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哑巴招供（1/2）

尊敬的读者朋友，为了书的质量，前边章节进行了大量修改，以导致后段情节阅读起来可能有所偏差，在此说声抱歉。

上午九点，另一间审讯室里，狭小的空间，白炽灯强光灯，铁马凳，墙上密密麻麻的政策法律法规庄严肃穆，彰显出更为严谨与压抑的氛围，刑事审讯男女有别，至少在某些不可言语的动作方面不会用在女人身上，但男的就不一样了。

胡队长鼓着一双牛眼瞪着小哑巴，满脸浓密的胡渣和横肉凶神恶煞不怒自威，与旁边女警记录员温和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哑巴被铐在铁凳子上垂头丧气，眼里闪烁着惊慌和无助，这下真像一条哈巴狗似的。

手语是一个冷门的职业，刑警队并没有这个岗位的编制，胡队长只能请求市局指派，这才一会功夫还没赶到，不过时间紧迫，再艰难也得进行，胡队长拍拍桌子，直接开门见山：“哑巴，咱们就不多兜圈子了，你在这个制毒贩毒组织里边运过多少次货，干过多少坏事警方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还是自己交代吧，免得受皮肉之苦，现在虽然不是旧社会，但这案子影响这么大，说实话，不管你会不会说话，我们都有办法让你开口。”

遇到顽固的犯罪嫌疑人，特别是有身体缺陷的，攻心和语言震慑是必不可少的心理战术，只要配合回答问题，一般都不会出现刑讯逼供，但特事特办，若是冥顽不化那就得另当别论了，胡队长觉得小哑巴虽然听不到，但察言观色，最起码简单的唇语不会不懂，进了公安局，这是啥地谁会不明白。

其实自被抓后，小哑巴就仔细想过，很清楚自己是九死一生，但他还是侥幸的抱着一丝希望，自己在黑煤矿的身份除龚长明和黄忠素外无人所知，白水生和玉帕是清晨来换班的，那时蕉林里全是大雾，道路四通八达，白水生的危机意识感很强，如果逃跑，警察就永远查不到他头上，现在只要自己不开口，警方自然就无法定他的罪。

小哑巴望着胡队长，一脸茫然，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懂，甚至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憋屈样。

“名字。”

胡队长递了纸和笔过去。

小哑巴还是摇头，表示听不懂，也不会写字，甚至连字都不认识。

“昨晚你在林子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胡队长问出这句话时，连自己都忍不住笑。

“你认识董建吗？”

……

几番对阵下来一无所获，胡队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火气大了，又拿出那把尖刀，哐当一声丢到小哑巴面前，这次他不说话了，说了没用，只用直愣愣的眼睛审视着对方。

直到看到这把刀，小哑巴眼里才闪过一丝慌张，不过仍旧丝毫没有反应，还是打算死扛到底。

没专业

人士不行啊，审讯工作只能暂时停滞，胡队长急得满屋又跺脚又扶墙。

玉帕那边没进展，袁文山也颇为郁闷，来这边看看情况，在门口站了老半天，看这审讯方式也起不了作用，于是悄悄在胡队长耳边嘀咕了几句。

“什么？罪犯审罪犯，白水生是啥身份，没章法了是吧。”胡队长叉腰摆手，吹胡子瞪眼：“哑语专家马上就到了，你这种想法不现实”。

袁文山给胡队长发了支烟，苦苦解释：“就算专家来了，能不能拗开哑巴的嘴还不一定，董建马上就要开车走了，若是不带走这批毒品，难道你真打算暴力逼供吗？咱们掌握的信息并不比白水生多，白水生能在受伤的情况下把一个大活人押了一百多公里，还看守了十多天，他有的是办法，咱们只管看戏好了。”

其实，袁文山也没把握，白水生说小哑巴也没见过接货人，就算见过董建他也未必晓得对方的身份，根本没任何可能从小哑巴身上挖出任何东西。对于这点胡队长也明白，董建之所以敢冒险来运货，就是仗在没人认识他，但小哑巴长期生活在黑煤矿，对龚长明的运作方式肯定有一定了解，他是在回来的路上听取了陈昌华和袁文山分别对白水生和玉帕的审问内容和结果，双方口供一致，龚长明和黄忠素都是死于自相残杀，跟白水生无关，白水生所犯的罪也轮不到他来处置。

是啊，现在争分夺秒阶段，只要能让小哑巴开口，任何办法都可以尝试，胡队长沉默片刻也想通了，与其坐以待毙，那还不如试一试。

没一会，袁文山便从另一间羁押室里领着白水生走了出来，进审讯室后相互对视的一瞬间，白水生朝小哑巴做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胡队长还示意门口守卫的老民警安排了凳子。

小哑巴看白水生神采飞扬的出现在面前，吃惊不已，心想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白水生居然没戴手铐，而且堂而皇之的坐在他对面，旁边的两个警察还彬彬有礼。

白水生和小哑巴呆了十来天，一些简单的手语还是会的，并且彼此间还有一定默契，熟悉对方的肢体语言和行为特征。白水生着小哑巴，他也不知怎么开始，温市那边的运营和董建的秘密小哑巴确实不晓得，不必浪费时间，建议胡队长从前边龚长明的身上找突破口，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一些蛛丝马迹。

正当束手无策时，手语专家匆匆感到了，是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和蔼可亲，以前这专家也协助过刑警队办案，打过交道算是熟人。

审讯室外，专家在和胡队长短暂审讯前交接工作，专家笑谈：“胡队长，你做刑事案件的，怎么又参与到毒品案件了？”

“我这辖区出了两起命案，你不会

不知道吧，唉！这是一伙贩毒组织干的，这个案子里里外外太复杂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胡队长眉头一皱，没时间细说，只是请求这专家赶紧突破，现在还有一名嫌疑人在蕉林装货，必须得找到证据扣押。

专家问：“那从什么地方开始？”

胡队长抓了抓脑壳：“麻烦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始，这个哑巴和我们另外要抓捕的一名嫌疑人没见过面。”

“你们审讯前没备方案吗？”

袁文山望着两位插话：“要不先跟白水生谈谈吧。”

“谁是白水生？”

胡队长隔着玻璃，指了指屋内嫌疑人对面的一个年轻小子。”

“这人是干啥的？”

胡队长还没来得及开口，袁文山抢先说：“他是我们温市警方派出的卧底，对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比较熟悉。”

“那你叫这个人出来。”

袁文山说：“咱们进去，你直接和他谈，这样效果可能好一点。”

三人心领神会，再次进入审讯室。

三男两女，果然，这一对五的局面让小哑巴震惊不已，看白水生轻松的和这个专家女人对话如流，像是商量着如何宰割分解这砧板上的肉一样，时不时的白水生还朝他发出冷笑，而其余几个警察却靠边站，小哑巴审时度势，晓得自己的处境有多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