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满足（1/2）

第一个白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曌云裳喝完那杯茶, 便自己出去，自顾自练功了。留下楼无痕一人在房中，缓慢蹲下，抱着膝，无声大哭。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 老铗也好林小白也好, 他们说的那些道理楼无痕也早已知晓。但曌云裳实在是太了解她, 轻巧一句，便将楼无痕重又打入深渊。

姊妹。楼无痕苦笑着想, 不太明白究竟是谁发明了这样的关系, 要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生安在一起——哪怕是一母同胞, 这样的关系也足够奇怪了。因为是姊妹，所以必须亲昵，又因为是姊妹, 所以必须不能亲昵。可亲昵与不亲昵的界限到底又在哪里？依据又在哪里？所谓的伦常，与□□之间的界限，又在哪里？

楼无痕不知道。她只是痛苦地抱着膝，长久地蹲在地上, 属于曌云裳的房间的地上，沉默地流泪。天渐渐黑下去，四面长得越来越像是那一夜的模样了, 这使她渐渐地止了哭, 生出些许惶恐——心里有所预料是一回事, 再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又是另外一回事。

曌云裳要是不回来该有多好。

可惜她竟是回来了, 就在楼无痕生出这念头之后的下一刻便推开门，夕阳随着她照进门中，短暂地照亮了昏暗的卧室，接着又长久地被关在了门外。

“无痕。”曌云裳亲切地叫，一手提着食盒，随意地放在桌上，又似才看见楼无痕般，大惊小怪地道：“怎么坐在地上？”

楼无痕止了泪，想要起来，蹲得太久，腿脚麻木，却是整个人一晃，将要跌倒之时，一个温暖的身影扶住了她，任她靠在自己怀中坐着，探着腰，两手推拿她的小腿：“腿麻了？”

楼无痕不说话，沉默地看着桌上——食盒里只有一双碗筷。

曌云裳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勾起嘴角：“我在练功房吃过了。”按压一阵，突然收了力道，推拿变成了抚摸，抚摸又沿着衣裳更向下，探下了裙摆，探进了裤脚。

楼无痕猛地一颤，小腿曲起：“不劳宫主。”

曌云裳却根本由不得她，撩起她的裙摆，卷起裤脚，一面抚摸，一面轻笑：“怎么不点灯？”不等楼无痕回答，又笑道：“你不点灯，倒让我想起那一晚上了。那一夜你也是在这里，就在这里。我们好像也没有点灯——点了么？”

楼无痕脸色发白，不肯言声，麻木渐去，挣扎着便要起来，曌云裳却自背后环抱着她，不让她动，身子微微前探，嘴唇贴住她的耳朵，唇齿微张，牙尖叼住了她的耳垂，轻轻摩擦，口中道：“你喜欢点灯，还是不点灯？”

楼无痕蓦地顶肘，将曌云裳挤开一寸之外，趁机跃起，闪到了桌案那一头：“宫主请自重。”

曌云裳微笑：“那一日你还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今日忽然就变了脸？难道那一晚还不够享受？”

楼无痕咬牙道：“你叫我来，是为了同练武功，抵抗外敌…不是为了做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