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酒楼会武（1/2）

临近十字街西侧一座酒楼上，南窗下并排三张桌旁有九个人在饮酒。最东边那张桌旁，对面坐着一对年逾不惑的夫妇，浅斟慢酌的，低声细语，状极斯文。中间桌旁坐着三个壮年武夫，其中一人秃头无发，顾盼间一派彪悍之气。三人似极匆忙，酒菜端上后立即频频举杯，狼吞虎咽。最西边的桌旁坐着老少四人，老的年逾花甲，红光满面，很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翁，年少的一人已逾而立，两人及冠，年龄相仿，面貌相同，似是孽生兄弟，均对老人异常恭顺，却又分外亲切。

东边桌旁丈夫用筷子蘸酒在桌上写下四个字：

“淮阳三鹰。”

妻子眼神略向后闪，意指最西边那张桌。丈夫又写下三字：

“方先觉。”

妻子也用筷子写字：“落雁滩？”

丈夫轻轻点点头。

忽听楼梯连声，跑上两个黑衣人，年事正壮，一身精悍之气，站在楼梯口两眼一扫，立即奔到中间桌前，低声下气说了几句话，东西两桌的人都听得清楚，是一位姓荆的头面人物，听说淮阳三鹰来到临潼，特请过府相会。

淮阳三鹰的老大苍鹰申凌处事圆滑，委婉地笑笑说：

“我弟兄路经临潼，急于西行，请转告荆爷，就说淮阳申凌谢过了。”

两个黑衣人碰了个软钉子，似心犹不甘，还在迟迟疑疑赖着不走。老三黑鹰申江是个炮仗脾气，两眼一瞪，大声怒斥：

“你们只管回话就是。我弟兄上不吃官粮，下不欠私债，愿来就来，说走就走，只识敬，不听命。姓荆的是朋友为什么不前来相见？”

一顿抢白，把两个黑衣人弄得面红耳赤，作声不得。

老二秃鹰申源笑嘻嘻地打圆场：“我三弟多贪了几杯，酒言酒语，二位莫怪。”

话说得很客气，却丝毫没有应邀之意，两个黑衣人互相看看，只好尴尬地走了。

东桌上妻子瞟了丈夫一眼，丈夫微微含笑点头，对淮阳三鹰颇为赞赏，有用筷子在桌上写了四个字：

“此事未了。”

果然淮阳三鹰酒饭方罢，楼梯上一阵脚步声，上来了三个人，个个宽袖大领，短袍及膝，身上散出一股腥膻之气。为首的人鹰鼻狼面，身材短小，二目威棱四射，凶气逼人，刚出楼梯口便大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