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拖人下水（二）（1/2）

陈灏的担忧果然应验，海森接到邀请后，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回复。好在之前做了充足准备，提前预留了考虑之间，从而不至于当场被拒绝。在海森考虑和检查地形的时候，陈灏再一次回到工厂内，此番回来是要见一个人，见一个能让海森在谈判中放松警惕的女人。

为了让自己保持一个平常心，进入工厂，直接选择无视两侧所发生的，却无法阻止不时传来的惨叫声、打骂声，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

“怎么还这么多人？”努力装出一脸平静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中却无法压制对这里的反感和愤怒，若是没人看到真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这是让陈灏最奇怪的地方，既然四处被狙击，货源进出通道按理说也会被禁止，整个工厂应该逐渐陷入停顿状态。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刚刚相反，初级营地的人比之前多了一倍有余，其他环节也人满为患。销售不畅造成其他环节货源挤压这一点可以理解，可初级营地都是新来的，既然还有这么多人，难道工厂内部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胃

“都是下面人送来的，这个季节是高峰期，很正常。”司马错不以为然道。

“最近利润如何？”陈灏止住前进的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

“跟往常一样，但下个月会有增长，需求量增加了一倍，好在货源充足，应对不成问题。”

陈灏本来想侧面询问一下进出货物通道，探索一下其中的奥秘。如果进出货通道没有被封闭，那就太不可思议了。要想干掉一个人或者国家，首先要切断对方经济，现在竟然坐视不理。要么是对方没有战略思想，要么就是有其他协议在里边。第一种显然不可能，范文玉可是正规院校毕业的军官，是越南新一代的将星后备之选，怎么可能没有这点意识。这就说明，他们双方在私下有某种协议。负责监督这份协议的人，势力远远大于他们之和，导致所有人都必须遵章守纪。得到这种回答，心中忽然有些好奇。

“怎么回事？”陈灏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一年了，总得换个新的。而且，下个月我们对老客户都有优惠。”

司马错的话让陈灏心中微微一震，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快要过年了。这么算起来，来这里已经快将近一年的时间。奋斗一年，才做到这个位置上，历经几次生死，还是无法触摸到核心机密。很难想象电视剧中的那些卧底，只需要花几个月、甚至几个星期的时间，就能成为帮派二号人物，接触到一切核心机密。这样比起来，自己似乎真的很笨。

当人变成商品的时候，那就跟一件商品没什么区别。只是很难想象，司马错是如何平静看待这一切的，又是如何保持一个坦然心情的。

陈灏没有继续问下去，真怕一个忍不住将内心的愤怒暴露出来。在司马错和李芳的介绍之下，径直走到最后一关，老远就看到站在观景台上的阿曼。

“她每天都会来这里看上一段时间。”李芳担心陈灏误以为是他们将阿曼我囚禁在原地。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陈灏伸手示意李芳和司马错退下。

慢慢朝着阿曼走去，思考着怎么开口才能让气氛变得略微温和点。李芳之前说了，阿曼曾经是这里的一员，担心她可能认出这里。而她现在的表现，恰恰说明了这种担心是正确的，如果她没有回忆起来，是不可能天天站在这里。刚一走上观景台，耳边就传来阿曼的声音。

“你来了？”阿曼声音中没有掺杂任何一丝情感，平静的犹如一湖清水，湖面上连半分波澜都看不到。

“来了。”陈灏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接了一句。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阿曼依旧看着下面那些女人，而陈灏则能感受到，自己上次来的事情，阿曼是知道的。可当时明明警告所有人，不得将这件事告之。看来回去要查查，是那个王八羔子泄密，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身边。

“既然来了，为何不坐？”没等陈灏说话，阿曼再次开口道。

“你在这里怎么样？”陈灏装作没有听到，走到阿曼身边，抓抓头发有些不解道。

“你不是知道？”

阿曼的话让陈灏断定了之前的猜测，看来上次来，她是知道的。

“不用生气，那天你来，我能猜到，也能看到。”阿曼淡淡地说道。“那天我本来应该接受万针入心的训练，可突然把我从众姐妹中拖了出来，沐浴更衣，又住进这种地方。若不是你发话，还能有谁？至于看到你，是因为这面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