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深藏不露（1/2）

胖子一看，乐了，咧着扁嘴说：“二云庄的狗腿子也会点庄家把式。”

余信一听，也笑了，摆摆手说：“我可不是二云庄的人，诸位别弄错了。”

胖子一愣，回头瞅了瞅半截眉，半截眉接过话茬问：

“你不是二云庄的人，背后打听我们五个人干什么？”

余信煞有介事地说：“你看，弄错了不是？我找那五个人是进山收山货的，酒馆里的堂倌说有五个人进山，我一听他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瘸子屁股——两拧，和诸位数对人不对，不是我找的人，我就走了。”

半截眉问：“你怎的还会两手儿？”余信说：“山里人，成年和狼虫虎豹打交道，学点土把式防身，打不了大兽，打个黄鼠狼，豆鼠子什么的还凑合。”

年岁大些的骂声：“好小子，拐着弯儿骂人，老二，收拾他。”

胖子一骨碌过来，出脚便截余信的迎面骨，余信向后一退，一下子退在一只脚上，脚后跟被绊，扑登做个屁股墩儿，骨碌出挺远爬起来一看，是一只穿棉鞋的脚，那棉鞋看着眼熟，刚才还抱过呢，不知什么时候那老花子竟躺在自己身后面，仰面朝天，呼呼大睡。那个年岁大些的一眼看清老花子的面容，吓得大叫一声，五个人像看见了妖怪，发疯似得向东面山口逃去。

余信经常外出办事，见过世面，趴在地上便给老花子磕头，磕了好几个头，仍不见老花子醒转，只得恭恭敬敬地说：

“小子有眼无珠，不识高人，谢谢你老人家救命之恩。小子要回庄向庄主禀报，不能再陪你老人家了。”说完，又磕了一个响头，站起身便走了。

余信回庄向江万里禀报，江万里便问那老花子长相如何？余信说：

“长得可怪了，眉毛一黑一白，脸半截哭半截笑，衣服补丁摞补丁，鞋一只单一只棉。”

江万里回到后堂，向母亲禀告余信为老花子所救之事。江母已年逾古稀，正在焚香诵经，江万里静立一旁，直待母亲诵完经文，才上前禀告。

江母听江万里说完花子的长相，立即说：

“昆仑一怪吴昊。此人亦正亦邪，落落寡合，但行事磊落，豪迈可亲。”

江万里说：“孩儿也猜想是他，看情形似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