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大牛的见闻（1/2）

“小牛，夫人教的算数你真的学会了？可别到时候掉链子，弄错了菜的数量啊。我可跟你这小兔崽子说，这冬天的蔬菜可精贵着了，到时候弄错了，把你卖了都买不起啊。”说话的是一位壮士的中年汉子，也没大名，叫老牛，小牛就是他儿子，还有一个老妻。就是当初徐盛救下的百姓其中一员，现在成了徐盛的食邑。

“爹，你就放心吧，孩儿的算数成绩虽然比徐小姐和邓世昌差了那么点，在主母那我也算是比较靠前了。这买菜就是点加减法吗，这有何难，我都开始学乘除了。”小牛满不在乎的说到，壮实的小身板，小脸蛋被冬天的风吹的红通通的。

“就你能的，给我认真点，知道吗？要不是少爷施展神通救下我们，现在我们都被蛮子抓了去，生死都不知道。”大牛一边牵着马绳一边嘱咐到。

“知道了，爹，保管不会弄错！”小牛坐在马车上说。

这是一支甘远安排出来的送菜队伍，十辆车，马是李二手下留情留下的十匹马。车是几个木匠安装徐盛的设计打造的四轮货运马车。虽然没有减震，没有轴承，没有橡胶轮胎，但是作为运送蔬菜来说足够了。

大牛因为以前有伺候车架的经验，就被甘远任命为运输大队长。但是大牛不认字不识数，于是自家大小子就被抓来临时客串账房了。

四轮马车的运力还是不错的，由于从徐盛的庄上到长安城一路有官道，道路也算平缓。装上一吨左右的货，马拉着都不费力，何况是点不是很重的蔬菜。所以大大的车厢里满满当当都是翠绿新鲜的蔬菜。

嘴里塞着当早餐的胡饼，大牛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里面是一块肉干。自家大小子真是长个的时候，少爷赏赐给自己，大牛就留着了。今天自己大小子要出力了，就给大小子当早餐吧。

少爷是真不错，不但神通广大，还对自己这些下人是客客气气，还让主母教自己儿子学识，这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年纪轻轻就深得当今陛下看重，封了县子。听说比以前见的最大的官，自己家乡那县令高了不知道多少。估计以后少爷会封侯拜相吧，跟着这样的主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自己就一把子力气，这一家子就好好效忠主家就好了。

大牛一边赶着车，一边想着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一想到甘主事说隔不久就要分房子了，大牛眼神中就充满了期盼。

那个正在建设的房子大牛熟悉啊，平时不农忙的时候还会过去出把子力气。整个房子都是用一种灰色的粉子和着碎石夹着指头粗的精钢建成的，那叫一个结实啊。有一次，有一面墙弄错了，要拆，大牛拿着大锤子那是砸了老半天都没砸完。比起以前自己那风一吹就没顶，脚一踹就破洞的房子，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就是那窗户洞留的多了点，还有那出恭的地方弄在了房子里。大牛琢磨着是不是发了薪俸后买点结实点的牛皮纸和一个漂亮的马桶，准备给自己的新房子用。

“这位老汉，你这是运的绿菜？可否出售？”忽然间，一声问询打断了大牛的遐思。一个管家模样的华服老者骑着马问到。

“不出售，我们是运到长安城的，长安城有铺子，您可以到铺子里买。”小牛咬着肉干说到。

“哦，小郎君倒是机灵，那老爷我问问你，什么铺子啊？售价几何？”管家老者看着小牛的机灵样也颇为喜爱。

“回老爷，在西市和东市都有铺子，我们就是送货去那的。售价小子就不知了，得问甘主事。”小牛一本正经的说到。通过徐母的教育，小小年纪已经思路清晰，条理分明了。

“甘主事？你们是何人府上的？”管家老者思索着，不记得长安哪家勋贵府上主事姓甘的啊。

“老爷，我们都是潇湘县子府上的，甘主事是府上的外事主事。”大牛插上话了。

“可是那身拜仙门，在渭水之战中以一辆战车之力，独自跟程将军独冲突厥二十万大军的徐盛，徐县子？”老管家一脸诧异。

“没错，正是我们家少爷。”大牛与有荣焉。

“莫非这绿菜也是徐县子施了神通？这就解释的通了。我就说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会有如此新鲜的绿菜咯。”老管家一副了然的样子。

“老爷说的没错，这绿菜正是我们家少爷想出来的法子种出来的。今个儿是头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