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ion 9【真实】（1/2）

在留声机播放的复古音乐中，久野风洵与西锍泽尔相对而坐，面前的小桌摆着一瓶酒和两个高脚杯。

西锍泽尔起身撬开瓶上的软木塞，将酒倒在两只杯子里。昏黄的灯光摇曳，照得那暗红色的酒微光闪烁，仿佛海水中星辰起伏。

“1990年的pauillac葡萄酒，来自法国latour酒庄，在这复古式的酒吧小饮，真是极乐般的享受。”西锍泽尔扬起酒杯，同时注视着久野风洵的双眼，嘴角上扬。

久野风洵扭头避开了他的注视，同时僵硬地点点头，举起酒杯一饮而下，这架势就大概就和他喝一杯白开水差不多。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躲避，他只觉得西锍泽尔的双眼中似乎散发出君王般的威严，每一句话看似平淡无奇，但都会让你不得不去遵照他的命令，仿佛有着摄人的魔力。

“长官……堡垒里还有酒吧？”

“是啊，”西锍泽尔漫不经心，“【nightmare】的特殊需求，我敢打赌如果没有个地方让那些家伙娱乐恐怕他们就要反抗起义了。”

“night……mare？”

“【nightmare】是你将来工作的地方，不过不是现在，你还没有能力和信誉去达到那个高度。”

“什么工作要求这么高？”久野风洵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西锍泽尔小抿一口酒。

……

【几分钟后，unnamed，gso地下堡垒，标本中心】

黑暗中，西锍泽尔与久野风洵两人齐头并进，一路无言，金属壁上的光源灯幽幽地散播着寒意，空气中的水汽由于低温而凝结，化作飘渺无形的薄纱，又在两人的衣衫上凝结成一个个透明的水珠，反射出五色的辉光。

真奇怪啊，为何如此巨大的地下设施，电源供给却如此不堪……还是……为了防止惊醒某些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些东西又是什么？

两人来到一扇金属安全门前，电子眼立即瞄准了两人的面庞，同时无数道红外线射线照向两人，两人登时被红色的光点所包围。

西锍泽尔拿出一张银色卡片，在金属安全门旁的门禁上轻巧一刷，刹那间，仿佛一道电流刺入了堡垒的安全系统，所有的警戒设备都沉寂了下来，明亮的红色光点一一消失，电子眼也解除了警备。

“如果要安全通过这里，必须要持有这张身份卡，还必须有匹配的面部识别。否则，数十门装配穿甲弹m134火神炮会立即万弹齐发，同时金属门周围会释放出十万伏特的高压电，一瞬间就可以把你变成一堆烧焦的骨灰，连火葬都免了。”

“呵呵，这个笑话并不好笑。”久野风洵僵硬地扯扯嘴角。

西锍泽尔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过金属门，久野风洵生怕落后，迅速跟上他的步伐。

眼前一片黑暗，久野风洵仿佛被迷雾包裹，浑浑噩噩地前行，没有明确的方向，没有灯火的指引，西锍泽尔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他感到自己似乎来到了某种禁忌的边缘，再向前走一步便会被混沌吞噬。

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迷雾般的黑暗似乎永无止尽，感觉就像被封在漆黑的匣子里，伸出的手无法触碰到任何东西，目眦欲裂也无法看透前行的道路，痛苦地就仿佛在逐步走向死亡。

【你……来了……】

冥冥中，似乎有人在低语，声音低沉浑浊，仿佛能将人的意志摧垮。

“谁……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