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男人的毒舌（1/2）

凤霖目光笼在钥匙上，细长的凤眸盛满了冷意：“我十岁的时候，余则修就把这个钥匙给过我一次。我去住了……结果半夜的时候，他突然也去了那个公寓，差点把我给强了……那时候我才十岁，他也下得去手……这种人的善良，如果是教官你，你敢要么？”

她竟然从小就活在星骚扰的阴影下。怪不得不让任何男人靠近那颗冷漠的心。

教官沉默许久，道：“余家多的是斯文败类。我找机会揍他一顿。”

“余家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不用教官操心。你走吧。”凤霖摆了摆手，似乎出来见他一面就好，至于长时间相处，她从未奢望。

一个总是戴着面具不知姓什名谁的人，就算对她再好，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有男人功能的动物而已。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教官远远地在她背后问道。

“我自有去处。”

“保重。”

戴着面具的男人声音一落，就干脆利落地消失在黑暗里。

凤霖转首望向男人的背影，轻轻道：再见。

此次离别，或许再也不见。

或许他还没放弃，依旧不顾一切跟着她，那么他们可能还会再见。

——

凤霖继续朝着山下走去，脸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脚下，她脸上没有一丝痛感，眼神里都是冰冷。

她无数次想放一把火烧死他们，就像他们当初对妈妈和弟弟一样。可是理智又让她保持隐忍。杀人偿命，哼，太便宜他们了！

过去欠了他们母子三人的，她一个都不放过，她已经暗暗搜集证据，会让他们输到心服口服，肝肠寸断。

余家别墅位于山上，山道上都是丛林，而且有一处墓地，现在更是夜里，风声鹤唳，鬼哭狼嚎。

听说她的衣冠冢就立在那个坟墓里，而且是战家替她下葬的。

妈妈和弟弟也埋在那里。

凤霖朝着墓地走去。一路上风声呼啸。

她想着过去的事情，那命如蝼蚁的挣扎过往，心底多了一丝隐隐的悲凉。

忽然，一道炫亮的灯光射过来，她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墓地路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炫亮的车灯瞬间就驱散了她心底的悲凉。

竟然是战北延的车。

凤霖有些奇怪，战北延不是已经回家了么？怎么还在余家附近？

她走过去，果然看到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正立于“凤临”的墓碑前，正是战北延。

清凌凌的月光笼在男人颀长的身姿上，男人垂目凝思，比一般男人略长的睫毛扑朔迷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有风吹动他风衣一角，平添几分萧瑟之意。

凤霖忽然想起来，三年前的今天，她“死”在他手里。

今天，是她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