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仙打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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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仙打架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比我小两岁。二十年前我才六岁，五岁以下是不记事。”她心里掀起了滔天波浪，但最终还是别开眼，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听途道说的？”

“也不算是。我确实没什么印象了，听我爸妈的说法，是在四岁出去玩时路上遇到了歹徒，一群人都被劫持当人质，不过最后被救出来了，但好像救我出来的警察叔叔牺牲了，所以——”他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在阳刚的面容上显得有些傻气。“所以我想当警察，算是为那个叔叔做点什么。”

“老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也是当时的人质？”

“我听长辈说的。”她停好车，回到办公室就打开电脑再次检查视频，确定无误后给技术部和陈局打包发了一份，开始记录刚才的案件。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听得秦雅心都躁了起来。她拿着笔在空中画了几下，随后盖上笔盖往文件上一丢，翻出柜子里的钥匙站起身道：“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档案室看看，如果有电话你如实说就行。”

档案室在秦雅最初刚来局里时跑得最勤快的地方，但发现找不到任何关于母亲死亡的记载也就只剩下公事公办了。她打开灯，看着一排排竖着锁在柜子中的档案有些出神，这些档案是以年份区分，再以案件的严重程度细分，她穿梭在其中，停在了一个柜子面前，标签上贴着1998年。

这个柜子中的档案她每个都仔细的翻阅过，可仍是没有丁点儿痕迹，有时候时间长了，她都以为当年的经历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但今天黄殊的话让她再一次得到了证实，二十年前的的确确发生过大案，但可能情节太过严重，而导致尘封。

她手贴在了冰冷的金属上，上面的油漆有些凹凸不平，那种冰冷让她大脑瞬间就冷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干脆利落的离去。两年前不会有，现在更不可能有，但她寻求答案太久了，丁点儿消息都让她难以自持。

她刚推开门，就发现陈局在里面和黄殊正说着什么。

“你去哪儿了？”陈局个子不高，最多就只有一米七，但整个人显得很是结实。他和她父亲同龄，但因为偏黑的肤色遮掩了不少纹路，反而显得年轻些。但尽管此时他是笑着，仍能看出几分疲惫。“录像黄殊刚刚给我看了，就是有枪那一段，瞧着是挺像长管猎枪。但像素点太多，还是要等明天技术那边处理下。”

“我——”她张嘴刚想回答，突然看到陈局身后的黄殊冲她挤了挤眼，她下意识把钥匙往身后藏了藏。“我去上厕所了。”她站在苏竺的位置边，尽量小声的把钥匙塞进放进办公桌的椅子上。

“小雅先准备一下转交文件，如果明早确定了，就直接转交给市局。”

“市局管得过来？”

“你又知道了？”陈局愣了下，秦雅也显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她只是略微思索便继续道：“我听您电话里的意思猜的，市局那边是什么案子这么严重？”

“不是什么大案，就是比较麻烦，调过去的人手一时间抽不开。”他笑着拍了拍秦雅的肩，避重就轻道：“你年纪轻轻的别整天想这么多，放松点，准备明天交接吧。”他又叮嘱了几句后，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匆离开。

“黄殊，”秦雅在陈局走后看着天花板的节能灯发了一会儿呆，直到眼睛受不了有些酸涩才眨了下眼。“市局估计会借此成立专案小组，但他们手头上还有一个大案，人手肯定不够是要从分局抽人的，你明天记得申请加入。”

“啊？！如果会成立专案组的话，去的人肯定都是专家，我一个实习的新人怎么进去？”

“你不想去？”

“想，但——”他才刚起了个头，便被秦雅打断：“你想就行，其他的我来。”

黄殊一愣，转向秦雅，她低着头，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的侧面轮廓带着女孩罕有的英气，一瞬间，他那些还来不及说出口的问题突然都有了答案。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

秦雅看着窗外已经高升的太阳伸了个懒腰，身边是黄殊轻微的鼾声。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对着桌子狠狠的拍了一下，巨大的响声震醒了在美梦中的黄殊，他条件反射性的站起身道：“老师这道题我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