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拖人下水（三）（1/2）

司马错和李芳两个人在门外走来走去，不时转头看看大门，几番想要上前附耳窃听一下，又想想这样做不好，况且大门距离两个人还有一定距离，除非开着扩音喇叭，否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自从陈灏回来后，两个人的心一直都没有安定过，看似没有追究，实则逐渐疏远。

这一次在芝罗安排行动计划，两个人只能跟着打打酱油，连边都摸不上，更别说知晓行动计划了。可两个人想想云晒村陈灏是怎么对自己的，再想想自己回来之后的所作所为，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好好的一次立功机会，让两个人白白浪费了。

“那里边有设备没？”司马错还是忍不住，走到李芳身边小声问道。

“你想什么呢？那里边怎么可能有？”李芳翻了翻白眼。

为了确保工厂秘密不外露，当初设计安防的时候，除了外围用摄像头这些先进的电子设备，里边什么电子设备都没有，这样就断绝了黑客利用网络入侵。而且为了防止有人利用电子设备向外部传递资料，外围墙壁内都加装了干扰材料，内部所有门窗也使用干扰材料制作。这样一来，无需使用任何电子干扰设备，就能阻止电子设备使用。

“也不知道陈老大怎么想的，什么都不说。”司马错无奈的摇摇头。

“想多了也没用，谁让咱们兄弟做了糊涂事，以后好好干，自然有机会。”李芳安慰道。

“未必。”司马错想了一下摇摇头，“总觉得陈老大不喜欢这里。”

李芳本来想反驳一下司马错，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陈灏第一次进入工厂时候的表情，震惊、恐惧，除此之外还夹杂着愤怒。这根本不是一个坏人应有的反应，因为自己和司马错来到这里的时候，除了一丝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兴奋、狂热，感觉这里才是男人的天堂。

“或许，他只是不喜欢这种而已……”李芳试图寻找一个理由。

“未必。”这是司马错第二次说这两个字，但接下来他却避而不谈。

这些天，司马错一直在观察陈灏的生活习惯和一举一动，发现他对女人、金钱和权利都没有太过于热衷的表现。这既不符合常理，冒着杀头风险干这一行，很大程度就是源于对这三种东西的渴望。如果他对这三种东西都不爱好，那必然有其他目的。之前也曾经有这样的人，一开始以为是个异类，后来才知道他是卧底。

陈灏是卧底吗？司马错不敢想也不愿去想。陈灏是谁？整个王庆集团的人都知道，那可是王庆亲口认的弟弟。加入集团大半年来，就曾掌管一方。坊间有传言，若不是因为陈灏身份特殊，再加上迟迟没有进行投名状，现在恐怕已经成为集团二号人物。据传说，没有投名状不是陈灏不愿意，而是王庆不愿意让陈灏在这行继续做下去。此刻去告，后果只有一个，不管王庆是否相信，都会变成刀下鬼。可如果他真的是卧底，对于整个集团来说，那将是灾难性的，覆巢之下无完卵，必须提前考虑后路。

李芳看到司马错不说话，微微叹了一口气，靠在一边的墙壁上。一想起司马错的话让他甚是担忧，心忽然没有了着落，总觉得吊在半空中，随着风飘荡着。

“你说他见阿曼干什么？”李芳连吸两口气，都无法缓解内心的紧张。

“不知道，但我觉得跟这次见海森将军有关。听说阿曼小姐，是当初海森将军给老大的。”

“那带上她，等同携带一个随时会被引爆的炸弹啊。”

“不知道，谁知道老大怎么想的。依我看，若是不带上阿曼小姐，恐怕海森不会来……”

“那要是阿曼在会谈途中突然发难呢？”

李芳问的问题让司马错无法回答，毕竟连自己都不知道陈灏想干什么。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有一点李芳说对了，无论如何，这个阿曼都不能带。

屋内，阿曼直盯着陈灏，心中仔细思考着他提出来的条件。正如他所说的，自己在男人眼中只是一个玩物，无论平时看起来有多么心疼和爱护，到了关键时候就会被扔出去。再好玩的玩具总有玩腻的一天，在新的玩具总有破旧的一条，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其实，对你而言，答应不答应都没什么。”要想让阿曼什么都听自己的，击破内心防线是关键。最关键一点，是给她一种错觉，就是带不带她都一样。可这番不能明说，只能从侧面引导。看到安曼内心产生动摇后，陈灏更进一步，试图击毁她仅存的那点思考。

“为什么？”阿曼果然按照陈灏的套路往前走。

“是生是死你都做不了主。”陈灏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所能做的，就是相信。”

陈灏的话在阿曼心中产生了震动，更引起了共鸣。他说的没错，无论答应与否，自己都控制不了结果。这次他跟海森见面，带不带自己其实都一样，无非是多一点或者少一点信任而已，这点信任度掀不起任何风浪，也扭转不了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