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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你又要丢下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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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搞不懂,那个平日里书呆子似的小姐,怎么会这么灵活,消失得这么的彻底。

贺太就差让人掘地上天了。

徐玺晃了晃手里的酒,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

他沉默里几分,冷冷地道:“这么大两个人,目标大,不可能凭空消失。”

说着,徐玺还是不放心,回头看着贺太,再三叮嘱出声,“你继续安排人查,一定要在叶家人之前将人控制住。”

徐玺之前承诺过给叶擘一半品睿集团的股份,但他给的是属于徐凯的那部分。

这件事叶擘还不知道,但他为了让叶驰绝对掌权,如今已秘密派人在四处寻找徐两两。

找人的目的很简单,抓到徐两两,拿到她的股份,那整个人品睿集团就将改头换面,从今以后姓叶。

但如果叶擘先与他们找到徐两两,那假合同的事势必败露,到时候惨兮兮的就要变成徐玺了。

贺太明白其中的厉害,“明白!”

话题才刚结束,院子里忽然传来一记清凉的女声,“阿玺!阿玺!”

贺太愣住,双眼湛湛地盯着徐玺。

这声音过于属于,他们都在瞬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贺太捧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地问道:“徐少,需不需要我去把人给打发了?”

徐玺拧了拧眉,最后还是做了妥协,“算了,放她进来吧!”

贺太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很是无奈,默默地将酒杯放下,然后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握着门锁,深深地的吸了口气,做好了与景遥光两看相厌,相互人身攻击的准备。

谁知道门刚打开,话刚爬到嘴边,门口出现的人将那些恶毒的话全部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只见景遥光手挽着叶清,两人并排着站在门口。

看到开门的贺太时,景遥光立刻抬起下巴,将高姿态给摆了出来。

贺太懒得搭理她,倒是冲叶清恭敬地鞠了一躬,紧张地问道:“夫人,您怎么出院了?”

打从上次在医院遇袭后,叶清与徐毅就轮流着住在了医院,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

看到贺太出现,叶清心里存着的火总算是找到地方发了。

她指着贺太,大声地训斥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我,他说出院你就由着他出院吗?他要是出点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那训斥人的模样,没有丝毫豪门贵族太太的优雅,跟街上骂街的泼妇并无二致。

景遥光站在旁边,满眼嘲讽地看着贺太,嘴角的笑容得意至极。

“......”

对方毕竟是雇主的家人,不能动手,更不可能骂。

贺太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生扛。

就在他被数落得耳朵发疼时,身后突然响起徐玺的声音,“你先下去吧!”

贺太是第一次觉得徐玺那低沉阴冷的声音如此的美妙、动听。

“是!”

他冲着徐玺点了点头,这才悄无声息地退下。

景遥光杵在旁边,冷漠地看着贺太鞠躬,两人擦身而过时,她还勉不了极傲慢地冷哼一声。

她就像是一直骄傲的空缺,仰着脑袋。

贺太的嘴角抽了抽,默默地祝福她早日摔跤。

谁知道他才刚这等念想,不看路的景遥光就忽地晃了晃身体,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只听见“吱”地一声,景遥光双脚像踩了冰似的,极滑稽地在冲出去老远,最后“咚”地撞到旁边的沙发才算停止。

贺太忍着笑,默默地感慨一声,“可惜了,没摔个狗吃屎,真不完美。”

他可不想待在这里被牵连,想到这里,贺太“嗖”地就往外跑了去。

叶清被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关心地问道:“遥光,你没事吧?”

差点被摔跤,这真的很丢脸。

景遥光臊得脸都红了,连忙摆手,急急忙忙地解释,“伯母,你放心,我没事!”

她偷偷瞄了眼不远处的徐玺,他似乎并未在意自己摔跤一事。

景遥光的心情很失落。

叶清看了眼门口的大理石瓷砖,很是贴心地道:“哎呀,回头我让人把地毯铺上,这样下次你过来就不会摔跤了。”

景遥光冲着叶清笑,很是礼貌,“谢谢伯母,您真好。”

徐玺受不了她们之间带着假面的聊天,他将房门关上,然后直接往落地窗前走去。

蓝胖胖正躺在猫窝里睡觉,被徐玺直接从里面给抱了出来。

叶清安顿好景遥光,立刻就将炮火指向了徐玺。

她跑过去,一把拽住徐玺的手,忍不住唠叨起来,“哎呀,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声不吭地就出院了?”

正说着,徐玺的臂弯里突然钻出来一只猫脸,冲着叶清“喵”地叫了一声。

叶清看着那只猫,脑袋里突然蹦出点记忆,顿时脸色大变。

她拽了拽徐玺的手,整个人变得有些强势,指着徐玺怀里的猫,大声质问,“你从哪里来的英短猫?”

叶清现在的表情和情绪,就像是严厉的母亲在斥责犯错的孩子。

这种感觉,应该很陌生才对,可徐玺却莫名地有种熟悉感。

那是一种令人生厌的熟悉感。

他甩开手臂,躲开叶清的肢体拉扯,然后拧着眉,尽量控制着脾气,“路上捡的。”

路上捡的?!

叶清直接了当地说道:“不准养!”

这三个字是命令式的,是那个温柔和善的叶清不曾有过多语气,徐玺都被震懵了。

见他没有应自己,叶清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竟然冲上去一把将徐玺怀里的猫夺了过去。

蓝胖胖原本睡得迷糊,被徐玺从猫窝里掏出来还没有彻底清醒,冷不丁有被叶清粗暴的举起来,当即就吓到了,“喵!”

它立刻挣扎起来,因前阵手术后剃了猫毛,毛发刚才长出来,还不见多浓密,所以它稍微一挣扎,脖子上的铭牌就露了出来。

叶清一眼就看到了它脖子上挂着的铭牌,蓝胖胖几个字像利刃,“噗”地扎进了她的胸口。

徐玺立刻阻拦,大声地喊道:“妈,你放下它!”

景遥光也被这突然变化的剧情给看懵了,知不知道的过来探病,怎么的开始转移到为猫争斗的问题上了。

叶清举着肥硕的蓝胖胖,双眼凶怒地瞪着徐玺,大声质问,“我问你!这只猫哪里来的?”

徐玺不明白为什么叶清非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拧着眉,耐心快要被耗完,“不都说了嘛,捡的,路边捡的。”

可这答案似乎并不能让人满意。

叶清紧追不舍,大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大声质问,“哪里捡的?哪个路边?”

徐玺被问得有些烦了,他挠了挠脑袋,尽量控制着情绪,“我跟它挺有缘,c市遇到,又在b市碰到,就捡回来了。”

说着,他伸出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叶清,“妈,你把猫还给我!”

那眼神里的坚毅和笃定,像极了多年前她棒打鸳鸯时,季言的眼神。

叶清的心没来由慌了起来。

她瞪着徐玺,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我不准养猫,尤其是这种肥胖难看的英短!”

说完,叶清竟然直接举起蓝胖胖。

徐玺见势不妙,大声阻止,“妈!”

蓝胖胖也被吓住,“喵”地惊叫出声。

叶清动作粗鲁,“咚”地将蓝胖胖往地上摔。

她摔得不准,蓝胖胖没有直接落地,而是撞到了落地窗,跟着才摔到了地上。

它撞击玻璃时,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听得徐玺的心莫名地抽痛了起来。

叶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发疯了似的吼了一声,“啊!”

“你这狐媚子,你竟然还敢抓我!看我不打死你这丑东西!”

她反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哐”地蓝胖胖的身上砸去。

眼见着烟灰缸要砸到了猫,徐玺竟直接喊了出来,“蓝祖宗,快跑。”

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倒是原本匍匐在地上的蓝胖胖反应了过来,纵身一跃,成功躲开了烟灰缸。

那玻璃制的烟灰缸就在它脚边裂开,无数的碎片飞溅起来,有些尖锐的棱角还是划伤了蓝胖胖。

这声响着实有些大,蓝胖胖纵然再称王称霸,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叶清根本不解气,抓起旁边茶杯又要继续砸。

徐玺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冲上去一把抓住叶清的手腕,大声呵斥,“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清手里握着茶杯,扭头瞪着徐玺,大声地嚷嚷起来,“我要打死这个狐狸精!让她勾引我儿子!”

她实在是太反常,说话更是前言不搭后语。

徐玺很是不理解,他叹了口气,耐心地说道:“妈,它只是一只猫而已。”

“她......”

叶清扭头瞪着缩在地上的猫,原本要说的话突然就噎住了。

她瞪着蓝胖胖,呼吸急促。

她没有认错,这是猫,是当年徐玺带回来的,说是季言要的。

那猫脖子上的猫链,她当初去c市抓季言时,在他和桑美买的那套房子里见过。

是这只猫!

戚桑美那妖艳贱货,怎么这么不知检点?

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儿子?!

见叶清呼吸急促,徐玺也不敢刺激她,只能耐心地劝说,“妈!你能不能先冷静一点?”

景遥光凑过来,她一把抓住徐玺的手,撒娇示好起来,“阿玺,你别动气,伯母只是......”

那模样,说实话,真的不讨喜。

因为叶清的爆发,徐玺原本心情就不好了,现在倒是好,有个互动贴过来的讨人厌,这让他如何能够放过?

徐玺一把将景遥光的手甩开,大声吼叫道:“我不是说了和你解除婚约,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他自觉之前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可这女人就是不识趣,非要上赶着来,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

徐玺瞪着她,直接撕破了脸,“景遥光,你就嫁不出去,赖着我了是不是?”

男人对女人说出这样的话,该是厌恶到了何种地步啊!

景遥光瞪大着眼,满脸受伤地看着徐玺。

她眼睛里泪在打转,声音带着浓烈的哭腔,“徐......徐玺......”

叶清原本心里就火,听到徐玺这么说,气得“啪”地扇了他一耳光。

叶清瞪着徐玺,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温和的模样,大声训斥起来,“混账!你说什么呢?”

徐玺硬生生地接下了叶清的耳光,原本应该很陌生的感觉,这一刻,全部变得熟悉又清晰。

他拧着眉,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场景会有那么多的似曾相识。

景遥光立刻展现她的温柔懂事,连忙拉着叶清的手,急忙求道:“伯母,你别打他!”

她的眼睛很大,里面聚满了泪水,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叶清真是越看越喜欢,她抓着景遥光的手,回头瞪着徐玺,止不住的唠叨起来,“看看人家遥光多好,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竟然想要解除婚约!”

其实叶清真正看中景遥光的是什么,他们三人,各个心里都清楚。

可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是苦了徐玺,他是不愿意接受,却要被强行硬塞。

叶清看着徐玺,将势利演绎到了极致,直接将徐毅给搬了出来,“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不同意,你爸也不会同意!”

徐玺以前多少还能听叶清的,可越到现在,他越是无法接受,越是想要反抗。

徐玺看着叶清,选择了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

他反手指着景遥光,没有再给她留半点的面子,“她!我说不娶就不娶!”

这是第一次,景遥光被人指着,然后当着别人的面宣布,这个女人我不愿意娶,就算你们强迫我也不会娶她。

于景遥光而言,这件事就是人生最大的羞辱。

她气急败坏,抬手“啪”地扇了徐玺一耳光。

叶清打他,作为儿子可以忍。

但是景遥光,不行!

就在徐玺准备出手时,叶清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景遥光仰着下巴,满眼挑衅地瞪着徐玺。

她端着自己的高姿态,全程将傲慢进行到底,“我在你眼里是有多廉价,让你这般羞辱我?”

景遥光瞪着徐玺,直接将那层窗户纸捅穿,“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吗?”

景遥光喜欢了徐玺十几年,默默的忍耐,静静的守候。

以前他即便不喜欢, 但也不会对她百般羞辱,现在的徐玺不仅没有以往儒雅,更丧失了该有的绅士。

景遥光的心里很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一圈圈地打转。

她瞪着徐玺,眸光全是挑衅,“好啊!你不娶我试试看!”

说着,她反手抹掉脸上的泪水,不再走温柔路线,直接放狠话威胁,“我倒要看看等到舅舅选举上位,品睿集团要怎么存活!”

景遥光狠狠地瞪了徐玺一眼,然后扭头转身就走。

叶清见势不对,立刻伸手去拉,“唉!遥光!遥光!”

谁知道景遥光转头就跑,根本就拉不住。

叶清慌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得罪景遥光并不是好事,万一她让叶擘对付徐家,那他们可怎么办?

叶清越想心里越慌,她连忙去推徐玺,忙不迭地催促道:“阿玺,你快去追,快去追啊!”

徐玺站在那里,全程黑脸,不作任何回应。

景遥光跑道大门口,因为不死心,还特意放慢了脚步。

叶清一看就有戏,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她卖力地怂恿徐玺,可徐玺就那么直勾勾地杵在那里,就是不肯配合。

景遥光觉得自己已经够放低身段,也给徐玺足够的台阶下了,可为什么身后还没有动静。

她立刻站住脚,猛地扭头,当发现徐玺还站在原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时,顿时更加的生气和委屈了。

景遥光瘪了瘪嘴,干脆一跺脚,狠心地直往外冲。

“你这孩子!”叶清着急得不行,见徐玺还是不肯动,没办法,只她亲自上阵了。

叶清转身,迈着步子就追了出去。

少了女人,屋子里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那种刺耳的喧闹消失过后,徐玺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徐玺抬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突然耳边响起惨兮兮地猫叫声。

他低头,这才发现蓝胖胖还蹲在落地窗前,肥胖的身子正瑟瑟发抖,雾蓝色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的盯着他。

徐玺不知道为什么,对它真是没什么免疫力。

他走过去,直接用脚将中间的烟灰缸碎片刨开,然后弯腰将蓝胖胖给抱了出来。

终于找到避风的港湾,蓝胖胖立刻扑在徐玺的胸口,“喵喵喵”地叫了起来,

那声音,软绵绵的,有几分怯懦。

不知道为什么,徐玺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很清晰的那种。

阳台上是原木搭建的花架,相间着搁置着一排排的兰花,品种各样。

花架的旁边,有一排书架,中间是吊床和编织的小桌子。

阳台的右下角堆放着各种攀爬架以及玩具。一只小奶猫因为初到陌生环境,因为怯懦所以浑身发抖。

女人围着有荷叶边的围裙,她正背对着蹲在阳台上,用手指轻轻地抚着小奶猫的脑袋。

那画面太清晰,徐玺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似的疼,连带着心脏也开始盘根错节似的痛。

徐玺忍不住,低低地吼了一声。

他支撑不住,反手扶着沙发,整个人“咚”地坐在了地上。

蓝胖胖跳到了地上,摇着尾巴,冲着徐玺直叫。

正当它准备靠近给予徐玺温暖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响动。

蓝胖胖机警,吓得“嗖”地躲到窗帘背后,一动也不动。

叶清没有追到景遥光, 一口气堵在胸口,然后便气势汹汹地杀了回来。

她在客厅里搜寻了一圈,这才看到坐在地上的徐玺。

叶清实在太愤怒,所以根本就没考虑到徐玺坐在地上,可能是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

她快步冲过去,一把拽着徐玺的胳膊,用蛮力将他往上拽。

徐玺拧着眉,忍受着脑袋里神经的抽痛,不满地表示抗拒,“妈!你放开我!”

叶清怒了,瞪着他,大声地吼了起来,“放开你?你让妈怎么放开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

这话说出来,徐玺内心很是难受。

一是为叶清,一是为自己。

叶清是因为失去季言,所以把他当成了寄托,而他自己,则要背负起两个人的责任。

有些东西无法丈量其大小和心态,重量亦无实数,但它就是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见徐玺不说话,叶清只能蹲下来,大声地质问起来,“阿玺,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景遥光家里是什么势力,你们认识多少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娶她?”

徐玺的脑袋疼得不行,他看着叶清,甚至有时候连声音和口型都对不太上。

那种感觉很玄妙,同样也很让人难受。

徐玺咬着后槽牙,等那股疼痛过去后,他这才轻笑出声,“我也想要知道为什么!”

说着,他突然看着叶清,大声地问道:“那母亲你来告诉我!”

徐玺的变化有些突兀,叶清被吼得愣住,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叶清有些莫名其妙,她看着徐玺,紧张地说道:“你......你要问什么?”

徐玺抓了抓脑袋,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将自己目前的状况说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沉声说道:“从我车祸醒来后,你就说我身边只有景遥光这么一个女人,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脑子里频繁出现一个女人的影子,她不叫我徐玺,为什么叫我“阿言”?”

叶清一听,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瞪大了眼,慌得脸五官表情都不能控制了。

她看着徐玺,心里七上八下的,双唇颤抖。

徐玺伸手,一把抓住叶清的肩膀。

他盯着叶清,沉声问道:“你告诉我,阿言是谁?”

这些问题,盘踞在他脑海里太久了。

他以为自己能找到答案,可是并没有,就是没有!

徐玺很痛苦,根本无法消解。

叶清艰难地往嗓子里咽了咽,她捧着徐玺的脸,尽量保持着镇定,“你......你刚才说什么?”

她用极平稳的语气说着,放缓着徐玺的情绪,然后鼓励起来,“阿玺,你刚才说什么?你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徐玺住院的那五年,叶清学过心理学,医生也特别教过他处理这种后遗症的方式方法。

在叶清的缓解下,徐玺的情绪可算是稳定了下来。

他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半晌后才幽幽地开口,“我最近脑中总是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她叫我阿言,说在等我。”

叶清看着面前闭着眼的儿子,那一刻,所有控制好的表情再次崩塌。

她清楚的知道,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的事,终于还是要来了。

叶清尽量控制着,她捧着徐玺的脸,小声地问道:“你说你看到别的女......女人的影子?”

徐玺点了点头,此时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对!可我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

说着,他忽然睁开眼,祈求似的看着叶清,止不住地开口问道:“母亲,你再想想,我之前是不是忘了什么?或者除了景遥光外,我还接触过什么别的异性。她为什么要叫我阿言,我不是徐玺吗?”

徐玺很想要答案,他想要知道答案。

叶清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可没曾想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但他儿子的东西还没有拿到,她筹谋这么多年的事,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可如果不说,徐玺这里恐怕是混不过去的了。

徐玺抓着叶清的手,急忙说道:“妈,你知道吗?知道的话你就告诉我啊!”

看来,怕是瞒不住了啊!

可戚桑美与季言的事,徐玺都知道。

叶清看着面前的儿子,她决定就撒一个谎,其他都说真的。

想到这里,叶清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

徐玺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

他盯着叶清,很认真的样子。

叶清看到他这副样子,恨得牙痒痒,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还一副慈母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你说你看到的女人,应该就是戚桑美。”

提到戚桑美的名字,徐玺就“嘶”地冷抽了口气。

叶清被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阿玺,你怎么了?”

“你说戚......” 徐玺摇了摇头,提到那个名字时还是由于几分。

末了,他还是忍痛说出了全名,“戚桑美?”

叶清点了点头,毫无保留,“对,她曾经和阿言谈过恋爱,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戚桑美和季言之间谈恋爱,她当初是十万个不愿意。

当初她根本就不承认两人的关系,可架不住季言为爱远走他乡,被b市的豪门太太们各种调侃。

毕竟没有那家会有这么傻的儿子,堂堂的贵公子,竟然真的看上了灰姑娘。

想要藏着将它变成秘密,根本就是妄想。

原本五年过去了,叶清以为终于摆脱了被b市各位太太们看笑话,谁曾想戚桑美再次杀回来,要摇身一变,成了传闻中曲家真正的二小姐,更令她愤怒的,是戚桑美竟然嫁给了穆瑾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的贵族圈都在传,当年她看不起戚桑美,非得棒打鸳鸯逼死自己的儿子,谁知道那灰姑娘竟然是位真公主,摇身一变就是他们徐家高攀不起的模样。

戚桑美与季言的事,被反复说来反复说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提起那个女人,叶清就是一肚子的火。

徐玺拧着眉,表示不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季言,又与戚桑美没有关系,怎么会车祸过后记起的,会是那个女人?!

叶清拍了拍徐玺的肩,柔声解释起来,“你和阿言从小就关系好,他当时和那女人交往时我们家都挺反对,只有你支持。”

徐玺抬头看叶清,倒真没看出她撒谎。

不过关于他们兄弟的关系,他醒来后听到的,是他稳重,季言较为活泼,但两人关系很好,不分彼此的那种。

所以他支持季言恋爱,也似乎说得过去。

见他没什么疑惑,叶清这才继续说道:“所以,很多时候的交流都是你们三个。”

徐玺不见任何的怀疑,他只是盯着叶清,让她继续往下说。

让叶清回忆那段往事,她真的是恨得牙痒痒,可现在徐玺非得要听,她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叶清半眯着眼,笑得格外温和,“我记得季言离家出走去c市时,你爸要跟他断绝关系,也是你在中间做的调和。”

她在说这些话时,脸上依旧有难以掩饰的愤怒。

这些情绪很真实,反倒让一切变得更加的可信。

徐玺摇了摇头,坦言道:“是么?我没印象。”

这些细节上的东西,他真的是一片空白。

“没印象不要紧。”叶清拍了拍他的手,善解人意。

离开后又中途折返回来的景遥光在门外已悉数听见,直到屋内陷入安静,她才终于转身,愤怒离场。

景遥光万万没想到,徐玺不娶她,竟然是脑子里装着戚桑美。

一个当初通过季言,偶尔出现的名字,或者几个不相熟的照面。

短短数面,他竟然就把她给记下了?

车祸后,长长的五年时间,徐玺没有记起过关于她的任何事,却能将关于戚桑美的事记得这么清楚,这说明什么?

骄傲的景遥光无法接受。

这让人怎么忍?

她一个人站成一支队伍,赶走了徐玺身边所有的的女人,却没想到戚桑美竟然是以这种幽灵似的方式钻了进来。

不能忍!

......

叶清说了很多,连医学这种东西都搬了出来,徐玺虽很多都想不通,但真的也找不到理由去推翻。

徐毅因为在医院醒来在找叶清,她没办法只能交代过几天带徐玺见主治医生后回了医院。

丘山别墅,终于恢复了安静。

保姆将地上的碎片都收拾干净,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徐玺固执地坐在地上,脑袋还是一抽一抽地疼。

蓝胖胖在窗帘后藏了许久,见危机解除过后,这才怯懦地爬了出来。

它迈着腿,悄悄地往徐玺靠近。

徐玺顺势将蓝胖胖搂在怀里,然后捏着它肉呼呼的前爪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说,我当时该是多羡慕阿言,才在记忆恢复的节点,想起来的都是关于他的爱情?”

蓝胖胖立刻低下头,吐着舌头去舔他的手背,然后发出“喵”地叫声。

它像是在安慰人,特别的有灵气。

徐玺搂着猫,看了眼落地窗里自己的影子。

他顿了顿,闷闷地说道的:“为什么我自己的事就像盲区,空白一片呢?”

想想着实讽刺,他过往的生活该是多么无趣,以致于醒来后的自己想不起一星半点,所忆所想全是因羡慕别人而记下的影像。

徐玺向后靠着沙发,长叹一声,“真可悲啊!”

蓝胖胖圈在他的肚子上,软绵绵地叫了一声,然后抖着自己的尾巴,陪着徐玺熬夜。

夜色浓墨,各处归于梦乡,可此时的陌庄园依旧灯火通明。

冬季的院子没有虫鸣鸟叫,只有偶尔的风摇动树枝的声音。

突然,外面传来引擎声,跟着就是女人抓狂的叫声。

“喂!”来人脑袋上带着黑色口袋,看不清面目。

对方似乎被激怒了,一路走一路咆哮,“你们想要干什么?你们放开我!”

安静的庄园内,全是女人咒骂的声音。

她被带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然后就有人不打招呼,直接将她脑袋上套着的黑色布袋被拉开了。

“嘶......”

刺眼的灯光袭来,高希反射性地闭上了眼。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已处于暴躁的状态,“你们到底......”

高希刚要骂人,看到客厅正中央坐着的人时突然愣住,“相思!”

桑美看着她,耐心地纠正,“请叫我穆太太,或者桑美。”

说着,她看了眼睛杵在旁边的周岳,很是无奈地吐槽,“我让你请人过来,可没让你用这么暴躁的方式。”

她不知道周岳是怎么想的,竟然敢这么对待高希。

要知道,高希可是出了名的爱记仇,他或许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岳没有半点的愧疚,刻板地表示着自己的歉意,“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向高小姐多解释。”

他冲着高希点了点头,整个人欠到了极致,“高小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没有半点的诚意,完全就是走仪式。

高希气得直瞪他一眼,她默默地将这比账记了下来。

“请坐!”桑美用眼神示意了旁边的沙发,然后吩咐旁边的人,“梅姨,沏茶。”

梅姨立刻给高希沏了热茶端过来,轻轻地搁在旁边。

高希留意到了桑美手脚上缠着的绷带和石膏,她拧了拧眉,满脸纳闷,“你这身上的伤......”

桑美很“坦率”,直截了当地道:“摔的。”

高希瞪大了眼,不可思议,“摔的?”

到底是个什么跤,能把四肢摔成这副德行?

可既然的她不愿详说,高希也就不过于多问。

既来之则安之,高希向来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

如今的大多人撕开面具后,其变化着实惊人。

有些人表面是人,有些人表面是鬼。

人和鬼,真是傻傻分不清。

原本高希对桑美是有偏见的,可在了解过她的很多遭遇过后,她渐渐的开始体谅和理解。

高希看着桑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把我绑过来是有什么事?”

桑美笑了笑,很直接地说道:“想和你谈谈她生病的事。”

她的主动令高希觉得意外。

不久前她的激怒、憎恨甚至诅咒,毫无保留地发泄到余倩雯身上。

现在是吹的什么风?她竟然开始关心起人来了,好不新奇。

高希看不懂桑美,她笑了笑,“曲家不是已经对外公布是脑梗嘛!”

老江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从来不会让人占了便宜。

桑美笑着说道:“以往向来与她有关的新闻,都是由经纪公司首发说明,再由曲家在媒体回答中偶尔应答,怎么这次就反过来了呢?”

她全程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但说的话却稳扎稳打,全部落到重点。

桑美盯着高希,眉眼里全是精明,“而且经纪公司到现在似乎还没有就她病情的事做任何的说明。”

高希,“......”

怎么说呢?戚桑美继承了余倩雯漂亮的皮囊,同时拥有着曲安格的高智商,两者完美结合出来的“怪物”。

高希眯了眯眼睛,没有直面地应答,“看来你是发现了其中的隐情。”

桑美只是扯了扯嘴,笑得温温淡淡。

高希不打哑谜,开口问道:“对她,你是出于关心,还是说想要借此报复曲家?”

桑美笑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你是认同他们当初的行为有多禽兽不如,所以才觉得我会在这时候借机报复了?”

高希这人护短,这时候还在帮着余倩雯说话,“倩雯姐只是爱得偏执,丧失自我。可她当初并没有放弃你们两姐妹......”

“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桑美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争论,“我在卧龙郡见过她,也亲眼见到那个人给他注射药物。你可以当我是在污蔑他,我不会介意......”

没等她说完,高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桑美瞪大了眼,表示了意外,“什......什么?”

“之前他有让我去卧龙郡商谈通过经纪公司发布声明的事。”高希耸了耸肩,沉声解释,“他介绍了倩雯姐的主治医生给我。”

桑美扬了扬眉,“医生怎么说?”

高希耸了耸肩,很坦荡的样子,“的确是脑梗,并且急诊记录详尽,甚至连就诊时间都没什么出入。”

桑美眯了眯眼,适时表示自己的疑惑,“那为什么你没有听他的?”

“真当我高希没脑子?能这么就被蒙骗过去?”高希冷哼一声,非常不屑,“好歹我也是学医的高材生。”

周岳闻言,忍不住打趣起来,“学医的高材生,最后开了经纪公司混迹娱乐圈。”

他瘪了瘪嘴,微微地算了起来,“还真挺术业有专攻的。”

高希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抬手就指着周岳,“喂!你!”

周岳扬了扬眉,挑衅道:“有何赐教?”

高希瞪着他,翻了个白眼,“相信我,你总有一天会死于话多。”

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哪里不对盘,反正就是三两句就开始怼。

桑美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懒懒地问道:“继续?!”

高希没再搭理周岳,坐在沙发上继续聊,“没什么说的,那位主治医生给的资料是真的,因为当晚确实在b市的某家医院收入一位脑梗病人。”

这么巧合的吗?

高希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鉴于两人年龄差不多,所以他们直接换了名字,套用成倩雯姐的。”

桑美笑了笑,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对外公布真相?”

高希顿了顿,抬头看着她,表情坦率,“因为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倩雯姐。”

“这时候将她变成这样,会比让她出现在镜头前更加有优势吗?”

这就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高希拧着眉,继续说道:“倩雯姐可是国民媳妇,其地位已经深入人心,拉票求支持,恐怕没人比她更有号召力。”

桑美也觉得奇怪,“之前没有征兆?”

“不怕你笑话,那之前她还想当个好母亲来着。”高希摇了摇头,“她觉得穆瑾言是在利用你的感情,非要回去找那个人拆散你们。”

高希这样说,倒是让桑美觉得有些意外。

说实话,依照她与余倩雯之间的关系,亲情牌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相信高希心里是清楚的。

可她选择这样说,很明显余倩雯当时的确是打算这么做的。、

高希很是无奈地的摇,淡笑出声,“结果倒是好,崽子没护住,倒是把自己赔进去了。”

桑美顿了顿,同样无力地接了一句,“那她的运气是真的差。”

这话有些落进下石的意思,可桑美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感慨而已。

如今的状况,没人会再过多的去计较细节。

高希笑了笑,她盯着桑美,“你半夜三更让人把我拽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的?”

桑美很是坦率地摇头,“当然不是。”

高希喝了口茶,笑着问道:“那是......想让我帮忙救她?还是救穆瑾言?”

“救她就别指望了。”桑美淡笑一声,非常的果断,“他如果肯反手,你恐怕也不敢接。”

高希将茶杯搁在桌面上,讽刺得亦是直接,“冷血得这么直白,毫不掩饰,还挺扎人心。”

桑美笑了起来,“没办法,我这人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就跟谁走。”

“谁对不起我,我就记恨一辈子。”

她一直都是这样活着的。

曲家人对不起她,所以也别怪她不知感恩。

戚家人对她有恩,所以她甘愿为他们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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