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我的心上人儿唉 你的良心是否存？（1/2）

方怀瑜送走洪臣忠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微风轻轻地揉搓着树叶发出“哗啦……哗啦”地温柔声。月光透过那摇摆的树叶钻到地面上跳动起来。方怀瑜怀着激动的心情踏着树荫下跳动的月光悄悄地向方艳杰的房间走去……方怀瑜走着在心里默默地说：“我先到窗前看看，看看她在干什么，看看她为什么半夜了还没有睡，看看她的脸色，让她知道我在外面，得到她的许可后我再进去。”

方艳杰床前那只烛光透过窗棂射到窗外。方怀瑜来到窗外借着烛光一看：看到方艳杰的背影，他不敢贸然进去，怕惊动她，害怕她还骂他。上次在洪臣忠家，她把他骂得心惊肉跳，骂得的很没面子，被她骂得灰溜溜地跑了。想到方艳杰那声嘶力竭的骂声，他的心不由得一颤一颤地。方怀瑜刚到窗前，方艳杰一眼看到就向他招手，示意他赶快进去。

方怀瑜刚进屋，方艳杰呼地跑上去伸出双手抱着他就亲吻起来……

“哎呀！让我激动死了，我走了才半年，我们的孩子就……”方怀瑜说着抚摸着她那高挺的肚子。

方怀瑜把方艳杰抱到床上，一边亲吻着，一边抚摸着她那高挺的肚子，激动得不知道如何向这位夫人讲述他这半年来的风风雨雨。他想来想去还是按照给洪臣忠讲的，向方夫人说：“我的好艳杰，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啊？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怀了孩子。我的好艳杰，让你受苦了！我从洪臣忠家顺利地回到北京，围着我的那个家转了一圈。我的家被造反派占了……到丁成刚家……刚吃罢饭就被造反派发现，施全皎拉着我就跑，跑到北海公园藏到白塔寺。我祈求白塔寺的神灵保佑，然后钻进草棚子里……救了瑾瑶……吴淑娴说我的妻子被造反派迫害致死，不知是真是假。听瑾瑶说我父亲被造反派摧残得奄奄一息，我就搭了煤车，煤车刚过黄河大桥就出了事故，我被甩到地上险些送了命……得到车站领导的资助……回到村里，鲜大叔和乡亲们把他送到家里，父亲含辛茹苦演算的草稿被造反派烧了。父亲见到我只说了一句话就含恨去世了，奶奶自杀……”讲着，讲着，方怀瑜把头埋到方艳杰的怀里哭了起来……

两个人抱着哭了一阵子，相互擦了擦对方脸上的泪。方怀瑜抽泣了一会儿停了停接着又说：“我又被抓到农场，到农场不几天发生了火灾……你看我脚趾头烧掉一个，腿上的皮烧掉了……”方艳杰听着、听着抱着他的脚哭了起来……这次方怀瑜没有把他在西安的事说出来，因为他不知道那个女的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还和她睡到一张床上。也没有把他和瑾瑶的事说出来，因为他张不开口。两个人相互拥抱着一直哭泣到东方发白。

天亮了，方怀瑜还是舍不得离去，他搂着艳杰说：“在我生命的这三年半里，你首先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发现我昏死过去，把我背到家里并用**把我救活，你就是我的再生母亲。你把我救活以后又苦苦地追求我，你就是我的恋人。现在又怀了我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夫人了。我的恩人，恋人，尊敬的夫人，如果没有你相救，我早就死在四方凹了。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啊！爱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他是我们爱的结晶，生命的延续。我现在就去向岳母大人叩头，求她老人家……”方怀瑜说着就要起身。

“哎呀！你咋那么多事啊！来，睡吧。”方艳杰说着把他拉到床上……

“嗳：我怕小家伙抗议。”方怀瑜抚摸着她的肚子说。

“嘿嘿……我会配合好的，来吧！咱们不会惹他的，不是做梦吧？”方艳杰嘿嘿一笑说着。

“唉！我怕……您肚子撅那么高，还是忍一忍吧！等到生了孩子满月以后……”方怀瑜叹了一声亲吻着她的说。

“来，来呀，嘿嘿……想死我了……”方艳杰说着拍了拍方怀瑜。

两个人说笑着，抱着亲吻了一阵子。

方怀瑜微笑着抚摸着她那高挺的肚子说：“艳杰，我和洪大哥商量了，为了您和孩子的安全，我让他出去筹钱和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想让您到外面去，住到医疗条件好的地方。您看到什么地方合适？”方怀瑜亲吻着她说。

“自从你走后，我一直担心，身上没有钱，还把我给你的东西往门口一扔就跑了。你咋这么犟，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心爱的人。听到你早有了妻子，我很生气，虽然嘴上骂了你几句，可是我的心……”方艳杰抚摸着他说。

“艳杰，我实在对不起您……”方怀瑜说了半句说不下去了。

方艳杰捧着他的脸说：“当君出征日，是妾断肠时。晚上睡到床上，梦里总是在和你说悄悄话。告诉你：我们有了孩子，这孩子在妈妈肚里有多少天了，我多少次在梦中呼唤你，命中注定我们有一段姻缘。承蒙上天保佑，我怀上了孩子。不过你别忘了出去找那对母女。自从知道你有妻子、女儿以后，我就为那对母女担忧。你这次来，我看你是把爱的砝码放到了我这里。但是我也有做人的原则，你把我送出去后，就去找她们母女。一定要打听到确实消息，我对那对生死不明的母女很担心。”

“艳杰：我这一趟出去虽然吃了很大的苦，遭了很大的罪，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我救了瑾瑶，为父亲和奶奶送了终。到农场又救了袁叔叔和两名公安战士，接来了罗婆婆奶孙俩。只是没有找到瑾瑜和女儿感到痛心。看到你怀了孩子，我要静下心来陪着你，看着我们的小宝宝出世，这是当丈夫和当爸爸的责任啊！我当前最大的任务就是守在身怀六甲的妻子身边、守在我救命恩人的身边。我的好妻子。刚才我问你到什么地方，你想好了吗？”他抚摸着方艳杰隆起的肚子说着。

“我早想好了，就到上海去。一来、去生孩子。二来、打探我爸和我姐的消息。顺便回上海的家，看看郑孝方、孔祥贞还在不在我们那个家住。以前我没有对你说，在上海我们也有一个家。上海沦陷后，我爸妈让郑孝方和孔祥贞看着那个家。他俩是夫妻和洪臣忠、金小菊一样是孤儿。郑孝方是我父亲在济南拣回来的，听他的邻居们讲，他的父亲是国军的一个连长，在血战台儿庄中为国捐躯。他妈妈被汉奸出卖，惨遭日本鬼子糟蹋后被杀害，他流落街头。我爸同情这个英烈之后，把他带到南京。郑孝方原来叫郑铁蛋。开始我妈让他在生意场上帮忙，闲时教他学文化。有时候我妈故意把钱掉到地上或者不锁钱柜就离开了。他看到后总是把地上的钱捡起来，放到钱柜里，把钱柜锁好，把鈅匙交给我妈。他除了学习就是整理商店里的货物。他把货栈的货物整理得有条有理，人很勤快和伙计们相处的也很好。后来我爸妈就把他留在家里，认他当了干儿子。虽然是儿子了，伙计们叫他少爷，可他从来不以少爷的身份出现，干起活来和伙计们一样。不论在生意场上和学习上都很认真。他长大后，我妈就让他出去送货、进货，他每次都能圆满完成任务。以后战争吃紧，市面上乱的很。他在那么复杂的局面下帮我妈把安庆、南京、武汉、景德镇货栈的货物全部清理卖出。回到上海又把上海几个门面里的货物卖了，把工厂里的货物也变卖了。我爸让他俩也到大山里去，他俩说不怕死，自愿留下来看家。郑孝方很聪明，也很正直。他跟着我爸学了武术，跟我妈学了文化。家里很多复杂的事情都有他打理。他和丫鬟——孔祥贞有了感情，我爸妈给他俩做了媒人，结婚的那天，他郑重地当着众亲友说：我今天改名叫郑孝方，我要一辈子孝敬方家……新娘孔祥贞，山东泰安人。记不清什么时间，我外公外婆到泰山去敬香，在红门旁的一个饭馆里用餐，孔祥贞当时只有十岁左右在门前乞讨。饭馆老板看到她脏兮兮地站到门口，就拿着扫把去赶她。我外婆起身去拦挡……并且给了她一个馍馍。吃罢饭，我外公外婆从饭馆出来，这个要饭的孩子迎上来，我外婆认为她还没有吃饱就想给她几个钱，可，她说:“我不要，你丢了东西吗？”外婆说没有啊。她又说你仔细看看。外婆说没有丢什么东西啊，外公着急了‘哎呀！我们还要赶路呢。’

这个孩子拦着不让他们走又说：‘我捡了一样很值钱的东西，可能是你的。’她说着把一枚金戒指上面还带着一颗绿宝石在我外婆面前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