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还不是时候（1/1）

这天，布鲁克的办公室里闯入了一位不素之客。“陛下，作为一名王国的忠臣同时也是一位战士，我不得不质疑您这个决定的客观性。”来人名叫林肯.怀特，是普林顿王国的首席骑士兼大将军，是王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

“原来是怀特将军“布鲁克不紧不怕地说道“请不要激动，有什么话先坐下说。您是来点咖啡还是酒？”不过显然这位大将军并没有理会这些客套话，他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叫嚷道“我刚刚查阅了您的……呃……财政……预算，您为什么要把军队的开支削减到如此少的地步？陛下，难道您就不知道我们的霍夫曼和科尔已经被夺走了吗？难道您就不明白这两个地方对我们是多么的重要吗？难道您已经忘记了您父亲为什么会在这里自杀身亡吗？现在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重整军队，以求尽快开始反攻吗？您为什么在这种关头削减军费呢？”一连串的质问后，这位骑士站得笔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布鲁克，大有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的趋势。

“怀特大将军久经沙场，同时又充满了对王国的忠诚，这真是令人钦佩不已，”布鲁克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么在回答刚刚那些问题之前，我有一些关于军事方面的问题想请教将军，还请不吝赐教。”“当然，陛下。我从您父亲的时代就开始为王国效力了，大将军的头衔是身经百战的结果，您如果有任何在这方面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尽我所能来解除困扰您的疑惑。”

“很好，大将军。第一个问题，在战场上士兵们需要武器吗？他们需要吃饭吗？”“当然需要，没有武器又没有粮食，那战争就进行不下去了。”“很好，那么这些武器和粮食又从何而来呢？”“武器是由王国作坊打造，而粮食自然是从农夫手中征集而来。”“那么请问作坊里的武器和农夫手中的武器和粮食又是从何而来呢？”“当然是由工匠悉心打造、由农夫开垦土地种植而来啊！这些问题太简单不过了，您为什么会被它们所困扰呢？”“很好，大将军，那么要是工匠和农夫都不见了呢？”“这怎么可能！”怀特大叫道“您这是在做梦吧！”“噢？是吗？大将军你确定吗？”

“就在刚刚您来之前，我去视察了您所说的作坊，顺便还去郊外的农田里看了看，您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没等怀特回答，布鲁克就抢先回答道“我看到的是一片萧条！作坊十家有五家已经人去屋空，剩下的五家之中又有三家只剩下一问三不知的学徒工，能正常工作的只有两成。在郊外，田地有七成已经荒芜，缺乏打理，有的村甚至一个人都没有了！工匠、农夫都没了，那么武器、粮食从何而来？通过向神明祈祷吗？按您所说的，我们现在还有把战争继续进行下去的能力吗？”

“这……”怀特无言以对，半晌，他低声道“我为刚才的莽撞向您致歉，是属下太心急了。只是身为战士，我实在无法容忍别国的战马在我们的土地上奔驰，所以这才……”“忠诚和勇敢是高贵的品质，永远都不会过时”布鲁克拍着将军的肩膀安慰道“但仅靠它们是不够的，只有辅之以适当的战略战术和充分的前期准备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否则它们就会转变为莽撞和愚蠢。明白吗？”

“不过您认为他们还会继续进攻吗？”怀特担忧地说道“毕竟我们无力再战不代表对方也一样啊！”布鲁克摆了摆手说道“上次战争的情形您还记得吗？尤其是战争临近结束时的那段日子？”“当然记得，我军已经溃不成军，我还有不少部下还流落在战区，至今也没有归队。”怀特痛苦地呢喃道，“而对方却士气高昂，我观察过，他们的武器和粮食还很充足。但奇怪的是，首先提出停战意愿的却是作为战胜方的他们。”“那就不会再次开战了，至少短期内不会。您刚才的话表明对方在战争末期是还有一战之力的，但求和的却是他们。有两种可能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第一，您观察到的其实全是假象，他们的国力也消耗很多，也无力再战，示强不过是谈判桌上的筹码而已。第二，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已经没有必要在打下去了，于是求和了。但无论哪种情况对我们都是有利的，因为都为我们赢得了喘息之机。”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可以放心了。”怀特说道。顿了顿，布鲁克接着说“但是，作为大将军，您必须要明白，现在没事儿并不代表以后也一样。霍夫曼、科尔这两个地方我是迟早会夺回的，反攻仅仅是时间问题。记住，从今往后无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在为未来的反攻积蓄力量，明白了吗？”

“我会永远追随您的，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怀特坚定地说道。“很好，先从最简单的开始，把你手下的那伙儿残兵败将收拢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