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为真爱学校教书(1/2)
赵锐锋终于逃避了他的责任决定教学了,这令全家人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了。却让叔震怒,他骂侄儿软蛋、逃兵、孬种。但叔再勇猛也不能左右别人的选择,他只有怒骂而已,别无他法。赵锐锋爱上书记的女儿韩玉兰也是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对。如果不是她是仇人的女儿,如果不是他家徒四壁,如果不是他大她十多岁还是带着孩子的鳏夫而偏偏是这种情况!真是把赵锐锋置于爱又不能爱,舍弃又能舍尴尬的境地。可能是上天安排让他和书记的女儿有扯不清的关系,就随它去吧!反正赵锐锋改了初衷教学了。可是到时怎么面对“小惠”,他羞得无地自容。但心里又盼着开学,去见他的“小惠”。说到底,大才子赵锐锋没有过美人关,他爱上了不该爱的她了。
正月十六如期开学了。赵锐锋一早起来,为实施目的,就开始梳妆的打扮,比女孩都仔细。赵锐锋自小有爱美的习惯。平时梳头照影是他的长项,每次人们见到他都是光彩夺目的形象,决没有邋邋遢遢的时候。他知道,他的对手可是个世界级美女,不是一下能就范的。他一边倒的分头梳了又梳能照出人影,这才换上出门时才穿的蓝色斜纹学生装,他有时穿草绿色军装上衣,这是他出门常穿的两件衣服。学生装衣领故意敞开着露出白色衬衣的衣领。脚上是雪白的上海大回力。这行头一上身,在那里一站一米八的大个像白杨般挺拔。打扮停当正好杨文赵卫阳来叫他,他才一颠一颠地和杨文赵卫阳走出家门来到街上。
开春的大街上,亮光光的,暖暖的。街上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有人在平整从社员家挖出的粪土为会计丈量(粪土也是记工分的),丈量过的粪土边有社员在装车往地里搬运。大街上弥漫着热哄哄的粪土的气味,几只草鸡在粪堆上挠着在找食吃。石碾北面安油嘴家胡同口边赵锐锋生产队的昔日好友安油嘴兄弟和光曾几个正在往车里装粪。赵锐锋见推粪这又累又脏的活又让这些外姓人包了,赵锐锋为他们不平,但自己已经脱离了韩天德的魔掌不在他手下干了又无比高兴。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对安油嘴他们热情地说:“三哥你们推粪啦!”
“咱不推粪谁推?‘南瓜头’这狗娘养的,专找咱们这些外姓干这累活,唉,怎么没找你?”。安油嘴想起什么转了话题,滴溜溜的小眼睛疑惑地看着焕然一新的赵锐锋和杨文赵卫阳,“你们难道去相亲”
“我和赵锐锋教学了!”杨文骄傲地说。
“教学啦,当老师啦,舍下老哥享福去了!”安油嘴嫉妒的小眼睛都绿了油嘴滑舌地说,“好呀,真应了那句话,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瞎慌慌,我安油嘴早就说过,你赵锐峰和韩天宇印堂发亮,面有福相,不是下力的料,金豆子埋在土里早晚会发光,不是我说大话,你和天宇都会飞黄腾达,会成为家族中那颗最亮的星!”
“哈,哈,是谁在说我们”正在这时仍穿着那身洗的发白的蓝色学生装的韩天宇出现在他的老大门口。
原来韩家胡同口没有老大门的,这胡同是条小街,这街上都住的韩姓子弟,韩家在胡同口盖了大门,里面就成了韩家大院。韩家大门高大雄伟,也是青砖小瓦飞檐走兽的屋顶,很是气派。韩家大门和赵家厅房是两家千年老族的见证,它和北街上的关帝庙、北校大门楼被称为西武庄四大古建筑。
“是油嘴哥说咱们呢,他羡慕咱们教学呢!”赵锐锋笑着对韩天宇说。
“是啊,你们走了,不苦了我们了!”安油嘴苦着脸说。
“什么好活,不也是挣工分,当孩子头罢了!”韩天宇安稳安油嘴说。
他们四人没工夫和安油嘴闲聊他们得赶快到学校去报到,今天是他们第一天上班里。四人告别安油嘴他们一边和路边干活的社员说着话,一边往南走,一到南十字路口,拐向东到厅房前的那条南北街往南走,尽头是南寨墙,寨墙早拆了一个豁口,豁口两边的寨墙也已七零八落了,但仍依稀看到它当年的影子。
当年的寨墙是何等的雄伟,何等的坚固。寨墙高五米,宽三米,寨墙外皮是大青石筑的。里面用三合土夯成,非常坚固。赵锐锋、赵卫阳在寨墙边稍作停留,左右观看寨墙古迹,就像韩天宇总是在关帝庙前停留一样,他们都是在此缅怀祖上的荣耀和辉煌,为英雄的祖上折腰,英雄气概油然而生。这寨墙古迹见证着西武庄那段苦难的历史,见证着一个英雄人物的人生传奇。二八年的一个冬夜四五百武装精良的土匪不用吹灰之力就攻陷了地处长廊腹地毫无戒备的西武庄。打死四十八人,掳走男女老幼二百余人,财产牲畜无数。当时放假在家的赵杰正和他二伯父赵锐锋爷爷赵立富守在南寨墙上,忽听到东南角寨墙上传来枪声,就听到土匪吹着呼哨打着枪呼啦啦地往他们爷俩这边来了。爷爷端起土枪对土匪就是几枪,也不知打着土匪没有,打完了土药就拉侄儿赵杰下了寨墙。爷爷让侄子赵杰躲在寨墙下的麦秸垛里。他回家拿火药,刚到自己大门前就听街北边黑糊糊的街筒子里有人喊:“干什么的?”
爷爷不知道土匪已经进了村就随口说:“回家拿药打土匪!”直听“哐”的一声,爷爷被土匪打死在自家大门边。当时父亲才十岁,而叔才二三岁,是奶奶从被窝里把一丝不挂兄弟俩抱到夹道里的。奶奶躲在了床底下。土匪进了家,搜到了在夹道里的冻得瑟瑟发抖的兄弟俩。刚举枪想打,可又放下了枪,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动了恻隐之心了吧!为此他们兄弟俩大难不死,这才有了他们这两支子人烟了。伯父是被土匪从麦秸垛里吓出来的,和他一块被土匪掳走的还有大爷爷家的二姑。据说土匪黑夜里驱赶着人们在野地里走,谁也不敢吭声,谁吭声就打死谁,当时很奇怪,连吃奶的孩子都没有一个敢哭的。土匪这么冷的天都穿着单裤,说是便于行走。他们都穿着掳来的衣服,花里胡哨,犹如鬼魂。他们把人掳到沂蒙山腹地山上的破庙里。一去就让他们搓麻绳,他们不解搓这么多麻绳干什么?后来才明白原来是捆绑他们自己用的。他们被捆上手脚,一个个虾米样地缩成一团。门口有土匪把守,解手都有人看着。吃饭胡乱扔几个红薯几把菜秧之类。有时土匪出外抢劫也带上这些人,让他们在抢劫的村子里找东西吃。土匪也怕把他们饿死,如果这些人饿死了就不来钱了,土匪是拿这些人当绑票让他们家里拿钱来赎人的。伯父虽还是个学生却是个特有心计之人。他见土匪对富裕人家的人特别照顾,土匪认为这样的人油水多,对这些人也不怎么捆绑,和土匪一样吃白面馒头和牛羊肉,叫这些人“阔客”。赵杰伯父就称自己家有万贯家财,店铺遍布省内外。土匪就高看了他一眼,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伯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有了有限的自由活动的机会,他就暗中观察土匪的活动规律。他见大门口有四个土匪站岗,庙门口也有一老一小两个土匪站岗。看来从大门口逃走是不可能了,他观察院墙都是石块垒的。西墙边有一个豁口,他逃走就选中了豁口。他每天放风时就从豁口悄悄地搬去一些石头。这期间他又在随土匪到村里打劫时偷藏了一把板斧。又找了个帮手,就是来西武庄走亲戚被掳来的赵大个。因为他逃走必须带走二姑,否则他逃走也没用,他家照常来赎人,还因为他逃跑而招重罚。他见二姑在庙里边,他许以重金骗取了门口两个土匪的信任,把二姑换到门口。一切具备只欠东风,这个东风就是给土匪讲故事:伯父讲《水浒传》讲《三国演义》伯父口落悬河,讲的绘声绘色,听得土匪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伯父讲呀讲,一直讲了整整七个晚上,讲的土匪实在熬不住了,昏睡过去。这时不跑还待何时?说时迟那时快,伯父手握板斧开路,赵大个背起二姑,从豁口跃出去。墙边还有土匪把守,扯床被子睡在墙根,“咯咯咯”的磨牙声听得清清楚楚。伯父、赵大个不敢怠慢,赶紧钻入了杂树林。路上又躲过几次土匪的巡逻队。直到走到天明约摸走出了土匪的势力范围他们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等到天色大亮人困马乏之时他们看到一个村庄正想去村里讨口水喝,护村人见三人似人似鬼,疑是土匪就要绑人。伯父问这是什么村庄?护村人说是许庄。正好伯父有一个高中同学是徐庄的。他们找来了老同学,才知道他们不是土匪,是从匪窑里逃出来的。老同学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临走还找了毛驴让二姑骑着。徐庄离西武庄不足二十里,不到中午他们就到家了。伯父大学毕业后回故乡教书。后加入了共产党,抗战爆发,他组织参加了平顶山起义,开始了他辉煌的人生。伯父是北方省份为数不多的高官高干。赵锐锋的听着伯父的传奇故事长大的,他是赵家的骄傲,西武庄人的骄傲。只是那场运动后就没有了他的音信,赵锐锋多少次暗暗祈祷伯父化险为夷,解放出来带他飞出农村去!现在豁口外护寨河早成了一条小街,小街南面高崖斜坡上已凌乱地盖了些房子,空隙里长着乱七八糟的杂树,数黑皮的弯曲的槐树居多。四队牛棚就在此。他们沿四队牛棚爬上崖顶,不觉豁然开朗。面前是发着春天亮光的一片平地,足有四个足球场大小,平地中间是一个乱石砌成的没有上盖的简易厕所。平地东面耸立着几排大青石瓦房,那就是没有围墙的南校的全部校舍了。东边崖下是一条的小河。河东远处层层叠叠的沂蒙山余脉像母亲搂抱自己的婴儿一样拱卫着一个圆圆的小山那就是云蒙山,山西面就是和西武庄三里之遥的管区驻地东武庄。由于小山西边经过贯穿南北的省道零九公路,有交通便利的原因,在备战年代部队在云蒙山上挖了十几个大山洞储备军事物资。那时水镇有一个团的驻军,建了能制造炸药的化肥厂,平时造化肥战时造炸药。如今战事云消雨散,山洞闲置起来,驻军走了,来了军工技校,现在军工技校也走了,那里成了一片废墟。正南二里之遥是百十户人家小小的玉树村,小村后面就是连绵百余里的灰苍苍的风仙山也叫南山的。西南裸露的黄土地的上方是小山垒山。站在平台北望,村子就在脚底下。农家的茅草屋在树枝织成的灰色的网里时隐时现,在灰色的网上显出西武庄四大建筑的影子。它们高出了其他房屋一块。那赵家厅房和关帝庙看着像伏在树稍上的怪兽,而那韩家大门楼和北校门楼像是从树梢上掠过的大鸟。远处一条闪亮的巨龙从西北方向蜿蜒而来到垒山遇阻后向西而去,那就是著名的大溪河。西武庄北面八里之遥紧靠大溪河边是苍苍茫茫一个大村镇,那就是公社驻地水镇,一个奇特的地方。水镇后面三座巍峨的大山清晰地展现在眼前。从东往西它们依次是荷花山,平顶山,和龙山。它们自然形成了北面的一道屏障。它与南面的沂蒙山余脉凤仙山一道,形成了东西二百余里南北四五十里的狭长走廊的地貌。这走廊成簸箕状,脊背就是东面的沂蒙山脉。由于东高西低水往西流,形成了溪河倒流的奇观。
这是块神奇的土地。是举世闻名的古文明发源地。大溪口文化就在这里。这里物产资源相当丰富,矿盐和石膏储量占全国一半,煤炭储量惊人,从沿河一溜十几个大煤就可见一斑,这块土地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是有名的古战场。从村庄的命名就可以看出。如村名有:城里,东武庄,西武庄,演武厅,跑马场,南大营、北大营等。震惊中外的平顶山起义就发生在这里。赵锐锋他们为生在这里感到无比自豪。赵锐锋、韩天宇几个年轻人兴奋的东张西望,他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他们一行人来到最南头的那排房子前,最西头的那间屋子就是办公室兼校长室。那办公室前面一颗弯巴槐树上挂了一段钢轨,那就是学校的钟了。树边有一个水泥乒乓球台,西边靠路边有一对篮球架,那算是学校的主要体育设施了。
他们一进屋内,黑不溜秋的屋里立刻站起十几个蓬头垢面的人。“欢迎!欢迎!”不知谁喊了一句,劈哩啪啦的掌声响了几下。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脸上泛着油光有一对猫眼的老头迎上来,他把杨文、赵卫阳撇在一边上前一步一手握住赵锐锋一手握住韩天宇的手不停地顿着,并他操着公鸭嗓子咬文嚼字地说:“我叫李全法在这里主持工作,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的名声如雷贯耳,西武庄有名的双子星,你们的到来,我们的工作如虎添翼。”他先恭维几句然后给他们安排工作。“赵老师任四年级一班语文兼班主任。韩老师任四年级一班数学。四年级的老师你们认识,就是俩大美女,是韩书记的女儿韩玉兰和李小苗,我想你们会合作愉快的。其他教师就不用介绍了都是你们村的。”随后李校长指着靠东墙挨着封闭的南门的一对办公桌说,“这是你们的办公桌,赵老师靠墙在东面,韩老师在西面。”安排好了赵锐锋和韩天宇。李校长转身对一个蜷缩在炉子边的瘦的猴样的汉子说:“韩老三你领杨文、赵卫阳到北校张冰老教师那里报到,去吧!”
那汉子不情愿地狠狠地用火钩捅了一下炉子才站起身尖着公鸭嗓子对杨文喊:“杨文,卫阳咱走!”杨文、赵卫阳跟他去了。
赵锐锋和韩天宇来到桌边坐下来,只听“吱呀呀”一声响,两人几乎同事如弹簧般跳起来,他们的椅子早歪向一边,差点把他们带倒。低头一看,两人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他们的椅子像被捕的犯人绳捆索绑的。韩天宇的三条腿,而赵锐锋的更惨,是两条好腿,那两条吊儿郎当的耷拉着,要不是靠在东墙上早歪倒了。两人赶紧把椅子稳定好,试着坐下。李校长见状抱歉地对他俩说:“先勉强坐着,大队说是给我们做几把新椅子的,来了先给你们!”
“行,行,谢谢你校长的好意!”他们礼貌地对校长说,他们知道这是校长在敷衍他们,村里穷的叮当响才不会给他们做椅子里,但他们给校长留了面了不说破而已。校长尴尬地回到自己桌边。赵锐锋迅速地扫了他们的工作环境一眼。被煤炉烟熏得如锅底一样黑的石头屋里。摆放着十几张破旧不堪五花八门的办公桌子,桌子有两抽屉的,有三抽屉的,有没抽屉的,都破旧的看不出颜色,都是旧社会旧学堂留下的产物。桌边坐着同样黑不溜秋的他早就认识的同乡(韩玉兰李小苗除外)。东山墙中间四个对桌是王前进、梁军、曾光军和教化学的袁祝星。西北角是一张床,那是校长李全法下榻的地方。和床隔一个大立橱位置最好的北面窗下是赵卫荷丈夫的侄子王坤和校长李全法。西边窗户下是他的本家哥哥赵卫洋和家住岭上退伍军人安子平。对着西山墙和东山墙一样也两两相对摆放着四张办公桌,赵锐锋的姐姐赵卫荷和教导主任韩天辉在坐北朝南,他们的对面是朱明翠姐妹。而南窗下就是那妙人儿韩玉兰和赵锐锋六丈父的女儿李小苗。屋子中间是烧水的炉子。这时学校教导主任韩天辉给赵锐锋和韩天宇送来了教材,要他得赶紧备课,一会他们就要上进校后的第一节课了。
然而在这重要时刻,赵锐锋并没有沉下心来备课。而心思全在一个人身上了。那人就是韩玉兰。从一进门赵锐锋就看见了坐在南面窗台边的韩玉兰,女孩就坐在那里,只隔着韩天宇。幸亏她背对着他,这样的位置他可以偷偷观赏她了。她的秀发真长,她坐在那里,两条大辩都扫着地面了。她的头是美丽的圆形,她的脸也是圆的,这就是女孩奇特的地方,往往个子高的人脸是长的。她不。脸是园的但勃颈很长,是人们常说的鹅脖。别说正面,就是背面也美的让人心颤。这时正好韩玉兰的对面的赵锐锋六丈叔的女儿李小苗朝他频频点头微笑。让赵锐锋从痴呆中清醒过来。
这时李小苗朝赵锐锋笑着说话了:“姐夫,姐夫,你也来教学了!”小苗见了姐夫高兴的有些结巴。李小苗和韩玉兰一样也是明目皓齿,一样光洁如玉的脸。只是她小了一号:她小巧玲珑,精致的鼻子,精致的小嘴,精致的耳朵,一切都很精致,她短发又黑又亮能照出人影,她长的特别白,像柜台上的瓷娃娃。她和韩玉兰一样穿的很洋气,韩玉兰着高领白毛衣,笔挺的藏青西裤,绛黄色高跟鞋,如一株盛开的白玉兰。而李小苗是红色高龄毛衣,围着红色纱巾,绛红色高跟鞋,一片红,像一团火。一看就是热情如火的姑娘。她俩的气质装扮与屋内其他老师的装扮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似乎不是同一代人。朱明翠姐妹花棉袄,蓝裤子与村姑无异。韩天辉,安子平穿着从部队带来的脏的几乎看不出颜色的无领黄棉袄。袁军着一件破旧的青大衣。大王小王的衣服灰不灰,蓝不蓝的,早看不出颜色。赵卫洋和校长李全法穿的讲究些也不过是身制服棉袄而已。那校工韩老三就甭提了就像刚从锅底里钻出来一样。后来才知道她们的衣服是小苗的在上海工作的爸爸买的,小苗妈巴结书记也给韩玉兰一块买来的。李小苗和姐夫说着话,人就来到赵锐锋韩天宇面前,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呛的人喘不过气来:“两位大帅哥,大才子,真来当老师了,这不是做梦吧!”李小苗说的有些肉麻还放肆地嘻笑着眼睛火辣辣地看着他俩。
“这不是梦,是俩帅哥!”安子平模仿着李小苗的腔调说,把人们引得大笑了。李小苗一点也不害羞也笑,笑的比别人更欢。
“来我给你们抹桌子!”李小苗一把抢过韩天宇手中的抹布,不由分说地仔细地给他俩抹起桌子,李小苗的殷勤让两个帅哥感到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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