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3）（2/2）

“知道了。”于泽倩答道。

说完，东方硕就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文学社里，所有成员正为本年最后一期的报纸作着最后的奋斗。着几天，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睡好觉，顶着一双熊猫眼奋力工作，作为社长的陈启明看样子黑眼圈的颜色还要比别人更浓一点。

终于，接近凌晨的时候，校报的初版终于出来了，最后再拿给校长过目，之后没什么问题就可以送到印刷厂了。

所有人直接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顾莫溪勉强睁开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心念一动，强撑着涌上来的困意，在手机上给所有人订着一份早餐。

在昏昏欲睡的等待中，送外卖的人终于到了，顾莫溪把早餐悄悄地放在每个人的面前。然后又推开了门，陈启明也在写字台上睡着了，顾莫溪轻手轻脚地把早餐放下，忽然发现陈启明眉头紧锁，眼珠剧烈转动着，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别……别打我，我……我听你的话……”陈启明的声音带着恐惧，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抖缩着身子，连声音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哽咽。

顾莫溪一震，但见陈启明的眼睛依然是紧闭着的，下意识伸手想要叫醒他，忽然又想起在江南时，邻居的葛大叔曾对她说不能在人做噩梦的时候叫醒他，于是又顿住了，但是陈启明正沉浸在梦魇当中，身体抖动地也越来越厉害。

顾莫溪走近陈启明，又不敢叫醒他，忽然，陈启明梦游似地两只手到处乱抓，顾莫溪猝不及防被他抓住了手腕，慌忙想要挣脱，手上的真实感觉一把将陈启明从梦魇当中拉了回来。

陈启明头猛地一震，猝然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