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些曾经4（1/2）

“奶奶！都说了你不要动手，你就是不听。”乔紫欣不满地看着正艰难的收拾屋子的老人。

距离乔奶奶进医院已经一个半月了，在乔奶奶强烈的抗议中，医生松口说可以回家休养了，这下可把乔奶奶高兴坏了，照她的话就是：“终于能出着收费的监狱了。”

“没事，这点东西我还是能拿着的，别拿我当玻璃似得，别扭。”乔奶奶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有点生气的冲着乔紫欣说着。

听见奶奶这么说，她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她知道奶奶这个人脾气倔得很，要是再跟奶奶叨叨些，那成要跟自己翻脸了，只好看到对方想拿什么，立马抢过来收拾了。

她知道乔奶奶是个闲不住的人，现在让猛地她什么都不干，肯定心里不是可滋味，可现在谁敢让奶奶干丁点的活啊，也幸亏乔紫欣放暑假了，不然乔爸爸还要去干活，乔奶奶这边肯定就没人管了。

不是说她家亲戚少，她有两个舅舅一个姨，但是自从她妈妈死了，那边就不管自家的死活了。太奶奶当初是未婚妈妈，一个人把爷爷拉扯大，奶奶家里是农村的，因为爷爷家里太贫穷拿不起聘礼，奶奶家里觉得不能白白把女儿给别人，就非常反对这门亲事。

太奶奶是个思想十分开放的人，她对爷爷说：“你要是真的喜欢对方，那就要一辈子对她好，你觉得你能做到，我就能帮你凑齐聘礼。”

就在爷爷踌躇不决的时候，奶奶来到爷爷家对他说，她跟家里闹翻了，让爷爷养他一辈子，太奶奶身体很不好，可能是看到自己的儿子终于成家了，心事已经放下了，不久就过世了。

到最后，爷爷没有做到他的誓言，走在了奶奶的前面，爷爷死的那一天奶奶曽骂爷爷是个怂蛋，是个不守信用的人，但是她看到奶奶留下的眼泪，那时候她五年级，至于再往前的故事，是奶奶在爷爷过世后跟她说的，脸上全是苦涩的幸福，那时的她不懂，现在她也是不懂。

扶着奶奶走到楼下，季冉已经开车从下面等着了，等所有人坐上车她也没有见到乔爸爸，只好跟季冉说：“你先帮我照顾一下奶奶，我上去看看爸爸怎么还没过来。”后头又跟奶奶说了声下了车。

病房里面没见到人，她心想爸爸应该去医生那边了，出了病房直奔医生值班室，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开门进去了，就看见乔爸爸正严肃的听这医生说病情，看到她进来就站起来笑着说：“怎么，都弄好了，那咱们一起下去吧，我这边也忙完了。”

乔爸爸走得很急，基本上是边说边拉着她走，她迷迷糊糊的被拉出了值班室，就听身后的医生说：“乔先生，你这个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我觉得你有必须要告诉你的家人，然后进医院来治疗。”

乔爸爸就跟没听见一样，砰地关上门，回头就看到乔紫欣已经僵立门口，脸色有些紧张地说：“我的好闺女，你可别听现在医生瞎说，他看谁都是有病，应该说进了医院没几个能健健康康的出去。”

她没有说话，就连乔爸爸现在逗乐般的话，都没让她表情变变，这下乔爸爸更加着急了：“我可是说真的，前几天我可能守夜有点累，身体可能有些不舒服，那医生就说我有大病，这怎么可能，你老爸我身体你还不知道，壮的跟牛一样。”

听见这话，乔紫欣噗嗤笑了出来，亲密的挎住乔爸爸的胳膊，边往前走边说：“那你这几天不要去上班了，在家里休息一下吧，就算是牛也有生病的时候嘛。”

俩人有说有笑的上了车，谁也没有提刚才的发生的事情，回到家乔紫欣开始忙着洗菜做饭，乔爸爸把乔奶奶扶回卧室就看她做饭，时不时的还指点两招，夕阳在穿过玻璃洒了满地，家就是这么温暖又平静的地方。

乔紫欣坐在医院的座椅上，眼睛有些呆滞，全身都摊在后面的墙上，像是没有了力气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在这地方这种状况没人注意，因为每天不同的人都上演着相同的事情，她惨白着脸想着刚才医生的话。

“昨天的乔先生是你的父亲？”医生询问道。

“是的，能请您告诉我昨天那句话的意思吗？”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太紧张，但是捏紧的双拳却骗不过医生的眼睛，但是医生只是叹了口气。

“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请家里大人过来一趟吧。”医生说完就想继续自己的工作。

她听完心里就像是被攥紧了，疼的嗓子都有着血腥味，可还是艰难的开了口：“家里就只有我能过来。”

医生惊讶的张张嘴，接着眉头皱了起来，手指敲了敲桌子就从手边拿出片子，她不懂那些专业的术语，但是随着医生的解释她也能明白，她的爸爸现在病情有多么的严重，乙肝、肝硬化之类的词语，让她心里有些发寒。

“也就是说……我爸爸这个病是无法治愈的，只能控制病情不再发展？”在医生说完后，她梗咽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