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亲征噶尔丹（1/2）

皇上闻言盛怒，宣旨即刻处死了昔日奉命传旨的御前番子，本欲重罚阿剌尼，后在朝臣劝说下改为降四级调用。

这一意料之外的征战大挫清军，也令噶尔丹军士气大增。

在接连近十日与朝臣商议后，八月初五日，皇上强调各路军会和前不得与噶尔丹交战，宣旨道：“大兵陆续前进，朕亦亲征，姑勿与战，以待各路军至齐发，毋致失礼。”

八月初六日，康熙帝宣布御驾亲征，以皇长兄、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命皇长子胤禔为副将，出古北口北上，以恭亲王常宁为安北大将军，简亲王雅布、信君王鄂札为副将，出喜峰口。其它几路兵马包括阿拉尼部剩余清军、科尔沁方向清军、盛京和吉林方向清军等部队。

陪同出征的，除却原先定议好的内大臣佟国纲、佟国维外，更有索额图，纳兰明珠等一众朝廷重臣。足以可见皇上对战事的重视。

八月十日，裕亲王福全率清军主力自京城出发。挥军讨伐噶尔丹前，皇上特赋诗一首，以表自己对征讨噶尔丹一战的自信。

诗曰：“获丑宁遗类，筹边重此行。据鞍军令奏，横槊凯书成。烟火疆隅堠，牛羊塞上耕。遐荒安一体，归奏慰予情。”

后定于八月十八日御驾亲征，随裕亲王后抵达前线。

临行前七日，仍有无数朝臣劝觐皇上三思，亲征风险极大，莫要意气用事。

皇上阅的折子多了颇有几分恼怒，伏案怒道：“他们这是当着朕老了吗？”

从旁伺候的卓岚轻抚皇上胸口替他顺着恶气，而后柔声劝慰道：“皇上凭他们聒噪什么。这些老臣上了年纪，一个个畏首畏尾断无半分气魄。皇上是天下的君王，自是要比他们有胆魄些。依着嫔妾看，他们越瞧着皇上不行，皇上还偏要做出样子给他们瞧一瞧，也好堵了老臣的嘴巴。”

卓岚这话算是尽数说到了皇上心坎里，皇上长舒一口气，勉强笑道：“也就是你与贵妃，能与朕说上两句。”

卓岚盈盈笑着，伺候皇上进了一口自制的梅子汤：“梅子都是鲜采的，盛夏里进着最能消暑，皇上若喜欢，嫔妾日日送来予您？”

皇上进的香甜，一揽卓岚腰肢：“今夜便留在乾清宫，莫要走了。”

第二日一早，卓岚伺候着皇上更替了朝服，而后上了御赐轿辇往永寿宫行着。

一路上她与鸢鸢主仆二人格外谨慎，甚少交流。待到入了永寿宫合了宫门，才见鸢鸢略有隐忧道：“小姐往那梅子汤里添的药量可不少，奴婢怕着......”

卓岚笑得轻巧：“你怕什么？”她取过桌上置着的晶莹葡萄，剥了皮连进两颗：“我算准了药量，八月十八御驾亲征，待至了战场他那寒症才会发出来。刀剑无眼，他带病之躯，只怕是凶多吉少。”

“是如此说，可小姐那药添的也颇重了些，若是还未出征便犯了病，岂非徒劳一场？”

“不可能。”卓岚笃定道：“他极重视自己的身子，日日参汤补药进着，身子本就刚阳。若不加重些药量，届时寒症发作不起来，那才是白费了咱们这些时日的筹谋。”说着，执手鸢鸢并排而坐，又道：“我这儿没闲着，能做的都做足了，若再有旁的动静，难免会被贵妃察觉。如今是该换你加把劲了。”

鸢鸢郑重颔首，眸底里荡漾出无限恨意：“这是老爷一辈子的念想，奴婢定会帮衬小姐，达成老爷所愿，以报昔日养育救护之恩。”

自闻听皇上欲御驾亲征的消息后，婉媃便思绪絮乱起来。

若非战事吃紧，断不会逼着皇上如此决议。

沈夜出征至今已三月有余，是死是活并无丝毫音讯传来，如何能叫婉媃安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