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苦斗四人(1/2)
原来商河道长与静云师尼分手后,就一直跟踪这四个洋人,往江南而来。这一日来到一座村庄,四个洋人落在一家酒店晚餐。商河道长亦随后进店。但这约翰神父已发现暗中有人跟踪,把这猜疑讲给三人听了。
这三人都是约翰神父用重金聘请而来,掼于行窃走盗,搏斗撕杀,放火杀人。他们没把中国人放在眼中,只不过视为东亚病夫,不足为虑。
约翰神父却大不以为然,他早年上日本富士山学少林腿法,就风闻中国武术奥妙无穷,他到华后,常与宫廷武官高侍往来,又与民间武师切磋,深知中华武术变化莫测,故此才结交了川南三赫,后又结识武林奇士追魂电。但他担心这只宝镖落于中国人之手,又从欧洲请来了三位黑道高手,意欲夺到宝镖后,即刻从海上返回英国。
多日以来,他一直没有打听到追魂电的消息,京城又派出鹰爪金钩。老谋深算的约翰神父特别谨慎,到江南后,探听到方慕青和那宝镖已被鹰爪金钩押送进京,他们走岔了道。本想早点赶到江南,还没走出山西,四匹烈马突然暴死,耽误了许多时日。
约翰神父不由恼羞成怒,他决定今晚在离开江南赶奔京城前,活捉这个暗中跟踪者,探明各路人马行踪,以便下步行动。
这夜月黑风高,商河道长本想等静云师尼和无极仙翁汇齐后,将这四个恶徒诛灭。但到江南后,不见师尼、仙翁踪迹,他只好孤军作战。以免这四人勾结清廷,或与追魂电连成一气,方慕青和宝镖更难夺回。
他拨出长剑,向那间住着洋人的房屋潜进,夜静得可怕,只听蛙声一片。商河道长见门窗紧闭,他纵上房顶,那知他双足刚一沾檐,就栽倒瓦上,脚上已被牛筋绳索紧紧绊住。他叫声不好,心知中了埋伏。
一个黑影舞着两支雪亮的匕首向他扑来,商河道长双脚越挣越紧,竟被栓死。他只好反背一剑,劈中来者,来人怪叫一声滚下屋去。还没容商河道长收回长剑,一条皮鞭卷来缠住他的右腕,把他提了起来。又有人上前当胸一拳,他只觉胸中窒闷,眼中发黑,忙发动自己几十年浸淫的内家力道,猛吐出一口血来。同时左手一掌,把那挥拳者打出数步,跌翻屋下。商河道长也同时感到左腋一麻,被人点中穴道,昏糊中只听一人笑道:“好一招‘南天拜极’,武当剑法当真不弱!我倒要着看究竟是谁如此了得!”
商河道长醒来时,睁眼一看,四个洋人团团围着他,他被反捆着锁死。圣诺依斯半边头脸包着,白纱布上浸出大块血印,手中握着两支匕首出神发呆。约翰神父见商河道长醒来,劈面问道:“原来是商河道长,你不在武当山掌门,为何跟踪我们?说!快说!”商河道长很是吃惊,这洋人怎么知道他是商河道长?商河道长心一横,知道又怎么样,接着又长叹一声,心头暗道:我武当派实为武林之首,大江大海没翻船,却栽在这些洋人手上!商河道长不由得二目圆睁,直吼道:“暗设埋伏,算什么本事,有本领放开我,你们一齐上,我们比个死活!”
罗宁吃了商河道长那一掌,胸膛此时疼痛难忍,他真有点迷惑不解,这么个瘦老头,出拳却象山一样重,打得他钻心疼痛。这时听商河道长说话如此狂妄,罗宁不由怒火冲天。他在环球拳赛中,大小几百次拳战,还从未被人看不起过,不由得甩出一直拳,商河道长双手被捆,躲闪不及,当胸重重地挨了一下。他猛飞一腿,踢中罗宁腹部,罗宁被踢到门坎上,如一头肥猪滚动嚎叫,怎么也爬不起来。
圣诺依斯似乎从发呆中惊醒,双手一扬,两支匕首插向商河道长双目,商河道长出腿未收回,不便躲闪,这匕首来势疾猛,他只好往后一退,却被奥古斯都两只大手钳住,推上前来,那两支匕首插进眼睛,拔了出来,匕首尖上带出两颗眼球,血流如注。商河道长怒吼一声,收回出腿向后勾出,正踢中奥古斯都下裆,奥古斯都松开两只大手,跌倒在地。圣诺依斯还没来得及笑出声,也被那勾腿前踹,甩到炕沿,炕沿也哗啦啦塌了一角。商河道长顺势腾起一个旋风腿,直扫约翰神父,这约翰神父早已移动方位,等商河道长左足刚一落地,就是一个金钢扫腿,可惜商河道长看不见,血迹满面,扑通一声,裁倒在地,又被约翰神父点中“会阴”。
约翰神父也惊出一身冷汗,心头颤道:“武当腿法,真乃神技!”
商河道长二次醒来时,他发现已被带至黄土高原,双目虽已失明,但感到黄沙弥漫,天气溽热。
约翰神父放下商珂道长,四人又围坐在高原上盘问商诃道长。约翰神父问道:“是谁派你跟踪我们!?”
商河道长闭口不答,他已拖得奄奄一息,上气不接下气,对周围的反应也迟钝了。约翰神父又催问几遍,仍是哑然无声。罗宁却叽哩哇啦怒吼着。圣诺依斯伤口已愈合,留下了一长条疤痕,他双手握着俩支匕首默默出神,似乎被商河道长的无声所激怒,他挥起两支匕首,又欲施暴,但这次却被约翰神父出手拦住。他收回两支匕首,不知哼了一声什么话,引起这四个人都大笑起来。
商河道长生性怪癖,这下被激怒得无法自抑,他虽然听不懂圣诺依斯说的什么,但他感觉到那语气和这哄笑,都是在欺他无能,商河道长不由银髯一甩,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洋人,都是卑鄙小人,休想从我口里得到半点消息!”
约翰神父笑容收敛,被骂声气得双眼瞪直,甚余三人一见约翰神父发怒,都收住笑声,盯着商河道长。只见约翰神父转怒为笑道:“商河道长,你一路上跟踪我们,已探明我等形迹。我也要用你作钓饵,将中国武林高手一网打尽。哈哈哈。”
约翰神父仰天大笑起来,他想从心理上战胜这个不屈的武当高手。哪知商河道长也狂笑起来,这笑声是发自丹田之气,比约翰神父的笑声不知响多少倍,在弥漫的风沙中回荡。约翰神父和那三个洋人不由怔住,这老头内功精湛,气功见长,若不废之,带在身边必为大患。
约翰神父向身边的圣诺依斯一伸舌头,圣诺依斯明白意思,疾出匕首,挟住了商河道长舌头,死力一绞,割下商河道长舌头。商河道长哑然无声,跌倒在地,口中血流不止。
这一路上商河道长受尽折磨,他那白发银须已被一根根拨光,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那约翰神父深通内外功法,商河道长提气也被他用冷水浸解。商河道长那还有气力,全身武功已废尽。
这一日,他们进入京郊,约翰神父巳窥听到追魂电抡劫了青铜囚车和宝镖,逃至把兄锦狮子所在的铁林寺中。
夜晚行动不便,约翰神父又怕打草惊蛇,隐宿在山谷过道深山下的这间木房里,准备杀死商河道长,好奔赴铁林寺诱杀追魂电,夺回宝镖,从海上潜逃。
这时,圣诺依斯正欲用双匕首挖出商河道长心肝,背后罗宁抢先一步,疾出双拳向商河道长脊椎骨击去,商河道长背颈一挪,滑过双拳,转过头来,张口怒斥,他知自已也活不几天了,死了也是炎黄子孙的铮铮铁骨,可惜双目被挖,舌头被割,显出满面怒容。
约翰神父一见,疾伸右手张开五指,抓住商河道长头顶,猛一运气,力贯五指,把商河道长压得蹲下身。三个洋人均是一惊,各自忖着:约翰神父却有如此手劲!这商河道长可不只平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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