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河边战场（1/2）

第一个冲来的是马歇尔，他身上喷满多种颜色的液体，我觉得那是血。他一只手拿着一把砍刀，另一手握着战马的缰绳，狰狞的笑着。看到他降落在地，附近的精灵都没什么反应，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传来，这显然是一个信号，精灵们集结起来朝他冲过去。

马歇尔朝它们转身，手中的剑在空中甩一圈，带起一阵快速闪烁的银色光芒，剑的锋刃边缘上镶上一层冰，他一剑挡住第一只精灵的剑击，这只矮小的精灵生物的剑整个碎裂。我要在备忘录记下，石头挡不住马歇尔的攻击。马歇尔甩动缰绳，往一边偏去，使战马往旁边跳了好几十公分，然后马歇尔把剑向后一扫，在他身后，那只精灵的头从身体上滚落，失去头的身体喷出蓝色的血几秒钟后，才向前栽倒，倒在头旁边被迷雾笼罩的地上。剩余的精灵慌忙溃逃，马歇尔勒住战马，猛一转身面对我。

“卡斯！”他大叫，狰狞的笑着。“你竟然还没死！”

更多的精灵战马飞奔过来，背着它们的主人，精灵战士们纷纷降落在马歇尔后方，身穿各种宝石颜色的头盔和战甲。其中之一是身穿黑色战甲的布兰登，他单手拿着一把细长的剑，剑身上满是各种色彩的液体，仿佛他刚割开了一道小彩虹的喉咙。安迪也降落在地，身上的战袍闪闪发光，随后而来的是一阵更大的马蹄声，夹带着粗重的呼吸，那个南瓜头怪物也落在我们面前，马蹄深深陷入潮湿且松软的地面。一块半透明的冰被绑在怪物的肩膀上，我隐隐约约能看到冰块里面有一个人——那是茉莉，尼克的妹妹，如今的冬夜使者。

安迪很快勒马停住，眼睛睁大，她的马必定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因为它半仰起身，抬起两只前蹄，左右乱蹬，然后落地。冬夜王女举起一只手，战场上的轰鸣之声再度突然消失。

“是你。”她低声说，然后回头看向身后众多骑士中的一个身影，是莉莉，她在最后。

莉莉的嘴巴出现了很圆的唇形，似乎很意外。“我也很惊讶，真的。”她说，“怎么会呢？”

“你！”我指着莉莉怒吼，“你再次的背叛，在宴会上，我真不该把你带入幻界。我还以为你会有点长进，你竟然没有一点进步，我一点也没有感觉意外。”

莉莉从一群骑士的身影后方困惑的盯着我，我狠狠的瞪着她，不敢在我的表情里留下任何安迪和骑士们会看到的痕迹。我知道我不能用直接方式保护莉莉，眼下莉莉处在最危险的地方，如果我试图保护莉莉，只会让安迪明白事情的真相，然后莉莉就惨了。装作愤怒的样子，可以让安迪觉得莉莉不可能帮我，安迪就不会认为是她故意把我放走的，这是保护她最好

的办法。

莉莉还不明白，她的表情掠过一丝恐惧，然后她懂了，扭着头向我表示感谢。

安迪把头转过来。“我就知道莉莉锁不住你。”

“把水晶给我，把茉莉放下，安迪，一切都结束了。”

这名冬夜王女的眼睛闪出一阵灿烂的光芒，蓝色的，又太过明亮了。她抬头，用那双又蓝有亮的眼睛看着天空中的众天体，接着望回到我身上，然后我开始明白，她是精灵贵族之一，已经和凡体生物有所不同，这点已经很明显了。安迪是精灵王女，冬季宫廷的继承人，被我没有意识到，也没有理解的目标所驱使，依循着我才刚开始有点概念的规则行动，这点就更糟了。

精灵很难对付，贵族就更难了，安迪是最年轻的女王，是贵族中的贵族。除此之外，她还疯了，像一团钢丝球一样纠结难懂。

“时候到了。”她嘶声说道。“冬夏的交替，统治权的专业，结束这些无意义的循环，都结束了，没错！”

“玛琳菲森知道了，安迪，格罗莉娜很快也会知道，继续下去只有失败，她们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安迪仰头大笑，声音甜美却极度刺耳，让我的神经一阵乱颤，我击中意志力把这个声音推开，保护自己的精神。吸血鬼和狼人却没办法做到，狼人们尖叫着往后退，发出被惊吓的低吼，而吸血鬼们用力抓着耳朵。

“她们阻止不了我，凡人。”安迪说，疯狂的笑声仍从话语中串串冒出。“你也不能。”安迪咆哮一声，伸开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