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话 第二次的战后情况（1/2）

学生公寓的某个房间里，立华奏在自己的卧室里面摆弄着什么。

【berserker，听好了，要知道你现在身份特殊，已经不能和我们“天壤队”在一起了，所以就此别过，好好留在这里，从ruler手上保护这个队伍。如果哪一天这个队伍还是解散了，你想做什么都行，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没有任务了，那个时候你就自由了。】

【是的，自由，就算你想什么都不做，直接回英灵殿都行，我已经没权利管你了。】

【抓我的衣服也没用，已经是该分开的时候了，再耽误下去伊莎就要接近了。我知道，我们这一走，以后就再也见不上面了，我也没有可以留给你的东西……那就给你留个最后的任务——】

立华奏并没有忘记青影的最后指令。

在所有人打败黑岩射手、得到治疗看护之后，第六人展开了固有结界【食时之城】发起突袭，目前第六人已经和白林等主要战力发生了冲突，还不知道谁胜谁负。

立华奏听从了青影的安排，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参与最后的战斗，而是去别处执行命令。虽然这么做有些抱歉，但青影的指令优先度更高，立华奏必须优先执行，即使她很想保护无辜之人免受伤害，但还是无法拒绝青影的指令。

“……”

她找到了那台电脑，那台装载了软件【angel player】的电脑。

可以说立华奏的力量之源就是这个软件，只要按照正规的程序编写方式写出纯英文代码，就可以为指定对象随意添加、删除、修改能力，几乎是等同于“万能”的存在，所以才能达到ex级别。

因为这个改写能力并不是在“现在”这个时间段上改写，而是将指定对象以及相关的一切都转换成二进制的数据，也就相当于把从头到尾的“命运”变成纸上的文字，只要修改这些文字，就可以令其命运一同修改。就像各种作品的角色设定公式集，而这个软件的力量就是动用官方力量去修改角色设定，即使是ex级别的【对魔力】都无法抵抗，因为从一开始对象的命运就是如此，无论哪种力量都无法改变。

这个软件宝具就是如此，听上去很像胡扯瞎吹，实际上它真的可以做到万能，利用这个软件直接杀死三位ruler和七人众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正是因为青影等人尝试过一次，才会落到如今的惨状，所以早就放弃用这个软件开挂的想法了。

而且从白林等人知道立华奏拥有这个能力的时候，曾经讨论过，结果并没有人知道怎么用数字程序去编写魔术范畴的东西，所以也只能放弃用这个软件开挂的想法。至于立华奏的魔术技能，只能说是自带的东西，已经被认定为立华奏本身就会使用的力量了，无论什么情况理应都不会改变。

但那只是因为白林这边没人会用程序修改魔术，并不代表ruler那边也没人会用。

这场战斗有很多机会可以让ruler的人趁虚而入，如果有人趁混战的时候溜进来，利用程序干坏事就糟了。立华奏要做的就尽早检查电脑中是否被输入了新的程序，如果有，那就要尽快删除，不论是好是坏，在立华奏不知道的情况下输入的内容一定是ruler的安排所致，一定是对ruler有利的。

经过短暂的检查，立华奏已经无法创建新的程序，电脑缺少了很多原有功能，必须检查一下内部。

可以在电脑的各个部位发现拆装的痕迹，似乎有人曾经把电脑的各个部件都撬开过，立华奏再动手拆开非常容易。拆开查看，内部的部件都是崭新的，看上去似乎没有异常。

然而只是第一眼看上去没有异常，经过立华奏的仔细检查，可以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这是立华奏的电脑，这是立华奏的房间，可是电脑内部的零件都太过崭新了，很多电缆、芯片上甚至没有沾染灰尘，但是电脑外壳的内壁上已经有一层灰蒙蒙的积尘，对比非常明显。说明这些零件是在最近才换新的，而且从零灰尘的痕迹推算，立华奏没猜错的话，这些零件就是在今天更换的。

电脑已经遭到人为破坏了，先是被掏空了旧零件，之后用新的无用零件填装进去，这种行为显然是有意所为，会被系统判定为【改造】而不是【破坏】，是不会被系统的【刷新】恢复成原样的

简而言之，这台电脑已经无法修复，已经没有编写新程序的可能性了。

或者说，若不是因为这个软件是个宝具，立华奏已经无法再次打开电脑，但是就算能打开它，也已经无法写出新的程序。

可以就此认为，立华奏的宝具已经停止运作。

立华奏也不会太过介意这件事，她把电脑重新拼装回去，摆回到原位。

电脑已经无法继续运作，那就不必再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而是应该去思考另一个问题——

动手的人究竟是谁？

只要立华奏的宝具软件还在，那么立华奏就可以继续谱写新的能力，或者给其他有要求的人改写能力，而想要阻止这一切、封印这个软件的人又是谁？

答案应该是不言而喻的。

毫无疑问是ruler那边的人，而且立华奏并没有听说其他房间存在电脑损坏的事情，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犯人从一开始就知道立华奏的房间所在位置，是内部人员作案。

是内鬼，埃弥亚吗？【影武者】？

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时候下手的，埃弥亚的尸体已经被找到，【影武者】在杀死娅卡皓之后也无影无踪，两个犯人理应都已经死去了（埃弥亚作为召唤师死去，【影武者】失去魔力无法继续维持现世），死无对证，也只能把罪过加在他们头上，到了这一步线索就断了。

“……”

立华奏也不打算打头脑战，所以停止了这方面的思考。

事情调查得差不多了，立华奏起身去参与讨伐狂三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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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这一次的战斗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家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

但是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从目击者的口供得知，眼看狂三快要被efreet的攻击打成灰烬，白林却在最后一刻过去替狂三挡刀。狂三恩将仇报，逃过一劫后用黑影把白林吞噬，之后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那个时候还以为白林已经被带走杀掉了，但是作为英雄从者的桐人没有出现魔力衰竭的情况，可以肯定作为召唤师的白林还活着。后来搜寻伤员的时候发现了白林，奇怪的是白林的身体几乎没有损伤，看上去还挺精神的，从废墟底下救出了不少伤员。

没人能解释为什么白林能从狂三手上逃回来，没人能姐释为什么白林能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恢复伤口、魔力和精神。

于是又有些脑洞比较大的人开始妄想了，说是白林每次都能超水平打败明显更强的敌人，说不定这一次是白林亲手解决了狂三，还强迫狂三用时间倒退为他治疗。听上去很扯，而且“强迫”这个词听上去怪怪的，白林可不觉得他自己是那么狠的人（被黑影archer占据心智的时候，给大家留下的就是这么冷酷残暴的形象吧）。

至少没有人再提出阴谋论，白林就已经很满足了。

相关狂三生死的部分就没有把握了，因为没人见到狂三死去的那一刻，英雄从者阵亡也不会留下过多痕迹，这方面只能任由大家去猜测了。

白林没有提供多少有用的口供，省略了很多与狂三相关的信息，可能是因为他还在心里为狂三庇护。学姐也不会强人所难，如今她还是对雨轩成为喰种的这一事耿耿于怀，她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放宽太多太多，明明狂三的事情如此重要，她也没有对此事追查下去。

其他人很快完成了最后的调查，整理了收集的情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整理出来。除了白林一直隐瞒的“剑制队”方面的恩怨，其他方面基本正确，也就不需要白林另外补充点什么。

至于那个【efreet】，还没有调查出足够详细的情报，所以无法肯定她的身份，狂三消失之后她也不知去向。因为她的目标显然是狂三，只能暂定她是盟友，至于进一步的情况，还没有得出结果。

白林也很在意那个【efreet】，因为她明显和狂三敌对，那就表示她很有可能和过去的白林有关系。但是没有一点线索，这件事的调查非常不好办，白林身为一个替补小队的队长，和打野位差不多，只能看形势行动，没有稳定的势力之前是没法靠自己开路的。而且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才能显露一点智慧，日常情况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调查什么的念头还是早点打消比较好。

之后就去参加各种灾后工作了。

忙活了一天时间，白林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学生公寓的学姐房间隔壁。

这里安置有空调、电脑等不该出现在学生宿舍的各种“高级货”，白林本可以在工作之余好好享受一番，这是绝大部分天朝学生无法体会的神仙宿舍生活。虽然大部分电器都是纯英文操作，只要有过普通人的生活就不难搞懂，也就只有电脑比较难用，其他东西影响不大。

可是今天的事务太多了，就算狂三的那发子弹让他的体力恢复到战斗之前的状态，加上白林还是个不变的老好人，不管什么工作都要参一脚。光是搬运工作就将近四个小时，身为亚从者可以应付，然而后续还有很多极其繁杂的计算工作，身为高中生的脑力吃不消。

白林现在心想以后要学会拒绝，可其实到第二天醒来之后，他又会变回那个无条件自愿帮忙的老好人。

现在想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睡觉，做个好梦，等到明天早上一切就恢复原状了。

打开房门以后，昏昏沉沉的，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从门口到卧室的路线全靠记忆。

摸黑走到了大概是卧室的房间之后，白林身体一倾就倒在了床上。

从那个牢房里出来以后，今天还是第一次靠自己的意识躺在软绵绵的床垫上，这种触感真是太久违了，伸出手就能摸到异常柔软的东西。

大概是枕头吧。

白林这么想着，还没看仔细就一头躺上去。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都躺在牢床上、地板上、地面上，都是一些石头木板之类的坚硬东西，感觉这个枕头的触感和往日记忆里有些不同，好像已经脱离了白林记忆里的任何一个东西。

（我用的枕头曾经有这么软吗？）

不只是触感上极其舒适，白林甚至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独特香味，还有一点——温暖？

似乎就在告诉白林他真的弄错了什么东西，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声音：

“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笨蛋白林？”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哦！！！”

瞬间清醒！

不知道是因为白林本身的胆量不足，还是因为银时怕鬼的关系，白林一边尖叫着一边撞到了书架上，借来的漫画书就像倾泻的盆水，全都砸在了他的头上。

在一片漆黑中摸索了五次，终于找到了墙壁上的那个凹凸不平的位置，按下了电灯开关，这时白林才看清房间里原来还有另一个人——

她的身上穿着国中的学生制服，但是和白林身上的学生制服不一样，第一眼就让白林知道她是外来者。但是，白林没有立刻把她当作敌人。

虽然她的穿着打扮和白天见面的时候不一样，白林可以轻易地认出她——从火焰包裹的和服换成了深红色的军装，从顺长的红色散发换成了左右摇摆的双马尾，绑着黑色的头带，还有不论何时都圆溜溜的可爱大眼睛，见过一次就不可能忘记。

她就是击退狂三的那位炎之少女——【efreet】。

她现在正保持着端坐的姿态，坐在白林的床上。看见那对白皙的大腿，白林大概知道刚才躺在什么东西上面了，而且就方向来说那是床尾才对，枕头应该放在床头那边，白林迷迷糊糊地躺错了位置，弄巧成拙碰到了她。

明明白林心里做好了要被打死的准备，擅自触碰少女的珍贵肌肤可是一项大罪，但是他的内心好像没有一点恐惧或罪恶，甚至有种谜之兴奋（？！）。

看她还在揉擦眼睛，应该是刚刚才睡醒。不然，也不可能等到白林躺到她的腿上之后才开口说话吧。

话说回来，她坐在这里做什么？

“看你的反应和现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嗯，是你没错，之前我还以为只是长得像而已。”

“………………哈？”

“麻烦你在关键的时候有用点好吗？从这个状态来说，不管怎么看我都是来接你的，好了，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就赶紧的，动作给我快点，不要浪费太多的时间。”

“等下等下！”

“如果那堆漫画里面有不能被外人看到的那种，那也快点给我处理掉，要是拖太久我就一把火全烧了哦。”

“我只是想说我不记得你是谁。”

“……”

听到白林的这句话，少女的脸上闪过一道惊愕。白林看得出她有些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可是她嘴里叼着的棒棒糖已经停止规律地转动，证明她对此事还是有点在意，只是不想表现在外表上。

但是很快，她的表情完全恢复了平静，轻轻一蹦从床上跳下来，正好落在白林身边，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白林，然后——一拳打中白林的腹部！

白林的身体算不上健壮，属于偏瘦的那一类型，相比之下少女的身材要更加纤细娇小。即使两人的身材不是同一个规格，白林也没法抗住这股怪力，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让他的当场倒地。嘴里被活活挤出一口气，话都来不及说，只能抱着肚子，颤抖着蜷缩在地上。

“嗯，没错，这打击感和手感，是我认识的那个白痴白林没错。看来你失忆的事情不假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就算是被这样对待，白林也丝毫没有产生敌意，甚至有种——奇怪的怀念感。

如果要说她是在白林失忆之前认识的某个人，应该就说得通了，某些动漫里的失忆情节就是这样，说话不直接，不管别人做啥事都觉得眼熟，和白林的现状一比，是这样准没错。可是相关白林失忆之前的事情，这一个月来他从来没有调查过，所以到现在也只知道他曾经建立了一个名叫“剑制队”的团队，正是这个“枪制队”的原型，除此之外所有事情都是零认知。

他当然猜不到眼前的少女到底是什么人，只能知道她是白林曾经认识的某人。

“要把一切都说清楚是很麻烦的，总而言之，为了这些人好，你最好快走，现在就走，我会在路上说明具体的情况。只要你现在好好配合我，一切后果都可以由我来承担，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等……”

“你就是那种不知道情况就什么都不做的类型吧，好吧，看在你今天那么努力的份子上，我就长话短说告诉你。仔细听好了。”

“嗯……哦。”

“五河琴里，这是我的名字，如你所见我是个servant（英雄从者）。为了不让敌人知道我的真名，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叫我的名字，简单点叫efreet就可以了。如果你不习惯用外语，用中文的【炎魔】就可以。”

“所以我说……”

“你还记得什么是‘剑制队’吗？”

“别无视我的话啊……那是我在以前建起来的团队，因为ruler定下的规则太没人性、太没意义，所以我才要大家一起抗议。也不是随口说说或者只喊口号什么都不做，中途我和韩泠打赢了七人众的【空之女王】和【决斗者】，所以吸来了很多支持率。但是后来……大概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寡不敌众，被ruler还有七人众干掉了。”

“就是这样，那个时候我们明明发现了你的尸体，现在你居然回来了，原因方面我们都不清楚，反正你确实是复活了。那你还记得其他什么事情吗？省得我把每件事都拿来确认。”

“其他事……狂三曾经是我的英雄从者，是个gunner。”

“她的事就算了，下一个。”

“呃，琴里你很讨厌她？”

“我之前说了什么？”

“可是现在这里没人，叫你的名字应该没什么……好吧好吧。”

“也不是说绝对不可以，（小声）如果你喜欢就随意啊，你这木头脑袋……（大声）我现在不想听到狂三的事，而且以前我们都是一伙的，她的事情我再清楚不过了。除了这些以外你还知道些什么？快点。”

“应该没了，我也没有去调查过。哦对了，前段时间我和韩泠见过面，他告诉我，在我走了以后就换他来当领袖，而且把组织的名字改成……叫那个……什么的……”

“那萨里克。”

“啊，就是这个。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本来还想把埃弥亚挖回来，那样就可以从他那里知道很多事了。你还记得一个叫埃弥亚的……杂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