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百般戏耍（1/2）

找好住处，戴月珏带顾长行重回饭馆，一进门，掌柜迎上来，恭敬道：“小姐，您回来啦。”

戴月珏作揖道：“刚刚本姑娘出去办事，点菜到一半，给掌柜添麻烦了。”

掌柜摇头道：“不麻烦，不麻烦。”

戴月珏大方道：“那按我说的，将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端上来。”

“好。”掌柜叫来小二，吩咐他下去准备。

戴月珏付过钱，坐到靠窗的桌子旁，顾长行在她对面坐下，戴月珏立即踹他一脚，道：“尊卑有序，你一个仆人怎能坐我对面。”

顾长行问道：“那我坐哪？”

戴月珏手指自己身后的空地，道：“站我身后。”

顾长行不情愿地走过去。

两刻钟后，小二端菜上来，均是醋鱼、红烧狮子头、八宝鸡等名菜，一连二十道，顾长行看得琳琅满目，嘴角流涎。

戴月珏撕下一只鸡腿，在顾长行眼前一晃，问道：“你想吃吗？”

顾长行眼睛随着鸡腿移动，咽了咽口水，道：“想吃。”

“什么？”戴月珏曲解他的意思，“不想吃。”

顾长行急道：“我想吃。”

戴月珏又拿筷子插颗狮子头，问：“你想吃吗？”

顾长行大声道：“我想吃。”

“狮子头也不吃。”戴月珏将狮子头塞进自己嘴里，咽下后，夹块鱼肉，举到顾长行面前，“吃吗？”

顾长行张口便咬，戴月珏灵活地收回放进嘴里，他咬了个空，咯得牙疼。

吃完，戴月珏手指敲头，苦恼地问道：“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到底想吃什么呢？”

顾长行察觉戴月珏在玩弄他，头扭到别处，不与她说话。

戴月珏手贴在耳朵边，佯装听顾长行说话，实际他一声未吭，道：“你想喝青菜汤，吃窝窝头，哎呀，明明有更好的摆在眼前。”

叫来小二，戴月珏要一碗青菜汤和一块窝窝头，小二起初很为难，称他们店没有这两样东西，戴月珏给他些铜钱，立马跑去后厨。

不一会儿，小二归来，手里端着半碗青菜汤和半块窝窝头，说只能找到这种，还是他从劈柴工人手中抢来的。

戴月珏拍手叫好，对顾长行道：“把青菜汤和窝窝头吃下去。”

顾长行坚决道：“不吃！”

他当乞丐时吃过不少残羹剩饭，对这种东西并不抵触，只是戴月珏有意刁难自己，偏要不顺她的心意。

戴月珏手里的长剑出鞘，道：“不吃你知道后果。”

顾长行强忍怒气，嘴唇咬出血，接过小二手里的剩汤剩饭，混含鲜血吃了下去。

他一边吃，戴月珏一边笑得前合后仰，道：“别急嘛，你喜欢吃这种东西，我天天买给你。”

等顾长行吃完，戴月珏才开始吃饭，二十道菜吃了三成左右，她叫来小二，命他分发给外面的乞丐。

站一旁看着，顾长行脸色发黑，合着他成为戴月珏的仆人，待遇连乞丐都不如。

二人出了饭馆，戴月珏一时兴起，带顾长行去城郊漫步，清风拂面，惬意舒心。

戴月珏走到一株榕树下，抬眼见一个约五寸宽的硕大马蜂窝悬挂树冠，嘴角扬起坏笑，道：“我想吃蜂蜜。”

顾长行道：“想吃蜂蜜去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