涉及的人就多,加上这些年徐玺的确没事爱招惹,周岳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动歪心思在戚桑美头上的人,徐玺竟然也有份。
“你说徐玺?”桑美扬了扬眉,同样是有些诧异,“确定吗?”
周岳点了点头,不敢怠慢,“确定,调查过。”
桑美撅了撅嘴,没做任何的评价。
她将目光移到桥那头的鬼鬼祟祟的人,随意地问道:“那这两个偷偷摸摸的呢?”
因为光线的关系,那两人有些模糊。
周岳凑到屏幕前,推了推眼镜,半晌后才确认道:“像叶先生身边的保镖,罗湖罗趵两兄弟。”
徐玺来了,叶擘来了......
“啧!”桑美砸了砸嘴,整个人显得有些得意洋洋,“看来我还真是个香饽饽啊!”
周岳听得头皮发麻,摸不清桑美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理。
他连忙低头,不管对错,先主动道歉,“对不起,是我没考虑清楚。”
周岳怯怯地打量着桑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要不然我现在派人出去加强巡逻?”
这是最基本的应对措施。
可桑美只是睨了他一眼,略略的有些不高兴,“你像现在加强防备,不是侧面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发现他们了吗?”
“啊!”
周岳愣住,不明白自己的建议是哪里出了问题。
桑美瘪了瘪嘴,对周岳的呆,以及不懂事表示出了不满。
她翻了个白眼,表情充满了高深莫测,“他们要是都撤退了,游戏还怎么玩?”
周岳懵了,瞪大着眼看她,整个人被整迷糊了,“少奶奶,您的意思是?”
“就这么呗。”桑美耸了耸肩,她往后靠在沙发里,兴致盎然,“我就好奇,都有些谁对我感兴趣。”
周岳,“......”
所以,他现在可不可以找白烨换回来?
他宁愿现在帮他去局子里喝茶,追求他回来伺候这脑洞九曲十八弯的少奶奶。
周岳简直无语了,这人的心得是有多大,门外一群要抓她的人,她却在这里记小本本,看有几家人对自己有兴趣。
您以为这是在冲刺魅力榜单吗?
正当周岳吐槽得有些得意忘形时,桑美突然开了口,淡淡地叮嘱一声,“你准备一下,明天瑾言应该就能回来了。”
“明天?”周岳微怔,他眨了眨眼,想着白天从警局里得到的回复,立刻解释道:“律师不是说上头强调,不允许保释的吗?”
他们都知道,是有人在针对穆瑾言,所以才会出现不让保释的情况。
上面发了话,事情就棘手了。
可面对周岳的焦躁,桑美却气定神闲,嘴角的笑意明显,“说不定明天有人会改主意呢!”
周岳愣住,“......”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对于穆瑾言回来的事,桑美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
可对方不说,他也不好过多的问。
高希从陌庄园出来后,先是由周岳将她送回了家。
可她刚才到家,接着就有一位花童送了束鲜花过来,附带着多了一盒首饰。
她原本就属于行动派,雷厉风行的那种。
高希果断地将戒指带到手上,然后深呼吸了几口气,最后还是连夜往卧龙郡走了去。
曲安格最近公务繁忙,很晚了都还在处理文件。
李晟敲了敲门,得到授意后才打开。
他站在门口,恭敬地道:“曲先生,高希来了。”
曲安格批阅文件的手猛地顿住,他眯了眯眼,脸色微微地沉了几分,“她这么晚来做什么?”
哪有人探病是晚上来的?
李晟低着头,淡淡地道:“说是来探望夫人。”
曲安格拧着眉,懒懒地提醒了一句,“多留意一下。”
如果是别人,他势必是不会让他这个点来看人的。
但高希与余倩雯关系匪浅,甚至可利用空间大,曲安格真是没理由拒绝。
李晟点了点头,“是!”
卧龙郡安排得有女护工,据说是专门来照顾余倩雯的。
但高希跟在对方身后,一眼就瞄准了对方过于结实粗壮的小腿,肌肉分明,一看就是练家子的。
女护工打开主卧的门,笑着邀请,“高小姐,里面请。”
高希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主卧的灯光并不强烈,稍微的暗沉了些,余倩雯就躺在床上,活死人似的。
高希坐在床边,一把握住了余倩雯的手。
女护工就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高希紧握着余倩雯的手,小声地唠叨着,道出内心的各种话,就像医院里家属企图唤醒植物人那样。
许久后,她说得多了,自然就有些口渴。
高希看着杵在旁边的女护工,笑着问道:“麻烦你,能不能给我倒杯热水?”
女护工瞄了眼高希,眼里瞬间蹿起防备来。
她瘪了瘪嘴,冷冷地道:“等一下。”
说着,她立刻从腰间掏出对讲机,三两下就将高希的要求传了出去。
女护工冷冷地盯着高希,一副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的表情。
楼下的佣人很快就将水端了上来,高希接过水,忍不住连忙致谢。
女护工始终跟在高希身边,一双眼跟雷达似的,留意着她所有的动向。
高希没跟她计较,端着水作势就喝了一口。
谁知道那水温度过高,高希的表情瞬间震住。
她冲着女护工“噗”地就吐了出来。
女护工被喷了正着,满脸怒气的瞪高希,“你干什么?”
高希立刻站起来,连忙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到这水会这么烫。”
“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擦啊!”高希连忙将水杯搁在床头柜上,迅速抽了好几张纸巾。
她转身冲女护工而去,谁知道脚绊住了落地的床单,高希整个人就往床上扑了过去。
高希扑到余倩雯身上,可即便如此巨大的撞击,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女护工立刻冲过去,大声呵斥,“喂!你干什么 ?”
她动作敏捷,一把将高希给拖拽了起来。
女护工瞪着高希,冷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她拽是高希的右手,正是带着戒指的那只。
高希瞄了眼戒指上的透明圆球,颜色已经变化,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有没有用到实处。
生怕被发现,高希也跟着强势起来,她瞪着女护工,气焰嚣张,“我不是给你擦水吗?你跟我动什么手啊?”
高希本身是有些高和壮,加上长期修炼的职场气势,让她在一位勤于习武的“女护工”面前依旧霸气侧漏。
正当屋内的战火一触即发时,李晟突然赶到。
他走进来,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高希抢先一步,非常直接地控诉,“李秘书,你来得正好!不知道你们到底请的是些什么看护,这么不懂礼貌。”
这就是在倒打一耙。
女护工被气得牙痒痒。
李晟瞄了眼旁边的女护工,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女护工立刻指着高希,“她!”
高希懒得听她瞎哔哔,直接打断她,满眼挑衅,“我怎么了?不小心泼了水在你身上,我这歉也道了,也说了帮你擦,干什么非要这么得意不饶人?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难带了吗?”
将军将得漂亮,对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女护工气得满脸通红,“你!”
李晟出面,大声呵斥,“闭嘴!退下!”
女护工立刻低头,恭敬地往后退了两步,“是!”
李晟对着高希,简直是笑脸相迎,“高小姐,她就是个小护工,你别跟她计较。”
“我才懒得搭理她。”高希翻了白眼,很是不屑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改天再来陪倩雯姐说话。”
“好的。”李晟点了点头,笑容和煦,“曲先生听说你来了,已经提前结束公务,正在楼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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