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误伤情郎(1/2)
原来约翰神父早已听说武林领袖无极仙翁死于无极山,后又传说无极仙翁重返江南寻找方慕青,他生怕方慕青落入无极仙翁之手,这一下见武丹小昆仑道出真像,他知这小子心高气傲,想用无极仙翁来吓唬他,约翰神父吃惊不小,他早从清府布告上认出武丹小昆仑,知道武丹小昆仑一直紧跟无极仙翁走南闯北,他那余悸可怕地证实了。
他听说无极仙翁料事如神,武功如仙。他此时才感到这支宝镖不易到手,但他早巳横下一条心,死也要夺走这支宝镖。一定要抢在无极仙翁之前从追魂电手中夺过宝镖,他主意早定,故有此问,想从武丹小昆仑口中听出无极仙翁现居何处。
武丹小昆仑悬在空中,悲愤至极,那还容得细想,脱口而出,怒道:“无极仙翁大师迟早要置你于死地,”什么宝镖不宝镖?!“。武丹小昆仑一挣,脱出约翰神父之手,跌落在地,两支匕首一闪飞到,武丹小昆仑躲闪不及,约翰神父挟指抢住一支,另一支被武丹小昆仑转动手腕牛筋格住,匕首滑落在地。
约翰神父急忙对冲上前的奥古斯都说道:“住手,留住这小子,大有用处,我们还要防人偷袭,各位抓紧时间睡一下,明早赶奔铁林寺!”
武丹小昆仑一惊,果然不出无极仙翁所料,这几个外夷也要赶奔铁林寺,不知师妹山野娘子死活。
武丹小昆仑暗行运气,手腕上牛筋挣断。武丹小昆仑心头一喜,慌忙掩饰。
圣诺依斯走了过来,拾起地上匕首,把武丹小昆仑提起掷入炕洞,奥古斯都提起商河道长掷入炕洞,约翰神父打熄蜡烛,各自安歇。
约翰神父却纵出破窗,不知窜至何处。
武丹小昆仑挣脱牛筋,大气也不敢出,蜷缩在炕洞中,一摸师父腕脉,紊乱至极,一会就会死去,武丹小昆仑双手挪过商河道长,商河道长挣扎地睁开双眼,又无力地闭住,武丹小昆仑抑制不住,哭出声来。奥古斯都烦躁地在炕上跺了一脚,震得炕灰直落,武丹小昆仑只好哽咽止住。
不由得想起最后一次与商河道长分手之情景,商河道长依依不舍地说道:“徒儿,我真舍不得你出走,但为了白莲教千秋大业,你放心走吧!拜无极仙翁大师为师,他是当今武林领袖,你跟着他,我死也冥目了。”商河道长不忍地背过脸去,生怕徒儿看见他流泪。武丹小昆仑抢住一步,双手抱住师父,痛哭难舍。他从小被商河道长带上武当山,从没分离过,他把商河道长尊为亲生父母,怎忍离去。商河道长转过脸来,抚摸着武丹小昆仑,又道:“好男志在四方,快去快回,我等你归来。”商河道长口中虽这么说,但心中明白,江湖之上,武林之中生死难卜,这次分手也就是永诀。商河道长用手扶住武丹小昆仑,凝视良久,咛瞩道:“你要好好跟随无极仙翁学艺,艺成后归山掌门,也了我心愿!”武丹小昆仑双腿跪地,嗑了三个响头,下山而去。
没想到今夜相逢竟是这般惨景,不由得暗暗发誓,死也要把师父背出!
武丹小昆仑突然热血一涌,一种幻觉冲上心头,他本能地感到山野娘子会来救她和师父,但他渴望师妹早日到来,师父坐命垂危,不能拖延,心律不齐,已快窒息。
山野娘子纵上山谷过道,绕过一个弯,见身后无人追赶,收住脚步,喘了口气,拐进一个被草木掩蔽的石洞。她谨慎地四下环顾,原来是个非常小的石洞,抬眼见底。山野娘子在石洞中来回踱步,坐卧不安,胡乱瞎撞,像一只囚狮无可奈何,仿佛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罩住,使她无法脱身,她突然呆立,沉思良久,还是决定去找师哥,要是师哥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死也要把这几个外夷置于死地,她想静下心来练练气,但怎么也静不下来,好似那武丹小昆仑扯着她的神经,她索性提气纵出洞外,向那木屋奔去。
天空朦朦亮,散布着几颗残星,地上漆黑,野草颤动,只见一人从远处疾奔而来,山野娘子闪躲一旁。那人眨眼已到近前,原来是约翰神父,他专程拜访了地方武林败类,证实无极仙翁起死回生,要参加京城天理教聚义大闹皇城,正在赶杀鹰爪金钩。
约翰神父急忙返回,准备连夜起程,处死武丹小昆仑和商河道长,抢在无极仙翁前头赶奔铁林寺,劫持宝镖,远离华夏。因他急于赶路,没有发现前面的山野娘子。山野娘子见约翰神父一晃而过,疾奔木屋。
山野娘子很是纳闷,约翰神父深夜外出,难道师哥有什么不幸?山野娘子不及细想,跟上约翰神父。约翰神父在门前停下四周环视,然后径直进了木屋。
破窗闪出亮光,山野娘子潜进一窥,约翰神父无可奈何地来回踱步,几次想唤醒酣睡的三个洋人,竟刹住了,最后他自己露出一丝阴笑,陡地腾空而起,纵出窗口。
山野娘子早有准备,躲至屋后,只见约翰神父四处窥视一遍,从腰中摸出一支亮铮铮的短器,“咔嚓”一响地搬了一下,又藏回腰中,纵回窗口,合衣上炕而倒,亮光摇曳几下也熄灭了。
山野娘子不由得心头一抖。暗道:“这约翰神父独自外出为何?难道师哥和师叔有什么不幸?不!不会!”山野娘子心中自问自答,不知是喜是愁,她咬牙决定,放火烧了这木屋,不管怎样,先烧死这四个外夷,再去找师哥和师叔!
山野娘子取出火折子,稍等一会,恐怕约翰神父没入睡误了大事,木屋中传出一阵阵均匀的鼾声。山野娘子纵上屋顶划亮火折子点燃屋顶,又从屋顶纵下,点燃四边屋角窗门。这星星之火,被风一吹,顿时如万条火龙吞噬了整个木屋,火馅熊熊把半边天都照亮。山野娘子赶紧退至一边,隐蔽窥看。只听屋内一片惨叫,窗口滚出一团火球,原来是奥古斯都滚落在地,扑打浑身火焰,站起身来,衣裤上还冒着一缕缕青烟,他抽出皮鞭,一阵乱抽,从窗口又滚出两团火球,跟着约翰神父也纵出窗口,奥古斯都挥舞庋鞭上下抽打,把两团火球打熄,圣诺依斯和罗宁站起身来,衣衫槛楼,象两个乞丐。罗宁一声怒吼,从腰中拨出一亮器,山野娘子不由心头一惊,如此暗器从未见到过,只听一声爆响,那暗器疾飞出一团火光,射穿一棵大树。约翰神父伸手夺过亮器,喝斥几声,把亮器还给罗宁,罗宁又藏回腰中。木屋劈劈叭叭烧得正旺。山野娘子疾忙后退,长剑在手,心中想到:“自己对付不了这四个疯狂的洋人,先找着师哥和师叔,再设法除掉这四个洋人。”
山野娘子沿着这山谷过道搜寻了一遍,不见师哥和师叔身影,他又纵上那小山,还是不见踪迹。山野娘子不由怆然悲起,心中责怪道:“师哥啊!你这么绝情,不管我死活,只知道师父!师父!”山野娘子哭了起来,但她转念一想,师哥绝不是那种人,也许他此时正在寻找她山野娘子。山野娘子擦净脸上的泪,生怕师哥笑话她。山野娘子精神一抖,长剑出手,拳脚飞舞,竟舞起武当秘传“龙行剑”,只见她洒脱自如,飘忽若仙,翩翩起舞,仿佛那武丹小昆仑正在观尝她的剑法。
山野娘子收剑住手,笑抿薄唇,整理一下云鬓,又向那木屋奔去,如一只轻燕掠过,霎时飞至木屋不远处,隐蔽窥探。
这时天空蔚蓝,日光明媚,无数鸣蝉力竭声嘶地苦叫着,木屋已烧成一堆灰烬,四个洋入踪迹不见,山野娘子小心地走近那堆灰烬,灰烬冒着青烟,山野娘子不由心头火起,怎没烧死这四个洋人!她围着这堆灰烬木然地游动着,突然那灰烬颤动一下,凸出一个人来,山野娘子不由一怔,紧握长剑,心头颤道:“难道是鬼不成?”
只见那人抖动几下,手中还摇摇晃晃抱着一人。山野娘子那敢相信,竟是武丹小昆仑抱着商河道长。
原来武丹小昆仑争脱牛筋,屏息静气,见三个洋人均己酣睡,正准备把师父拖出炕洞,不料约翰神父走进屋来,武丹小昆仑急忙缩进炕洞。过了一会,见约翰神父上炕而睡,他又怕这外夷头目未睡,不敢冒然而行,武丹小昆仑心中只怨师妹山野娘子为何还不来,他心中不由涌起一阵阵悲伤和绝望,难道师妹也遭不幸,这约翰神父星夜外出为何?武丹小昆仑横下一条心,死也要把师父救出。
还未等武丹小昆仑动身。屋内大乱起来,火光卷进屋来,倒塌的屋梁刚好挡在洞口,一时火光熊熊浓烟满屋,那些外夷早破窗而出,武丹小昆仑施展不开,又护着师父,被浓烟熏昏过去,等他醒来时,师父早已气断命绝,武丹小昆仑悲痛欲绝,痛哭流涕,好半天才止住哭声,把师父往炕外拖,那木梁已成灰烬,他抱起师父尸体从灰烬中爬出,只见山野娘子飞奔过来,丢下长剑,双手接过商河道长尸体,悲声恸哭。
山野娘子眼泪汪汪抬头一看,武丹小昆仑英俊的面容已烧成畸型,她简直不敢相认,心中悲痛欲绝,外夷没烧死,却烧了心上人和师叔,山野娘子不由得双手捧起商河道长尸体,举过头顶,双膝跪下,哭着向武丹小昆仑言道:“师哥,这火是我放的,我愿陪师叔上西天下黄泉。请师哥用我那龙行剑,行山门之规!”
武丹小昆仑不禁一颤,连忙说到:“师妹请起,这都怪我对不起师父,怎能怪你师妹,不是师妹放火,我和师父也许早死于外夷之手!请师妹起来,帮我把师父遗体埋葬在这林中,等救出方慕青姐姐后,我和师妹一道把师父接上武当山紫霄殿!”山野娘子还是呆若木鸡,双眼紧闭等死。武丹小昆仑更是悲伤,不由得伸出双手想抱过商河道长遗体,那知山野娘子紧捧不放,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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