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1/2）

晨雾弥漫，几十米开外看不见村庄、树木。谁也不曾料到，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晨雾突然散尽，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也就在这突然里显露在了游击队面前。

啊，所有的人愣住了。

这遭遇更让敌人慌了神，他们真以为一向神出鬼没的游击队专门在此设下了埋伏，顿时乱作一团。

惊愕中片刻的愣怔后，马上反应过来的游击队在短时间内射出了一排子弹，随即迅速抢占了附近的有利地形。

“打——”

这是九娃投奔革命后所经历的第一个遭遇战。在此之前他参加过的全是伏击战、奔袭战，而这次……战斗进行的非常激烈，满耳皆是枪声，还有子弹射入人体的响动。九娃亲眼看到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他身旁一个老游击队员的脑门，甚至都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就訇然倒了下去，喷出的血溅得他满脸都是。

九娃的眼红了。

子弹嗖嗖。

如梦方醒的敌人发现游击队的人并没多少，敌军官躲在一处掩体后挥动着手枪指挥他的人马拼命往上冲。

“消灭游击队，弟兄们有赏。”

飞来的子弹“嗖嗖”怪叫着，身边的土被打得冒烟。

几个战士倒下，鲜血像火一样烧红了战士的眼。

战斗在寡不敌众中进行的异常惨烈，他们的指导员腹部中弹，肠子外露，用衣衫扯成布条缚住肚腹继续指挥战斗：

“打，给我狠狠地打！”

年少的九娃叫嚣着：“狗日的龟孙子，你们来吧！”

呼啸的子弹一下一下从枪膛中射出，看着敌人一个个倒下，他瞪着眼还在怒骂：“来吧，狗东西，小爷爷等着你们……”子弹打光了，他提上大刀跳出掩体冲了上去。

“杀呀——”

支队长贺明山在喊：“九娃，回来……”

喊叫声被巨大的爆炸淹没，贺明山看见勇敢的方九娃在火光和硝烟中腾空而起。

“九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