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些曾经3（1/2）

就在场面如此混乱的状态下，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这个可怜的姑娘。

“快，把她的头放到你的身上。”熟悉的声音在人群里传出，乔紫欣听到后猛的用劲甩开了周围人的手，在大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跑过去把奶奶的头半放在自己的身上，一遍遍喊着奶奶，可一切都是无用的，冰冷的身体让乔紫欣更加慌乱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么凉，该死的！救火车呢，都他妈死哪里去了，快点啊，快点……”最后的几个字，基本上乔紫欣都是哀求这说的，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想要奶奶醒过来。

“别哭，你先别哭，多叫叫你的奶奶，让他在救护车来之前能清醒过来。”那个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她抬头去看，却被泪水糊住眼睛，加上脑子里都是涨涨的根本看不清。

她现在也顾不上那个人是谁了，只是不厌其烦的叫着叫着，突然乔奶奶挺了一下身子，嗓子里响了下，乔紫欣惊喜的喊了声：“奶奶！”可接下来的场景却让她这辈子加上下辈子都忘不掉。

血水就这么从最亲爱的人嘴里吐了出来，一口接着一口，乔紫欣快要崩溃了，她不敢正视这些红色液体，但是它却是这么真实的存在着，她脱下身上装饰用的小衫，擦着吐出来的血水，围绕在她鼻子周围的全是铁锈的味道，嘴唇有点哆嗦可还是说着：“奶奶，你会没事的，你醒醒看看紫欣好不好，你不要跟妈妈一样离开我，求求你了。”

这是人群里有人说：“看来是不行了，都吐血了。”

乔紫欣觉得自己就像是脱了水的鱼，呼吸不过来，她想让这这些人闭嘴，她的奶奶会没事的，但是发不出声音，她恨自己为什么今天出去吃饭，为什么不听奶奶的在家里吃，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不听话老天给出的惩罚。

“都别再这样说了，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可以吗？”很温和的语句，但是口气却是无比的犀利，让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乔紫欣对那人说了句谢谢，又连忙擦着流出来的血水，但是不敢怎样都停不住。

“你还镇定一些，现在这里只有你可以救你的奶奶，他们都只是看热闹的，明白吗？”那人不想季冉一样在自己耳边说着没事，会好的。只是告诉她，现在只有她了。

就在这时，乔爸爸也踏进了家门，她看到了自己的依靠，瞬间心里安定了很多，但还是焦急地叫乔爸爸看救护车来了没。

就在这时候，乔奶奶突然低声嘟囔起来，这个发现让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乔爸爸趴上前听出老太太只是在胡乱嘟囔，情况还是不乐观，但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女儿还是说：“你奶奶稍微清醒一些了，你跟你奶奶说话，听到没。”看到女儿点头，就转身跑了出去。

没一会救护人员就拿着担架走了进来，这时候乔奶奶的血压基本上是测不到了，他们说可能是肠胃出血造成的，赶紧把人抬了上去，乔紫欣跟着跑了出去，又想起一直陪着自己的那个人，回头看人已经不在那里了，也没多想转头就跟着救护车走了。

在车上，乔奶奶还是不断吐着血，鼻子上已经戴上了氧气管，医生过来看看乔奶奶的脸色，又看看吐出来的血，检查了半天了对乔爸爸说：“你是这位的？”

“她是我的母亲，请问我母亲她没事吧？”乔爸爸有点焦急地问。

“看样子，看样子不是急性大出血，病人出血应该不是一天的事，看来伤口很小，危险还是有的，但发现的还算是及时，问题还是不大的，具体到了医院才知道。”医生说完，医院也就到了，医生忙着去吩咐护士把乔奶奶搬进抢救室了。

乔爸爸刚想跟着下车，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女儿，有点担心地说：“欣欣，你要不就先回家吧，你奶奶这边听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情……”

“爸！我要跟你一起。”乔紫欣抬起头眼里满是担心和祈求，乔爸爸只是叹了口气，点点头下了车。

其实现在她的腿已经软的站不起来了，低头看到身上的血，站起来跟了上去。

急救室门外，父女俩人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救治的结果，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病人家属过来一下。”

乔爸爸连忙走了过去：“我是病人的儿子，我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还在昏迷中，但是情况已经稳定住了，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三天。”然后看这乔爸爸皱着眉头说：“你有空要去检查一下身体吧，脸色有点不好。”转身离开了。

乔紫欣自然听到了一声的话，也望向乔爸爸，果然脸色特别差，就跟水泥的颜色差不多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奶奶这边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她第一次怪自己这么没用。

没一会奶奶就被推了出来，父女俩赶紧围了上去，走进重症监护室，医生把该弄的全部弄完就离开了，只剩下仪器运作的声音，她看着屏幕上表示心跳的地方，眼睛开始泛酸，但是这时候不能哭。

一旁的乔爸爸突然咳了起来，她心里本来就很紧张，这下更是如此了：“爸，你没事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乔爸爸看着眼眶红红的女儿，直到今天肯定是被吓到了，自己都有点慌了别说是从小跟母亲这么亲的欣欣，想到自己女儿的脾气，今天女儿应该把错都拦自己身上了，不顾乔紫欣身上的血渍，抱住了她，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今天这件事情，医生也说了不是一天造成的，怪我平时太忙工作了，都没注意你奶奶的异常。”毕竟家里只有他一个劳动力，除去乔紫欣的学费家里的钱也就只够日常生活的了，现在母亲进了医院，花钱更是如流水，恐怕家里还不容易的来的积蓄就全花光了。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悲哀，有钱人住院就跟住豪华宾馆似得，没钱的连个病都看不起，这钱就像是流水全进了医院的腰包，但是没办法，有病了还能不治疗？乔爸爸现在也是很烦躁，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