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一、栽赃三熊（2/2）

二十多个粗壮汉字似乎愣了一下，马上就有人喊：

“别信他的鬼话，这三匹马就是袁大头的，毛色、鞍辔，一点儿也不差，不能让他们糊弄过去。”

这人一喊，鸟不同就看准了他，等他喊完了，鸟不同才招手叫他：“你过来。你说什么冤大头、圆大头的马和我们的马一样，天下毛色相同的马多着哪，空口无凭，难辨真假，你能不能再说点儿别的来证明一下，譬如哪儿有疤？，哪儿有杂色？哪儿受过伤？……”

那个蛊惑人心的汉子是长脖子，一听鸟不同的话，长脖子当时短了半截，哼哼唧唧地回头问那个大脑袋：

“大头老兄，你说说。”

大脑袋吞吞吐吐地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

鸟不同张眼四外看看，冷冷一笑说：“我们的马都有记号。我骑的这匹黑马背上有一块圆疤，光溜溜不长毛……”

不等鸟不同把话说完，长脖子把脑袋一晃说：

“我想起来了，袁大头，你那雪里站背上不是有一块疤吗？大家不信，把鞍子卸下来看看。”

说着，就有两个人往前走，要去卸黑马背上的鞍子。

鸟不同一伸手拦住他俩，扬声问：“你的马那块疤有多大？”

长脖子踌躇了一下说：“有拳头大。”

鸟不同问：“大人拳头还是小孩拳头？”

长脖子晃晃脑袋说：“半大不小的孩子拳头。”

鸟不同又问：“疤在马脊梁左边还是右边。”

长脖子想了想说：“右边。”

鸟不同再追问一句：“你论左右是从马前看？还是在马后看？”

长脖子又想了想才说：“从马前看。”

鸟不同重新追问：“你的雪里站从牵头看，脊梁右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孩子拳头大小光疤。对不？”

长脖子点点头，大脑袋也跟着点点头。

鸟不同仰天一阵长笑，大声说：“好，我告诉大家，我这匹黑马脊背光光溜溜的，一点疤也没有。哪位愿意看的请看吧。”

一下子，人们都愣了。两个要上前卸鞍子的大汉却像粘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