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维稳需要（1/2）

“青竹子道兄，”路上双方关系稍微拉近了些后，石乞寿请教道：“我与师弟常年在山里修行、狩猎，这次还是第一次下山。不知大家平常都是怎么过的呢？”

“平常啊，”第五梁随口解释道：“我们虽然都是散修，但是各家的传承都不大相同。因此每家的安排自然也不尽相同。比如我吧，早年随家君学习功法，但是资质不太好，直到二十七岁时，才在耗费了百五十余枚灵石后勉强跨入练气之境……”

“那青竹子道兄，”白永胜好奇地问道：“先前您说了今年您已度过一百二十四个春秋了，怎么我看您的境界好像还停留在初期的样子呢？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说也应该再磨蹭个一两阶吧。”

“两位道兄有所不知，”第五梁反问道：“刚才您们说自己因幼时所在的村庄遭灾，被路过的师尊怜悯方才有幸踏入仙途的，对吧？”

“是的！”白永胜与石乞寿几乎同时郑重地同意了这个说法。

“按照修行界的规矩来说，”第五梁有些羡慕地转身看向俩人，继续说道：“我们修士是不应该插手凡尘俗事的。像尊乡所遭厄难，要是一般修士碰见，至多也就是分发一些钱粮，或者督促一下当地官府救济。至于收取弟子这等事，想来还是很难发生的。”

“您的意思是，家师这么做有欠妥当？”白永胜略带不满地问道：“那我们兄弟就不应出现在这里了？”

“哈哈……”第五梁轻笑着解释道：“长胜道兄，不要急嘛。”

“我可没急！”白永胜一脸正色地说道。

“像尊师那等前辈高人收取几位凡尘少年作为弟子，在修行界中也不是没有。”第五梁继续笑着缓解气氛：“只不过这种事情比较稀少罢了。两位道兄可不要多心啊，老朽话里并没针对两位的意思。”

“这是自然，”石乞寿打着圆场说道：“长胜，你也真是的。青竹子道兄，与我俩一见如故，方才愿意对我们说些心里话。要是其他人，可不会提这些的。你别错怪了道兄的一番好意了。”

“青竹子道兄，刚才小弟话里有些冲动，还请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弟这一回吧！”白永胜顺势赔礼道。

“哈哈……”第五梁连连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这些算不得什么。”

“青竹子道兄，”石乞寿问道：“像家师这种收凡俗子弟为弟子的，您的意思是，修行界中其实还是有不少的？那这不是和不能随意交易功法这一点矛盾了吗？”

“不矛盾啊，”第五梁解释道：“不能随意交换功法这点当然是修行界中的大忌了。我们谁也不能违背，否则会遭到整个修行界的通缉。但是收取弟子则不同了。”

“不都是把功法传给无关人员吗？”白永胜好奇地问道。

“话虽可以这么说，但是还是有实质区别的。”第五梁微微仰头看向远处说道：“一套完备的功法、武技、符篆等修行法诀，往往需要数代、乃至数十百代的弟子不停琢磨完善的。要是哪一日没了弟子传承，那岂不是大大的可惜了？”

“可是，”白永胜反驳道：“要是允许功法交易，这事不就很好解决了？一本功法也不用在某个特定的家族、宗门间流传，那它怎么也不可能消失吧？”

“对啊！”第五梁饱含深意地微笑看着白永胜俩人，反问道：“那后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