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二、天竺无赖（2/2）

“天竺丢失的修罗煞是一本书，还是写在绢上，纸上，羊皮上？”

尼赫鲁光摇头，一问三不知。

明性再问：“你们知道阴煞秘笈是一本书，还是写在绢上，纸上，羊皮上？”

尼赫鲁还是光摇头说不出个子午卯酉。

明性侧脸看看明镜和明树，三人会心的一笑，这纯粹是瞎蒙，耍无赖，不管阴煞秘笈是书还是写在什么东西上，也不管阴煞秘笈是不是修罗煞，只要弄到手，就是天竺佛国失落的秘笈，它们四人就拿走。

明性虽未达到明心见性境地，却为人耿直，胸怀无私，立即正颜厉色说：“我少林众僧此次西来，也为了阴煞秘笈，但我们不是要攫为己有，而是防止阴煞秘笈落入恶人之手，为虎添翼。为正人所得，我们额手相庆；如落入恶人手中，我们就誓死争夺，免贻后患。”这不啻明白地告诉尼赫鲁，少林众僧不但不能帮助你们，即使你们找到了阴煞秘笈，也不能让你们拿走。

尼赫鲁不知是没听出明性话中之意，还是故意装糊涂，竟马上接口说：“如止（此）正好，我们血（携）手火（合）作。”

明性说：“少林寺从来我行我素，我们只能各行其是。”

尼赫鲁手舞足蹈，口若悬河，大讲他们是佛门嫡传弟子，天下最好的正人君子，少林众僧理应与他们通力合作，寻回天竺秘宝。

明镜问他：“正人君子哪有用毒香暗算同门弟子的？”

尼赫鲁赌咒发誓说那不是毒香，是菩提子制成的心香，不然少林众僧为何没有中毒？又说他们上了别人的当，传说少林众僧要抢夺修罗煞，所以才发生了误会，要明性等念在佛门一脉，同心协力寻回修罗煞秘笈，则功德无量，佛将祐之。

尼赫鲁的话前后矛盾，漏洞百出，明性等只当耳旁风，不为所动。不料听话的不肯受骗，想骗人的反倒不耐烦了，那个比尼赫鲁更瘦更高的伽南突然哇啦起来了，而且如大河决堤，滔滔不绝，把尼赫鲁弄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他事先忘了告诉二师兄，伽南以为明性等人都不懂天竺话，竟毫无顾忌地说出了底细。他说：“不要和他们讲那么多废话！那姓曹的白头发老头说过，少林寺僧人都不识好歹，告诉他们，再不听从我们，就把他们都杀了，我们去和那姓曹的合伙……这伽南性如烈火，说话像倒口袋，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等他听明白尼赫鲁大声阻拦的意思，知道明性懂得天竺话时，要说的话已经统统说完了，弄得尼赫鲁干瞪眼。

明性完全听懂了伽南的话，一时还未猜出“姓曹的白头发老头“是谁？只冲着伽南说话时那种自以为来自天竺便是钦差大臣的蛮横劲儿，也使这一向目空一切的达摩堂次座气炸了肺，一声大喝，庙院内的弟子全纵出来，立即与院外的弟子们结好阵势，凝目相对。

伽南等满未把少林众僧放在眼里，只认定少林武术来自天竺，打明性等不过是秀才戏童生而已，尼赫鲁虽和明性较过内功，但他自认武技上定能大占上风，一出手便奔向明性。明树气那伽南盛气凌人，大言不惭，一挺禅杖，出手便攻。明镜四下看了看，夜风习习，旷野寂寂，这四个天竺僧似乎并无后援，一纵身便落在大肚子拉莫奥面前，拉莫奥扁嘴一撇，扬掌便直击明镜胸前。明镜看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傲劲儿，诚心想让他吃点亏，故示怯意，一闪身避开来掌，还掌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