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山打虎（2）（1/2）

山林间，冒出一股香喷喷的烤鸡味，再加上配料喷撒，令人垂涎欲滴。

“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着，打着一只小白兔，白兔吃不得，只能吃野鸡。”宋念一晃着手中的棍子，有意无意看向商言，用话语故意刺激他。

商言则坐在旁边，瞥了她一眼，肚子是很饿，但是不能屈服。若不是因为不认路，他早就下山溜走了。

“烤好啦，真香。”宋念一露出满意的笑容，又发出一阵夸张的赞叹声。

然后她两手分别拿着两根野鸡，来到商言身旁后，她蹲了下来，将其中一只野鸡递给他。

她眸光深深地看向他，说道，“我自然是不忍心饿着你的。”

商言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勾唇淡笑，十分大方地接过她手中的野鸡，“谢谢。”

只有傻子，才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客气了，相公。”宋念一眯着眼睛笑了下，唇边的笑意比阳光更灿烂。

商言瞪了她一眼，“不许瞎喊。”

“我只是把这个称谓提前了一下而已，你要习惯。”宋念一自顾自地说着，似乎已经在幻想着未来的日子。

“你的臆想症，已经无药可救了。”商言摇了摇头，十分无奈。

宋念一顿了一下，侧着脑袋看向他，“智慧的古人不是说过嘛，女追男，隔着纱，可为什么我觉得更像是隔着山。”

“因为，古人说的女追男，是指两情相悦的男与女。”商言思考后随口回答，其实他也并不明白情爱之事。

“那如何才能两情相悦呢？”宋念一不解地看向他，嘴巴吧唧着鸡肉，粉嫩的嘴唇上染上了星光点点的色彩。

“你知道什么是情吗？”商言看了她一眼。

宋念一摇头。

“情，人之阴气有欲者也。而人有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些都是人会产生的情感，因为特定的人特定的事情，产生的情也不同。”

“你不知道情为何物，是因为有些感情还没让你感受到，就像我，你说你对我的情感其实并不是真，只是被我的外貌，令你的双眼蒙蔽了而已。”

宋念一越听越糊涂，皱着秀丽的眉头，“你说得太复杂了，我听不懂。”

“就用你的话来说吧。”商言看了她一眼，眸中露出一丝狡黠，想到在书中看过的话，正好借此来打消她对他的痴迷。

他继续说道：“古文中曾提及，情犹如春雨后的竹笋，爱是雨水，情在泥中发芽，慢慢露出竹笋的尖角，偶尔狂风暴雨，偶有电闪雷鸣，也有晴空万里和阳光遍野。”

“我明白了。”宋念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露出释然的表情，“这样的情形若是发生在人身上，就是心脏像是有什么东西发芽了一般，那就是……我说的骨折嘛。”

她笑着看向他，“那这样的情感，我已经有了。”

商言向天翻了个白眼，他想表达的是情爱需要经过风雨雷电，晴空乌云才能知道存不存在，就像他和她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自然什么也不存在。

可她……这是什么脑回路？心脏发芽？心脏骨折？

他低头看向她，只见她将乌黑的长发高高地绾在脑后，洁净的脸上透着可爱的橄榄色，脸颊上露出饮阳光照耀才有的红晕，正爽快地啃着鸡肉。她丝毫没有官家小姐的造作和小心翼翼，她的眼神光明而干净，她的行动天真而烂漫。

这样的她……竟然有些可爱。

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商言猛地晃了下脑袋，懊恼自己怎么变得痴呆，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和她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更何况男子要报效国家，何谈女儿私情！

“你傻乎乎地晃着脑袋做什么？”宋念一看着他，难不成他是被自己的告白又给吓到了？他应该要习惯才行。

“该下山了。”商言轻咳一声，作势起身，头也不回就径直走了。

“啊？”宋念一眨了下双眼，三五下收拾好东西，立刻跟上他，这人怎么一声不响就走，难道是她说话太直接，真的吓到他了吗？

“喂，你慢点。”宋念一快步走到他跟前，说道：“五峰山的一脉山泉水，你听说过吗？”

“知道。”商言微微挑眉，虽然他不涉足武林，但不代表他不关心武林之事，这五峰山的一脉山泉水，他又岂会不知，年少患病的他就是靠五峰山的山泉水才治好。

宋念一猛地拉住他的手，笑得十分灿烂，“我带你去一脉。”

山泉水从高耸的悬崖上的一道小缝隙中留下，那道小缝隙像是人细小的经脉，而山泉水就从那道经脉上留下，因此得名“一脉山泉水”。

一脉山泉水对人体十分有益，能治疗普通的伤风感冒，延年益寿，解不了大饼，但是能保证身体健康。这一点甚是奇妙，就连五峰山的掌门人也不知道这一脉山泉水到底是为何有治病的功效，因此更加神秘。

“只有五峰山的弟子才能去一脉，你怎么过去？”商言停住脚，一脸正经地训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