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河流（2/2）

“对，不难，我的部下知道你的存在。”玛琳菲森说，“别挑衅，他们就不会阻碍你。把这个拿上。”她扔给我一个类似项链的东西。

“这是什么？”

“证明，证明你是自由代理人，不会直接参与到战争事务之中，，当然，你要真正做到不参与。”她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注意力回到战场上，战场的声音随即像被玻璃挡住的狂风那样，猛然扑过来。

我转身离开她，走回到我临时召集起的突击队旁边。“走，我们到河流去。”我大声对他们说，“走在蓝色雾气里，还有不要跟任何人或看起来不怎么像人的家伙挑起战斗。”

我们开始下坡，据我所知，这是最容易找到河流位置的方向，也是蓝雾最多的方向。我们又经过数百名军队，他们大部分是刚从第一次攻击退回来。暗红色皮肤、黑色皮肤和蓝色皮肤的食人魔身穿简陋而沉重的精灵战甲，它们从我们身边走过，身上流的血和盔甲相比，几乎黯然失色。另一队蓝色皮肤的矮小生物提着某种藤蔓制成的篮子走过去，拿出了某种苔藓制的绷带，上前照料伤者。一群很大的乌鸦飞过来，围住了一堆散发着恶臭的腐肉，很混乱的争食着，有几只还在互相争斗。另外还有一队完全没有人类伪装的食尸鬼，它们拥有着扭曲的下巴，体型和人类相近，耳朵的形状有些像狼耳朵，只是更大，向下耷拉着，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豁口，四肢细长

。它们把一些死者拖到乌鸦那里，把重伤者咬死，然后在腹部咬几口，不顾这些生物细微的尖喊和惨叫。

我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要吐，也别被吓晕，让自己的胃别再翻涌起伏。

我持续往前移动，以一种带着使命感的步伐向前走，并让狼人和吸血鬼继续前进。我只能用想象的方式去体会，这一切对于伊莱、阿西里和其他狼人来说感觉会更糟糕――我所看到、听到、闻到的一切已经很糟了，而这些都会透过他们不知比我敏锐多少的感观，更强烈的侵袭他们，吸血鬼还好些，他们的感观没那么敏感，而且有保罗这个至少四百岁的首领控制着他们。

我有些担心狼群――担心他们会失控，不杀人的狼人很少，愿意帮助我的就更少了，希望他们能时刻保持人类的心，不要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人。我对他们大声说些鼓励的话，虽然我根本不确定他们能在这一片喧嚣中是否能听到，也不知道这些话对他们有没有帮助，但我觉得这是我应该要做的事，因为是我带着他们一起来到这里，他们可能变成真正的怪物。我走到萨卡前面，试图帮助她挡住一些可怕的景象，她感激的朝着我点个头。

在我们前方，蓝色的雾气给绿色阴影让位，慢慢退却。精灵的冷兵器发出相互撞击和刮擦的声音，战场上的尖叫和怒吼也越来越大。更重要的是，在尖叫声和怒吼声中，我能听到水流声，我们已经接近河流了。

“世界的拯救者们。”我大叫，“我们往前跑到河边，要快，不要停下来，不要和任何人打起来。”

然后我就跑到那团混战之中。

一阵愤怒的嘶吼从我们前方的战斗交鸣声中升起，随着我们的接近，声音越来越大。我看见前面有一队精灵以方阵状态蹲伏着，虽然比不上电视上的罗马军队方阵那样整齐，但基本上还算方阵。它们举起小盾，试图挡住飞越河流穿雾而来的箭，我看到十几个精灵倒下。我看到了攻击的来源，是十几个手里拿着弓箭的巨大蝙蝠。

“狼群靠后，血族两边。”克里斯说。

“萨卡，能量。”我说。

“明白。”

我把意志力注入手环，形成一道墙壁，蝙蝠们瞄准我，向我飞来。我集中精神，抵挡冲过来的蝙蝠，我没有准备别的魔法，直到它们足够靠近。

一股骤然迸发出的紫色能量旋转着形成一块巨大的挡风玻璃，那些大蝙蝠猛冲过来，它们撞上再弹开，落在地上，但有一个在最后一刻紧急转来，试图躲开。

“frioess”

几道紫色的光呈现出螺旋的形状飞向那只要逃蝙蝠，把它缠住，使它旋转着撞到河岸的石头上，其他蝙蝠也跟着一起离开。在河岸的边缘

处，雾气中的绿色开始消退，使得蓝色变深，那些精灵发出一阵嘶哑的欢呼。

“快，时间不利。”我大叫，往水那边跑，然后我就发现他们比我快。

当我们离河水很近的时候，我听到马蹄声从身后传来，真的很近了，我只要再迈出一步，如果不小心，就会栽倒在河里，但那样就会被那些骑士追上。我回头，看到那些马匹纷纷飞入雾中――它们的背上没有洁白的大翅膀，只是在这种地方马能跳很高，我早就发现在这个地方跑起来比在真实的城市里轻松。

第一匹落在我身边的精灵战马是一匹略显矮小的红马，身披蓝色的战甲，上面坐着人类暴徒马歇尔。

“你怎么还没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