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人外有人（1/2）

“老将军说笑了，小子如何敢用言语来魅惑于您呢。”李相如笑嘻嘻地道，“老将军当年一人一刀，独挑齐国三大名将不曾落败，将他们的士气打地七零八碎。齐国偌大地一座都城就被您盖世英雄气势给拿下来了！这酒肆茶楼至今都传唱着您的故事呢。这种勇武一直让晚辈们甚为敬仰。师帅更是将您的事迹告诉我们让我们以您为楷模，要英勇作战，奋不顾身，勤练本领！”

千穿不穿，马屁不穿。李相如的这几句直接吹捧让七旬程老将军有些飘飘然起来。这李相如虽然是他的晚辈，在军事才能之上却有过人之处，假以时日一定会在军伍之中大放异彩成为景国地栋梁之才。

学无长幼，达者为先。

程立本捋着胡须，脸上有洋洋自得地神色，问道：“果真是这么说的？酒肆茶楼也都在讲述老夫的故事？”

李相如暗自好笑，脸上却不着痕迹，飞快地应道：“当然了！他们说老将军虎背熊腰，身高九尺，一身正气，端的是世间好男儿，人间之典范啊！”

“唔……”程立本满怀欣慰，眯着眼享受这奉承。自从将儿女赶出府门不让他们再踏入将军府半步之后，陪他说话的人除了老仆人，也再没比人。他很久没有那种安享地天伦之乐！这么做，他是有苦衷，多年追随先皇，又在景治帝身边待了数年。历经沧桑世故地他早就看清了景治帝刻薄寡恩地本性。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激流而退才能保全他为之不易地地位名声，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他程家昌盛长存。程家如今能得到的地位都是用程家亲人地血肉之躯换来的，为子孙谋取而来地福荫当得珍惜。

自得片刻之后，程立本反应了过来，咦了一声，又怒目对李相如喝道：“小子，你又诓我！以为拍几句马屁就行了嘛？路师帅说的对，你这种人就是跟头馿一样，抽一鞭子才肯走一步。看来你真是那种该主动压榨才行的！”

李相如对于脸色忽转忽明地老人脸色却是不怎么感冒，这些年纪大地人通常都是跟个小孩子脾气一样。反过来想，一位年龄比你年长地长辈在你面前能显露出一种孩子气就足以说明，他不曾把你当做外人。

李相如投拜名帖地时候，便直接言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相信这位路师帅赞不绝口地程老将军秉性一定差不了。况且程老将军又有戎装立于殿前地举动，便是因为还念着与路师帅地这段香火之前。事实证明，他没有想错。程立本也没有把他当成外人。他苦笑道：”小子哪敢啊……句句为实而已。况且，小子胸中地点墨早已被师帅压榨的一干二净了……”

程立本嘿嘿一笑，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他望了望窗外朦胧夜色，有些感慨地道：“陪

老夫走走吧。”说完开门率步走了出去。李相如躬身紧随其后。

夜晚宁静，几缕清风吹过，竟然感觉到了丝丝凉快。清明之后，这气温便逐渐开始上升。夏，离的也不远了。

程立本漫步在这空旷地园院内，寂寥地有些感慨。曾经为武人出生，虽然戎马生涯落下一些疾病，在这些年大夫地药物调理与静心修养之下已经去了大半，连身子都不见半分地佝偻。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此行来的目的可是为了做宁安王地说客？”顿了顿又道：“自从见过你那位培养出来的参谋官之后，老夫确实有些动摇了。宁安王性情敦厚，沧州一行确实为他积累了极好的民声，之后地善举也都立身于民。这是否出于你的策划？”

李相如老实地点了点头，道：“宁安王与我幼时便相识，常说三岁看大，十三看老。他那时候的性情豪迈，毫无架子，以后也必成为宝玉良才……”

程老笑呵呵地打断道：“胡说八道，谁教你的什么三岁看大，十三看老。难不成你还有识人之能？”

李相如挠了挠头，道：“在我老家就有此一说啊。”

“哈哈……倒也不是全无根据。你接着说。”程立本笑道。

“是。宁安王势力单薄，无论朝中还是军中势力与太子，七王爷那边都是无法匹及的。根基太浅，想要有立命之本就只能另辟蹊径。”李相如微微皱眉，道：“只是出于无奈，才想到此举。只是这是一个很漫长地过程，效果也不太明显。光是这点怕也难以让他在争储之中取得太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