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男人的毒舌（2/2）

原来，他顺道来余家送她，并不是为了见余姜，而是为了给“凤临”扫墓。

这么说，他虽然放了一把火，但是还算有点悔恨之心。

……

夜风里，战北延笔直地站在墓碑前，站姿就像是一杆标枪。

男人低垂眼帘，静静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这是凤临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不过整个人隐藏在帽檐下，依旧看不到长什么样子。

她消失之后，竟然连一丝尘埃都没有留下。

战北延看着这张照片，在外人面前总是云淡风轻的漠然凤眸骤然凝聚了别人看不到的复杂情绪，充满了厌恶，憎恨，当然还有深深的自责，歉疚……

不由得伸手，修长手指剐过照片中女人隐藏在帽子下的脸……似乎恨不得她变成真人站在他面前，他好掀开她的帽子，看看她长得什么德行，再狠狠掐死她。

最后，他似乎发现自己有些失控，便缓缓收回手。

最终，男人手一扬，把白色雏菊扔到女人的坟头，便转身离开墓地。

转过身的瞬间，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云淡风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调动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忽然，漆黑的道路上漂浮起一抹白色的纤细影子。

一个满脸是血的‘鬼’站在他面前，白衬衣沾满血，头发上也是血，凌乱糊住他的脸颊。

那身姿似乎就是凤临。

他神色有些恍惚。

该不是凤临的鬼魂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他报仇了吧。

如果是为了报仇才会出现，那么，他其实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忽然，那满脸是血的“鬼”伸手撩开头发，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那脸上虽然沾满了鲜血，不过依旧能认出模样。

“凤霖？！”战北延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他。愣了一下后不知道怎么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怒意。

男人阴阳怪气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满脸的血？”

凤霖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跟阁下有关么？”

姐夫不让叫，小叔不让喊，还用500万打发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见战北延脸色不善，她缓了缓，撒了个小谎：“出了一点车祸。小事儿。”

战北延凤眸变得漆黑如墨：“你把人家的车撞了吧？！怎么没撞死你？”

凤霖：“……”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