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树内洞天（2/2）

小花子老气横秋地背着手走了一圈儿，得意地说：“我老人家看了你们两天，什么耗子洞能瞒过我老人家？鬼母这个鬼丫头虽管教不严，念你们尚不害人，我老人家手下超生，暂且饶过你们，回去传我老人家的话，告诉你们那鬼师父，今后不许再在这里劫人，否则，我老人家毁了他的鬼窝。”

听嗓音顶多十六七岁，细胳膊细腿地一口一个“我老人家”，两个少女笑也不敢笑，干瞅着小花子在眼前晃来晃过去。

小花子看了看床上的方钊，把脑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笑眯眯地说：“嗯，这个假小子长得不赖，我老人家得给他做个媒，省得他到处乱跑。”

红衫少女着急了，眼巴巴看着小花子说：“你老人家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快放开我们吧，我们好回去替你老人家向我们师父传话呀。”

小花子把眼一瞪说：“你忙什么？……哟，来人了。”随手打了两个少女每人一巴掌：“滚蛋。”

绿衫少女披着衣衫就要走。

小花子一声大叫：“站住！”

两个少女吓得立即站住。

小花子指了指床上的方钊，红衫少女赶忙过去将方钊解醒，回过身来对小花子深深一礼说：

“老人家，我们姐俩走了。”

两个少女一同从室角的另个小门跑了。

小花子骂了句：“狡兔三窟。”看方钊的手脚微微一动，便过去一指点在方钊腰上，然后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他。

方钊醒来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裤子，想抬手去摸，手却抬不起来。转眼向床外看，床边站着一个脸上混化混儿的小花子，奇怪地问：“你是谁，那两个姑娘呢？”

“被我打跑了。”小花子笑了笑：“你不认识我，我也认识你。你叫方钊。”

方钊虽然觉得小花子有点面热，却认不出是谁？在思汉庄路上也见过一个小花子，但那个小花子比这个胖点儿，便问：“你怎么认识我的？”

小花子说：“这个你不用问。我问你，你假扮男装跑出来干什么？是不是也像那个野丫头一样，想找个女婿？”

方钊脸一红，忸怩地说：“找不找女婿关你什么事？”

小花子说：“我给你作个媒呀，管保你称心如意。”

方钊手脚不能动，急头白脸地说：“你给我解开穴道，我把衣服穿好。”

小花子想了想，说：“这样更好，叫他一看就明白。”

方钊一听，急了，生气地说：“你再说，我骂你！”

小花子并不理他又想了想，说：“这样是不大好看。”又冲方钊一瞪眼：“你敢骂我？混丫头，你不对我说好听的，我就把你扒个光。”

方钊吓得赶忙说软话：“行行好，花子兄弟，你救了我，我一辈子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小花子嘻嘻一笑说：“我若给你找个好女婿，你更得感念我。这样吧，我给你穿上裤子，但得让他看出你是个女的。”

他说干就干，给方钊提上裤子，系好裤带，随即解开方钊的衣襟。方钊急得直掉眼泪，怎么央告也不行。小花子一边解方钊裹在胸上的薄绫带，一边低声叨唸：“也是这个法子，看起来天下假小子都是一个师父传授的。”松开三层绫带。小花子笑嘻嘻地说：“我去看看是谁来了？”说完，一转身，人没了。

方钊是瞪着眼睛看小花子走的，没想到走得这么快，功力之高，超凡绝伦。

方钊正在想着小花子说的“女婿”是谁？小花子回来了，笑嘻嘻地对方钊作了个鬼脸说：“你女婿来了。我去给他开门。”说着又跑了，转眼间又跑回来，在方钊的腰上轻轻拍了一掌说：“你若是害臊就假装昏迷，我点的穴他解不开，过一会儿不解自开。”

方钊觉得小花子那轻轻一掌，拍得自己带脉中有热气串动，被封闭的穴道似要解开，却相差些许仍难动转。听了半晌，身边无声，才知道小花子已经走了，再央告也没有用，只好闭着眼睛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