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一、栽赃三熊(1/2)
离开武威向西,江湖群雄仍然是结伴而行。淮阳三鹰、微山四笔吃过亏,既不敢抢先也不敢落后,专夹在别人的中间走。大漠三熊还是老样子,当先开路,独往独来。随后是雷震寰祖孙和中州双义叔侄、方先觉父子等人。第二天中午,走到石峡口,鸟不同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镇,便催马直奔镇中走去。
小镇真小,不到十户人家,却有一家酒馆、一家车马店,背靠荒山面对黄土道,因为是商旅必由之路,生意好像不错,酒馆和车店门前聚集了二三十个壮年汉子,大约是狂饮方罢,个个面红耳赤,高谈阔论,大漠三熊离二十丈以外就听得真而切真。
一个连腮胡子大汉说:“……有好几年没出过这种事了,盗马贼竟偷到车马店里来了,而且一偷就三匹马,我这个穷店,卖了老婆孩子也赔不起啊!”
一个半秃顶的大脑袋说:“一定是三个人偷的,我那马挺烈性,人少了摆弄不了。”
一个鹰鼻牛眼壮汉问:“大头老兄,你那马能认出来不?”
大脑袋左右一晃说:“那还用说,自己的孩子都有个小名,黑毛白蹄的叫雪里站,火红的叫一团火,豆青色的叫一溜烟,都是三岁口,错了管换。”
走在前头的鸟不同听了心一动,因为事不关己,未深理会,三人直走到酒馆门口才下马,把马全拴在马桩上。
酒馆不大,两间门市一间厨房。大漠三熊进屋一看,只有四个人在临门的一张桌上喝酒,哥三个便走到东窗下那张桌旁坐下,大热天,窗开着,从屋里看窗外的马匹,相距只一丈多远。
堂倌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白白净净一脸笑容,端酒上菜显得很殷勤,最后送来一盘卤肉时,盘子往鸟不同面前一放,有点声响,鸟不同抬头向他一看,他面色凝重地一转眼珠,往临门那张桌上斜了一下,随即转回笑脸说:
“客官,酒菜齐了。请慢用。”
回身时又看了鸟不同一眼,鸟不同微一点头,他才笑着走去。
鸟不同在喝酒前,先把随身带的包裹从墙边拿在身旁的小方凳上,乌不忧和乌不害也仿照大哥,把包裹挪到身旁,乌不害甚至将鞭柄从包裹里拉出了半截。哥三个相对一笑,才举杯同饮。
鸟不同才喝完一杯酒,便听见屋外有声音传来:
“我说大头老兄,我看这三匹马倒像你说的火红的、豆青的、黑毛白蹄,一模一样,半点不差。”
大脑袋瓮声瓮气地说:“我喝多了,眼神儿有点不准,哪位过去替我看看是几岁口?”
一个哑嗓子说:“这有何难,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看看也不能少块肉,我替你看看。”
鸟不同隔窗看见一个红脸大汉,边走边打嗝,直往他们哥三个的马匹走过来,到拴马桩近前,不问青红皂白,伸手便想拉鸟不同骑马的黑马缰绳,黑马认生,一仰脖子要转屁股,那红脸大汉是个内行,一把扯住缰绳便往下拽,突然“啊”的大叫一声,退出好几步,抬起右手一看,手腕上正穿着一根筷子,贯通内外关穴,里外都露着半截。
随着红脸大汉一声嚎叫,那些聚集在车马店和酒馆门前的汉子,呼啦一下子大吵大嚷起来:
有人喊:“杀人了!”
有人喊:“抓偷马贼!”
大漠三熊久闯江湖,立即看明白这是诚心要找他们哥三个的麻烦。鸟不同一长身纵到窗外,大喊一声:
“住口!”他看奔过的人群少微安静一些,才亮开嗓门说:”我们哥三个头一次来到这里,这地方叫什么还不知道,更与大家素不相识,你们是受什么人挑唆的?找我们哥三个是寻仇还是劫财?快把支使你们的人叫出来,免得伤害无辜,给坏蛋挡了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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