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隔墙有耳（1/2）

二人回到屋外，沈非左右端详半天，嘴里不住叨念：“深更半夜的，他们一定无暇观赏这破破烂烂地贵妃池，泉水断了，石桥坏了，皇上洗澡的大殿又离得太远，要相会交谈一定在这里，石桥下能听着看不着，远了能看着听不着，大哥，我们在他们眼皮底下冒冒险，就躲在贵妃娘娘洗澡的屋里，你看怎样？”

无难说：“对，索性再把门打开。”

入夜，二更将尽，从南北两方奔来四条人影，北面来的一高一矮，南面来的白衣白帽，是一对竹杆儿，沈非定睛细看，也看不出是不是被江万里夫妇吓跑的土鲁格。四人相遇的地方正是那石桥旁边，矮老头向石桥下扫了一眼，又看了看左旁贵妃池的大屋，不冷不热地说：

“二位果是信人。”

一根白竹杆儿说：“仁（人）而无心（信）不知其可也。”竟转了一句文，虽然大舌头吐字不真，也还能听得出来。

无难一捂嘴，险些没笑出声来。

矮老头调侃说：“胡兄胡音胡语，兔（吐）子（字）不真，虽不中不远矣。”

那竹杆儿似来听懂，竟回了一句：“过奖，过奖。”

双方互相介绍，懂汉语的竹杆儿叫坎普拉，另一个叫戈牟尼，是师兄，都是波斯日月神教的净坛使。驼背老头叫袁休，绰号单眼神驼，矮老头叫岳中天，绰号明月中天，果然是崆峒三老。

四人客套一过，立即转入正题。坎普拉对师兄很恭顺，差不多句句话是戈牟尼说他译，他们再也未提阴煞秘笈是日月神教摄心术等等谎话，只告诉岳中天阴煞秘笈决不在玉门，因为马妖首徒归无计不在玉门。岳中天对阴煞秘笈不在玉门这一点似已早知，未加询问；对归无计不在玉门却提出质问：

“你们怎知归无计不在玉门？”

坎普拉得意地说：“祁连九龙的老九告诉我们的。”

岳中天不太相信，又问一句：“闭目椒图？”

坎普拉说：“不测（错）。”他把“错”字说错了。

岳中天问：“‘一九不见’，你们如何得见？他为何能告诉你们？”

坎普拉摇头晃脑地问：“闭目脚（椒）图叫什么名字？”

岳中天说：“巴烈无。”突然灵机一动，恍然大悟：“他是你们波斯人吧？”

坎普拉像鸭子似的嘎嘎大笑起来：“不测（错），他是我们日月神教弟子。”

岳中天看看袁休，两人都点了点头。

坎普拉和戈牟尼也对视一眼，刚要向岳中天动问，岳中天已经开口：

“我们可以告诉你们的是：阴煞秘笈来自西夏王古墓，不是一本书，而是刻在玉珮上的九十九个字，正面十六字，北面八十三字。”

坎普拉和戈牟尼哇啦了半天，才转过脸来问岳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