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山打虎（1）（1/2）

春意盎然的清晨，阳光温暖，清风怡人。山间开满了不少无名花，绿叶随风摆动，而五峰山上更是遍布名花草药，运气好的话也能发现珍贵的名药。

用过早饭之后，宋念一慵懒地靠在武场上晒太阳，阳光驱赶走疲惫和未知的情愫。片刻后起身，她准备去山上采药，阳性草药应该能驱走商言体内的真气吧。

“你上山采药吗？”这时，一直在屋内观察宋念一举动的商言大步走了出来。

宋念一点头，看向他。

“我也随你一起去。”因为阳光的原因，他微微眯起双眸，在阳光下，他的双眸如同琥珀般干净，万般才华荡漾其中，正是这一双眼眸，让宋念一如此沉迷吧。

“山上有老虎，你不害怕吗？”宋念一挑眉问着，没料到他会主动邀约去山上采药。

商言勾着唇，看向她，“不是有你吗？”

宋念一看着他的笑容，微微一怔，然后小手一挥，嗓音嘹亮，“走，上山打虎去！”

从山寨绕道来到山腰上，有一条小路直接通往五峰山，到达山顶后便是五峰山门派的大本营。据说这条小路是当年，张墨一掌门为了见她师父而亲自搭的。

“你们武林中人都喜欢拉帮结派吗？”一路上，商言的兴致不错，大概是因为被关了很久，终于能出来放飞才喜悦吧。

宋念一摇头，“我算不上武林中人，只不过因为我师父的关系，武林中人不会来打劫我这个小山寨，所以我才能占山为王。”

“五峰山？”商言问道，言下之意就是开在武林第一正派的山腰上，还敢取个近似的名字，这个五峰寨看来必定和五峰山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五峰山的掌门被我师父吃得死死地，这条小路就是他亲手铺出来的。”宋念一扬着小脸，说到师父的时候，满脸欣喜。

商言看了她一眼，她的睫毛在阳光下忽闪忽闪，十分灵动。看她的话语，并不想多说到自己的师父，所以他便没有多问，只是听她说着。

商言问道，“你识得草药吗？”

“你别看苏清是个武夫，其实他是大夫，他懂的名草名药可多呢。以前我经常受伤，所以他逼着我上山看他采药，时间一长也就认识了。不过我喊不出那些草药的学名，只是认得，知道药性。”

商言微微一笑，“既然是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留在你的山寨中？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应该为国效力。如今的北漠被各国虎视眈眈，几大主城也是战乱不断，你们这些人却只知道打家劫舍，毫无作为。”

“你这话可不对了，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的人生。”宋念一微微垂眉，掩盖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复又笑着看向他。

“不过，我喜欢听你讲这些。”

商言自然有所察觉她的异样，出于礼貌并未多问。

“你知道为什么吗？”宋念一侧着身体，一边走一边看向他，眉目传情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商言问道，“什么为什么？”

“我喜欢听你讲这些呀。”宋念一笑着，继续说道，“因为你讲这些的时候，那种力量可以和全世界抗衡。”

“我更希望，你以后讲到我的时候，我能给予你这样的力量。”

她是一个山头的寨主，大字不识一个，不解何为四书五经，更不懂吟诗作对，可她就是喜欢他，一见钟情，而她喜欢他喜欢那些东西时候的开心。

商言愣了一下，既震撼于她的直白，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和养在闺房里的姑娘很不同，她的衣着大部分以青灰色和藏蓝色的深色衣服为主，她不刻意修饰自己的脸庞，白净的肌肤透着可爱的橄榄绿，特别是那双眼眸，明亮而清澈，毫不世俗，毫无瑕疵，就算世界再脏乱，乱不了她的眼，更乱不了她的心。

“你怎么了？”宋念一紧张地问着，看到他突然停在原地，担心他体内的真气又复发。

“无碍。”商言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轻咳了一下，他竟然想得出神，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要尽快离开。

“快到了，这片山头是药草遍布的地方，所以很多野猪老虎会误食草药，然后长成很吓人的样子。”宋念一笑出声，吓唬人的鬼点子很多。

见商言没有理她，她继续说道，“再往前是五峰山的禁地，里面关押着很多穷凶极恶的犯人和野兽，有去无回哦，所以你小心一点。”

商言轻轻一笑，“老虎来了，你会打，犯人跑了出来，也有你扛着，不是吗？”

“你似乎很依赖我了。”宋念一身着青灰色衣装，透着一览无遗的帅气，若是她将长发束成男儿头，定能将蓝尹城的少女少妇迷得神魂颠倒。

“不过这天气，应该不会出现老虎。”

宋念一指着旁边的一株药草，说道：“这株，天寒地冻的时候泡来喝茶，能立刻驱赶身体的寒意，最适合你了。”

“那就是阳性？”商言看了一眼药草，拔起来看了一圈，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体内本就有真气，再用阳性的草药，不是重上加重？”

“你不懂啦。”宋念一低着头，她当然是不想他融会贯通体内的真气，所以才服用阳性草药，以毒攻毒，这样说不定能化解他体内的真气。

“以毒攻毒，武林至上心法。”宋念一说道。

“是吗？”商言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却十分担忧啊，总觉得她才更像山里的老虎。

“你别乱想了，快帮我一起摘，这个要多摘点。”宋念一推了推他，幸好他不懂医理，否则她那小心思肯定泡汤。

“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