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百般戏耍（2/2）

戴月珏又道：“我想吃新鲜的蜂蜜。”

顾长行道：“蜂农都是自蜂箱采出蜂蜜，即刻拿出来卖。”

戴月珏一指榕树，道：“我想吃树上的蜂蜜。”

顾长行道：“你去呀，习武之人总不会被掏蜂窝难倒。”

戴月珏命令道：“你去掏蜂窝。”

顾长行问道：“为什么？”

戴月珏道：“因为你是我的仆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顾长行叹一口气，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走到树下，树枝伸向蜂窝的过程中，手一直在颤抖。

他不知道怎么掏蜂窝，印象中拿树枝一捅便完事了，至于飞出的蜜蜂该怎么处理，手停在半空，思考这个问题。

顾长行找戴月珏寻求建议，话未脱口，戴月珏猛地推他一把，说道：“你快点！”

顾长行手里的树枝插到蜂窝上，蜂窝掉下来，成群的蜜蜂涌出，宛如黑压压的乌云。

戴月珏一闪身，溜得不见踪影，这下，顾长行成了众矢之的，蜂群朝他笼罩下来。

顾长行掉头疾奔，蜂群紧追不放，他的速度不及蜜蜂，很快被追上，蜇针持续地落在身上。

这时《遂心诀》的作用显现出来，若是普通人已经坚持不住倒下了，顾长行虽然疼痛难忍，速度却不减。

城郊外有条溪流，顾长行早已想到跳进水里劝退蜜蜂，他奔跑的方向便是那里，远远望见碧波湖面，一跃跳了进去。

顾长行屏息潜进水里，蜜蜂在水面上空盘旋不散，良久后离去。

待蜜蜂飞走后，他冒出头，大口呼吸，差一点就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岸上，戴月珏手拿顾长行捅下的蜂窝，笑话他落汤鸡般狼狈的模样。

“还不是怪你非要吃蜂蜜。”顾长行抱怨一句，双手抚摸蜜蜂叮咬肿胀的部位，酸痛不止。

顾长行站在溪流中央，水面过膝，倒不怕溺水，一步步走向岸边。

戴月珏叫停他：“慢着，你先别上来。”

顾长行问道：“主子又有什么吩咐？”

戴月珏道：“今晚我打算做醋鱼，蜂蜜有了，你再给我抓几条鱼。”

顾长行怀疑道：“做醋鱼用蜂蜜吗？”

戴月珏语塞片刻，道：“反正需要鱼。”

顾长行见水面清冽，道：“不是有句古话叫水至清则无鱼，这里面会有鱼吗？”

戴月珏道：“有没有鱼你待上半天不就清楚了，就算没有鱼，找找总会有的。”

顾长行拖着满身大包的躯体，撸起袖管，在水中摸索，看戴月珏一眼，她坐在岸上，悠闲地吃着自己捅下来的蜂窝。

顾长行喃喃道：“说到底你只是想整我，没有鱼的话，再怎么找还是没有。”

忙活半天，顾长行真抓到一条三寸长的鱼，做醋鱼不够，向戴月珏交差足矣。

他上了岸，找不见戴月珏，一个人回了城，去客栈查看，她的房间内空荡荡，又在城里转了一遍，最终见她坐在饭馆里吃饭，桌子上的菜肴依旧丰盛。

果然做醋鱼是假，顾长行不期待走进饭馆，戴月珏会好心分他些吃食，看看手里的鱼，生火烤熟后吃了，算作一顿晚饭。

做完这一切，顾长行心力交瘁，加之蜜蜂造成的伤势未退，懒得跟戴月珏打招呼，倒在马厩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