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4）（1/2）

这一夜，方建设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冯璐或笑或泣的面容，赶不走，放不下，翻个身依旧在晃动，一睁眼，她消失的没了丁点影子。不知多会，睡着了，倒是不见了冯璐，却看见了站在讲台上年轻漂亮的女音乐老师。她面孔白皙，愉悦的歌声从她那饱满的双唇而出。那时他和同学们不懂得“性感”这个词，只觉女老师漂亮，常令包括他在内的好多对异性懵里懵懂的男同学想入非非，成了他们当时的眷恋和以后的怀念。她很喜欢方建设，除了他学习出类拔萃，还有他是局长的公子。虽说这个时期他老子被打倒，但她并没有像有些长势利眼的人对他这个“狗崽子”冷眼相待。后来女老师和学校的一个体育老师相爱了，惹得男学生们嫉妒，特别是方建设心里不好受，觉漂亮老师被人抢走了，躲在墙的拐角处拿泥巴从背后袭击那个不明就里的男老师。

这一夜，那个曾经的黄昏进入了他的梦境。天下着雨，淅淅沥沥，这是久违了的第一场春雨。放学后回家的路上，他与喜欢的女教师不期而遇。

“快过来。”漂亮的女老师招呼着在雨中顶着书包小跑着的他。

“快，到伞下来，不然会生病的。”她边说边将他揽进怀里。

钻进伞下，雨没了，他分明闻到了一股雪花膏之类的香味，也看到了她那鼓涨的前胸，波涛汹涌……

过度的紧张使他感到晕眩，却又伴随着从来没有过的兴奋，甚至分辨不出到底谁在颤抖。往日十几分钟走完的路，他觉越走越远，怎么也看不到新搬家后的那排平房。风越刮越大，雨越下越急，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他看到，她的脸上满是雨水，为了不让他淋着，她的身子已完全置于风雨里，吃力地撑着被风刮得上下翻动的雨伞……

终于，他们躲进路旁一所院落的门洞里。

门洞里黑黢黢的。

她没有松开牵着他的手，他仍旧依偎在她怀里，在风雨中似乎听见了自己怦怦狂跳的心弦，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让他感到慌乱。黑暗中，他觉得有个柔软的东西轻轻抚向他的后背，他猜出那一定是她那纤纤好看的手。她的手轻缓地、慢慢地移动，在后腰处停留了一会，似乎是累了，在那儿稍作歇息。不知怎么回事，场景就像电影中的画面来回转换，他和女老师来到了树林里，天亮了，雨没了，草地上是曼舞的各色好看的蝴蝶。脱下外衣，只一扑，两只蝴蝶已捏在了指尖。

“老师，给你，给你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