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老船指挥室与败犬执行官（1/2）

“你们的制造工厂和拆解工厂的原理很有意思呢……不过有不少地方的结构都属纯属是再浪费能效。可以改进的地方太多，连我都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呢。”

“这里的技术水平这么低，还真是对不起了。但是对我们来说这还是刚刚用上没有多久，捂都没捂热的先进技术哦？”

“哈，说得太过直白还真是抱歉。不过准确的说，我也就学过两种工程学理论体系，还都算不上有什么建树。也许交由我认识的那两位大师来看，做出的评价会更为不堪哦？”

“是是是——知道你们厉害，我觉得你和帕斯卡会很有共同语言的。”

并肩漫步在基地走廊之中，奎恩和AR15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刚刚重新走过的两个自动化工厂车间。因为已经是临近了午夜的关系，走廊上已经鲜少出现偶然路过的人形。根据奎恩身边的少女所说，当她前往奎恩的房间时就已经是晚餐时间之后了。一路上似乎所有的人形们要么是在宿舍的床上休息，要么就是在每个梯队的卧室外都有的同样归属于本队宿舍的大大的活动室里玩闹。也多亏了走廊上因此无比安静，不然即便是正式成为朋友，一直都在某些方面对别人的看法很在意的AR15也是不会如此自然的和奎恩闲聊的。

“我已经很多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她到底是谁？M4仅仅只是提到过她是一个名叫‘16Lab研究院’的首席，看起来似乎和你们格里芬的关系很密切？”

“对，可以说就是她的研究，才促使了我们的诞生。”AR15确认并继续到。

“实际上，格里芬的人形和扩编傀儡，都是由I.O.P.供应。但是真正让我们形成战斗力的，是由帕斯卡她主持开发的‘烙印系统’和‘傀儡网络’。”

“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们的名字很奇怪呢？”

少女一边询问，一边仰头看着奎恩。

“对。按照泰伦帝国和UED远征军带来的数据库记录，你们的名字与古早历史上出现的枪械武器的代号一摸一样。不，别着急解释。根据我到目前为止的观察，似乎你们每个不同的个体使用得都是不尽相同的武器。那么这一定就代表着你们的名字，和那些武器的代号有着必然的联系。我一直都在猜测这种联系是什么，不过现在答案似乎已经明了了。”

“那就是让你们形成战斗力的‘烙印系统’，对吗？”

“嗯。”

奎恩抬起一根手指又一次止住了少女的解释，继续着自己的推测：

“现在从这个名字，我也许猜到了你们为什么能够在保有如同真人般的心智的同时还能形成十分高效的战斗力。”

“‘烙印’，是指的将你们每人都不尽相同的武器和你们‘绑在一起’，直接将所有的用法都‘烙印’在你们的智能当中，是吧？看起来你们似乎要么拥有了彻底扫描一个人脑中的一切的能力，要么曾经付出过海量的人力物力来记录这些需要日积月累才有的战斗技巧，再把它们通过这个‘烙印’灌输到你们这里。难怪你们能够凭借实体的计算载体来达到如此发达的智能水平，看起来这个‘帕斯卡’小姐的确是一位天才。”

“……看来已经不需要我再多做什么解释了。”

听过奎恩一大串条理清晰，而且基本正确的推理之后。AR15耸了耸肩不再作声的同时，心中也为他强大的推理能力而感到惊讶。但是更多的还是放松和高兴。

因为，他是表示会一直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朋友】。

“你似乎很兴奋，在期待和她见面吗？”

“对。看起来M4提前透露出我的情况给她帮我做出的选择，似乎正是我想要的。”

“选择？”

“嗯。我一直都在好奇你们这里与我们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科技走向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根据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至少在军事技术上，I.O.P.和16Lab，是我唯二能够获得想要的信息的地方。”

交谈间经过了一个拐角，走下了一层楼梯之后，便到了走廊尽头的大门。一些大大的字样组成的标识，就在这扇装甲门上。随着它背后的大门自动打开的滑动，没入了厚实的墙壁。

“到了哦，这就是基地的最后一个地方：指挥室。再往后，就是用于紧急撤离的通道了。”

率先进门的少女抬起手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装甲滑门在奎恩也通过之后很快便在背后复位。整个指挥室灯火通明，诸如投影地图和一些用于拜访的大头小人等等的设备一应俱全。通讯基站仪器上一片排列紧密的灯泡和开关旋钮正不时地闪烁着。旁边是一个泛着雪的屏幕，和连接在上面的带有摇杆和按钮的手柄。整个本来宽大的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复杂占领，但是却出人意料地显得井井有条。

当然，不能去注意通讯基站的桌面上堆着的不少吃剩的零食袋子，还有一瓶喝了大半的饮料和桌子下早已爆满的垃圾桶。

“这里的设备情况看起来也十分糟糕呢。”

奎恩一边由少女跟在身后，一边来回扫视着这些满都是岁月痕迹的各种布置。

塑料开始褪色的按钮，还有棱角被磨圆了的推动式滑块。一直都闪烁着雪的监视屏一角的边框上，被贴上的可爱贴纸有些地方也露出了纹下的白底。总而言之，这件屋子的设备看起来就像是祖传的古董一样。尤其是那些对奎恩来说及其落后的设备，更是加剧了他如此的感觉。

不过如此陈旧的设备状态，也使得整个房间的布景独具有一种身经百战的严肃氛围。而很多褪色的小装饰非但没有破坏这种气氛，反而加深了这种印象。而这也让奎恩仿佛回到了那段和刚刚叛离了克哈之子雷诺一起，带着蒙斯克的旗舰休伯利安在星区中流浪的日子。

“虽然依旧是如同博物馆一样的布置，但是我还是觉得很舒服呢。这里，的确和从前的休伯利安那艘老船很像吧……”

“什么？”

“不过瓦伦里安登基之后里面的设备被重新升级了，似乎也只有这里才能让我找回那种感觉了呢。”

“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也不知道科普卢现在的态势如何呢？瓦伦里安一直都没动过戴维斯那个老女人，虽然她在埃蒙死前都老老实实的，但是我总是觉得她一定在为什么阴谋蓄积力量。”

“喂！听人说话——！”

一直默默跟在奎恩身后的AR15扯了下他的后襟摇晃着，有些幽怨的看着这个半天都没有搭理自己的家伙。

“啊，抱歉抱歉，我有些走神了。”

转过身来对上了少女的小眼神，奎恩摸着后脑勺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真是的，一直自己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东西，还一副怀念的样子……”

“只是想起了我以前的事情而已。因为这里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艘我无比熟悉的老船呢。”

“老船……？宇宙飞船吗？”

“嗯。一艘身经百战的巨兽级战列巡航舰旗舰。在曾经异虫进攻艾尔和UED入侵的时候，我是那艘船的常客。”

“喔……太空中的战役吗？”

“对。如果你想的话，等我学会了连接你们人形心智的技巧后，你可以把这个当电影看。虽然一直都会是第一人称的视角，但是绝对会是你看过的任何大制作拍马都赶不上的大片级，我保证。”

“吼厚？有些期待了呢。”

人形少女表现出了一点期待的样子，安静地站在刚刚开始的地方。拿起一个底座上镶着刻有【sten】字样的的金属小片的大头人偶把玩着，等着奎恩一圈圈地转遍房间中的每一个正在运行或者已经关机的设备和一箱箱堆积如山的纸质记录与影像盘带。在她拿起了这一排人偶中的第四个装扮和这里的汤姆逊一模一样，底部也写着她的英文名字的人偶时，奎恩也终于绕回了她的身侧。

于是她将这个小小的二头身汤鸽鸽摆回了原先的位置，转身朝向身边的奎恩：

“回去吗？”

“嗯，走吧。不早了，我想我也该来一次半年多都再也没有过的睡眠体验了。”

朝着离进来时并不远的另一扇门走去，奎恩听着AR15描述从这扇门能够通往的地方，不时点头。就在他走在少女前面，马上就要进入滑门的感应器区时。大门忽然打开，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中快步走出。却没能来得及反应到自己面前的东西，在奎恩沉稳结实的身体上碰出一声闷响，一个趔趄没站住跌坐在地上。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