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人命（2/2）

“死了，”老乞丐点头，用手掀开他褴褛的衣袖和裤管，“好像是被打死的。”

“被打死的？”洛奇更是疑惑了，谁会打一个乞丐。

一个小孩模样的乞丐冲出来，指着尸体说到：“他是永寿！”

“他有家人么？”玛丽问道。

乞丐愣住了，为难地摇摇头。

“我得报警。”玛丽转过头来，与洛奇商量。

“不好吧……”

大清早，店门口旁死了个人，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到报警两字，洛奇更是烦躁至极，但看到玛丽那张要发飙的俏脸，他瞬间怂了。

没一会警察来了，这两个人他还挺熟悉的，左生和辛迪莉莉。

两人之前与洛奇的合作不欢而散，左生和莉莉找到了那些黄金的经销商，那个经销商说，主谋已经死了，两个警察问他怎么知道的。

经销商说，他曾经打电话联络过，但接电话是另外一个人，他说这个人声音比较稚嫩清朗，有点像小孩子。

两人立马联想到了洛奇，并且判断洛奇已经解决了那个主谋，当然他们找到洛奇的时候，得到完全否定，和一脸懵逼的态度。

两人接触过很多狡猾的罪犯，他们看得出洛奇在说谎。

理论上，他们两个也不算是警察，只不过是沙漠公司雇佣的私人警力，也称护卫队，他们虽然做警察的工作，但因为根本性质不一样，其行为也有甚微的差别。

对他们来说，经济犯罪为大罪，尤其是抢银行、商业诈骗、造假货等等，他们知道主谋死了，那么破坏正常社会经济稳定的因素消失，这就足够了，洛奇与主谋的事情，甚至可以归为私人恩怨，与这个社会维稳和治安无关。

同理对待谋杀，尤其是在唐人街这种废民区，对象还是一个乞丐，他们不能再漠视了。

“可能是被喝醉的人打死的。”左生叉腰，抬头寻找附近的摄像头。

“你们不打算请法医来——”玛丽想不到相关词语，很是着急，“收集一下证据？”

莉莉举起手看了看手表，说：“法医正在忙，除非你们愿意出钱竞价，2个小时后，他有一个空档。”

“出钱？”

“对，因为是私人的，法医按报酬接单。”莉莉解释，“他有家人么？”

洛奇翻了翻白眼。

玛丽看着洛奇，大概是问，你有钱么？

“我一个星期没开张了，我可不想给一个乞丐付尸检费。”洛奇摊开手，愠怒地说道，“而且你知道的，他们天天堵着我门口，搞得我生意也没法做了”

玛丽长叹一口气，旁边围着的乞丐越来越多，她失望地说：“我们收容所现在也有困难，拿不出这笔钱。”

“额？”

“刘经突然说没钱了，不能资助我们了，还说我们可以搬回去了……”玛丽伤心地说，“我们难得有瓦遮头，如果付不起租金，又得回去搭帐篷了。”

洛奇撇嘴，说真的，他想说‘早告诉你了，这个刘经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还是忍住了。

“多少钱？”洛奇满嘴牢骚地掏出钱包。

“两百吧？”莉莉眼神觑向左生，询问他价格。“当然，越多越快。”

洛奇眯眼给了一个‘你开玩笑’的微笑，递上了两百，他斜眼正好看到刘经，他站在店里透过玻璃窥看这里的一切。

洛奇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一下。

第二天，又有一个乞丐死在他门口。

这次发现的是周星，他清晨6点回到店内，发现有一个乞丐堵住了门口，他踢了几脚，喊了好几声，也没回应。

周星灵活个小，他强行把门开了一个小缝，钻回店里，后来他越想越不对劲，拿了一条棍子在外面捅了几下，终于确定他死了。

他理所当然叫醒了洛奇，洛奇穿着睡衣，双眼惺忪，又见到左生和莉莉。

“我这次打死都不付200块的了。”

“不用了，这次有一个空档，上次的尸检报告，你要看吗？”莉莉问到。

“当然！我付了200块呢！”洛奇其实不想看。

“嗯，你得付一点打印费。”莉莉苦笑。

洛奇：“……”

“我猜猜，他肯定又没家人？”左生环视旁边一堆围观的乞丐，他们眼神无辜又无助，同时又带着怯懦和冷漠。

没有一个人回应左生的话。

“应该……应该……没有。”良不久才有一个大胆的乞丐开口。

事情拖到了中午，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洛奇看着一众街坊晦气的眼神，有点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