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成全（2/2）

“我看你是疯了！”

“我疯了！呵呵！疯了……疯了，真好！”王念婉哭哭笑笑，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景雁手不由的握紧了拳头，愤怒地一把拽住了王念婉的手腕，“想死可没有这么容易，你死都别想再从我面前逃走。”

“是男人就杀了我！”王念婉死命地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却无能为力，“我生是谢家的人，死是谢家的鬼，你永远都别想占有我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景雁愤怒地看着面前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女人。

“因为谢家七十八个冤魂，因为大梁欠谢老将军一个公道，因为你是景家的嫡子，够了吗？”王念婉大声地说道，特意放大了声音，貌似想要所有人知道。

谢家，景家？看戏的人纷纷交头接耳，他们原来就认识？谢家有冤情？和景家有关？新月胆战心惊地露出小眼睛紧盯着娘亲这边的一举一动，同时她也很惊讶刚刚娘亲的反应和话语，这紧张的气氛令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其中的含义。

“你……”景雁被王念婉一时问地语塞，他刚刚也是一时气晕了头。

“大胆！”两人的背后传来一声洪亮的呵斥之声，岑将军赶到，看来早有人前去通报。

“参见将军！”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王念婉和景雁外，无不下跪行礼的。刘子兰微微有些怯意，她完全预估到事件的发展会如此严重，但却也暗地里盘算着时辰。

“将军，抱歉，我无法行礼了。”景雁似乎并不打算松开王念婉的手。

“混账，想你堂堂千户，大战在即，却还在这儿女情长！何况这女子口出忤逆之言，为奸臣逆党开拓，今日老夫必要将之正法，才不枉费圣上倚重，来人！”岑将军双手握拳，对着南方行礼。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个官兵上前，想要看押了王念婉。

“不必！”

景雁话语未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王念婉手中地簪子，一把刺入了她的心窝，鲜血渐渐染红了她的衣裳，仿佛在胸口绣上了一朵明红的牡丹，较之她衣摆上的芍药艳丽不少。

“娘……”

时才反应过来的新月刚要大叫出声，却被后面一只大手死命地捂住了嘴巴，快速离开了场地。

她挣扎着，眼泪夺眶而出，亲眼看着娘亲在她面前如花般凋零。渐渐倒在地上的娘亲离她越来越远，忽然脖颈一疼，昏死了过去。

岑将军看了眼景雁，和倒在地上的王念婉，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拂袖离开。

“都散了吧！”官兵们驱赶着围观的奴役。

刘子兰也震惊不已，颤颤巍巍地想要上去看一下王念婉，却被官兵挡在了外围。她愧疚地看着昔日的姐妹，要是自己当初不答应她就好了，也不至于连累她丢了性命，随即又担忧地看了眼马厩。

景雁附身蹲下，看着王念婉如同睡着了一般的容貌，仿佛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她的腰身，轻声，“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孩子的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