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4）（2/2）

女老师高兴地接却没接住，蝴蝶飞远了。

“我再给你捉去。”

“不用了，给它们自由！”她的声音好像唱歌一样动听。

“那……”

女老师轻轻托住他的脸，慢慢抚摸。她的手是那样轻柔，那一刻，他觉得时间停止了，梦幻般感到他和女老师又置身在蔚兰色大海边的沙滩上，尽管他从未见过大海，海的形象全都来自于电影。他就躺在那里，任由恬静轻柔的海浪拍打着。他看见远远地，穿着海魂衫的英武战士走向舰艇，脑后飘逸着美丽的蓝色飘带。舰艇驶远了，除了海浪的喧嚣，沙滩上宁静极了。

是美丽的女老师将他搂在怀里，瞬刻间，他感到了海浪的舒缓和温柔，来来去去地轻拂着，令他感到舒畅无比。他迷醉地闭上眼，唯恐一睁眼那幸福美妙的一刻荡然无存……海浪奔腾着，欢乐地溅起一束令人晕旋的浪花。……终于，在最后的那一波浪潮到来的时候，他被完全淹没在一片温暖舒适的海水里，随之体内一股像是积蓄了许久的热流喷涌而出，迅速地在体内流荡开来……猛然间女老师不见了，隐约有一个女子轻盈地没入在林子的深处，从背影看好像是冯璐，她掩面似在哭泣……

啊！是起床的铃声惊醒了他，揉着惺松的睡眼，感到下身湿乎乎一片。

多少天后，开始“复课闹革命”的时候，他重又背上书包进了教室，望着前面那棕色的讲台，猛然间，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是那位伴他初游春梦的女音乐教师，痴愣了许久，也觉出了脸颊的发烫，他飞也似地逃出了教室。

在操场上，遇见了冯璐，他更觉自己灵魂是那么地肮脏，就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样，头一低，急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