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灭族（三）（1/2）

（卓岚下线了，明天屠龙场上见~~~~）

卓岚迷蒙泪眼生了星芒，她看了眼婉媃，略带几分防备道：“你如何肯？”

“自然肯。”婉媃柔婉笑着，与她目光相接：“你算计本宫多年，自当知晓本宫的性子。无辜之人，错不至死之人，本宫决计不会滥杀无辜。所以今日，你母亲是死是活，全然在你一念之间。”

日初生，扬过长春宫墙头。

暖煦和光洒在婉媃满头珠翠之上，直直刺痛了卓岚的双目。

她微一合眼，沉声道：“此话何意？”

婉媃凑她耳畔，轻声呢喃道：“本宫想要你一句实话。宜妃向来无宝不落，怎地她此番会同你一并来诬陷本宫，攀扯沈夜？”

卓岚轻笑摇头，嘲讽道：“你心底果然是喜欢那人的，对不对？”

婉媃遽然色厉，道：“本宫在问你话！”

“你答允我，我告诉你心底所惑，你必留我母亲性命！”

“本宫应你。”

“你可敢启毒誓？”

婉媃默了须臾，与她耳畔一字一句道：“本宫若有半句虚言，自当受天雷轰之，不得好死。”

卓岚虚力一笑，字句清晰道：“与人通奸之人并非是你，而是她自己。十一阿哥是野种，从前佟氏以此要挟她，我那时常窥探佟氏动静。以我的身手，夜半儿立在屋檐上也难为人所察觉。本想搜集了佟氏罪证旁敲侧击说与你去，借力打力要你除了她。却不曾想，竟被我听到了那样的艳事。”她笑意更甚，整个人宛若一朵绽盛了的芍药：“可见那狗皇帝也是做了糊涂老爹的可怜之人！痛快，当真痛快极了！”

婉媃听她说完，含笑颔首道：“多谢你告诉本宫这些。”

她起身，缓步行回了廊下。

此时云蝉已端了两把椅子立在庭院内，婉媃同琳兰落座后，又刻意吩咐她再去取一把来。

云蝉再取来时本欲放在婉媃身旁，却见她和着阳光细赏庭院所植辛夷，漫不经心道：“挪远些，要嘉妃坐着。”

琳兰凝眉道：“姐姐，你......”

婉媃抬手打断了琳兰的话，只待一众宫人搀扶着卓岚坐在椅上后，才道：“进礼，去寻了长条板凳与杖来。本宫答允嘉妃，其母陈圆圆可免死罪。但活罪总难逃。”

卓岚被人按在椅上，极力扭动这身躯，向婉媃骂道：“钮祜禄贱人！你诓我？”

“本宫诓你什么？”婉媃冷笑，任着进礼将陈圆圆捆绑在长凳上后，才道：“来人伺候着嘉妃，将她定在椅上，掰开她的眼珠子，要她仔细瞧着。”

进礼一挥手，数名内监便向摆弄着一重伤小兽般摆弄着卓岚。

她口中谩骂之词愈发不堪入耳，琳兰杨绢怒斥道：“堵上她的嘴！”

进礼随手拿过一污布塞进卓岚口中，而后向婉媃拱手道：“娘娘，敢问杖责何数？”

婉媃面色清冷，轻启朱唇道：“陈夫人礼佛，有心向善，不必重罚。”她停一停，忽而笑了：“闻听佛家崇‘七’之数，有七伤、七报、七佛、七宝、七觉、七方便几说，那便杖责七百棍，以儆效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