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痛到极致，白白黑化！（2460）（1/2）

疼痛，唯有疼痛，这是燕白醒过来的唯一感受，或者，还有一种心脏被掏空的感觉。

那段记忆，终究留不下。

也好，不论里面有什么，都不会成为湛然的软肋，哪怕她不在了，也可以得到周全。

慢慢睁开眼，是熟悉至极的黑暗，血红。

又发作了。

阖上眼皮，盘膝而坐，内息在经脉中磕磕绊绊的前行，却比上次慢了许多，也疼了许多，功法果然还是反噬了。

“噗--”鲜血不断溢出，燕白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忍不住缩作一团，脸上不断的痉挛着，黑色丝线密密麻麻的蜿蜒，其余露出的肉像被烙红了一般，狰狞可怖。

“燕白，燕白，燕白，……”风琦萧一遍遍喊着，眼中血泪滑下。

好不容易想起的记忆不断被吞噬，吞噬。

模糊，模糊，还是模糊！

随之而来的是痛楚，无处不疼，就像被撕扯成了无数碎块一般。

站在阴影里的男子缓缓放开扣住风琦萧头骨的手，微微抖动袖子，咳了几声。

强行抽取记忆不同于封存，它在让人再也没有想起的可能的同时，对施术者本身也是有着巨大的伤害的。

“真是，为什么非要想起来呢？又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呀！”沙哑的嗓音发出桀桀的笑声，刺耳无比。

一脚踹开破囊袋一般的风琦萧，抬步慢慢走向缩成一团不住抽搐痉挛的燕白。

在寂静的空间里，踏出的每一步都敲击在燕白心底。

那么熟悉，那么熟悉……

就好像回到了那段林渊黑狱中的岁月。

不知日月轮转，不知星辰变换。

“啊！”燕白双手抱住脑袋，崩溃的大叫着，眼前世界愈发的鲜红，刺眼，刺心。

冰凉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轻轻抚摸那张已经被咬烂的红唇，蘸了零星血珠放入口中，舌尖轻卷，“不听话的孩子，是不是很痛？求我，求本尊吧！或许，本尊会考虑赏你一粒解药。”

燕白讽笑，慢慢放下手，直勾勾的盯着男人那张掩盖在黑雾里的容颜，果然还是那么，面目可憎！

解药啊，可以摆脱痛苦，登顶极乐的解药。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东西。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信任你，依赖你，把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奉为圭臬的燕白吗？

不，不是了，早就不是了，她是地狱中浴血而来的恶鬼，哪怕自己万劫不复也要拉你同入无间的燕白！

低低一笑，似嘲讽，似悲哀。

哪怕浑身剧痛难耐，燕白还是挣扎的站了起来，平视着男人，鲜红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手中一柄赤焰般的弯刀不知从何处摸出，轻轻搭在男人颈肩上。

舌尖伸出，轻舔过刀锋，“还记得你抽出的那几根肋骨吗？可真是疼啊，那种恨不得马上死掉的疼，本王记得，那时候本王一遍一遍求你，求你杀了本王，那时候你怎么跟本王说的？还记得吗？”

不待男人说话，燕白眼神一深，继续道，“你说，连死亡都掌控不了的无能之人，没有资格求人。”

“所以，现在你是觉得本王不是无能之人了吗？”

话落，刀锋一个偏转，直直刺入男人的胸膛。

鲜血如泉喷涌，喷到燕白脸上，映照的眸色更加猩红，极致的兴奋升腾起，“哪怕知道杀不死你，也想杀掉你，一遍，一遍……”

眸光微转，红黑交加的脸显得妖异非常，哟，万剑阵，离合阵，鬼阵，三阵叠加，那个人的手段，还是那么的，让人兴奋啊！

轻轻抚摸着弯刀，就像对着自己的情人一般，燕白呢喃，“这可是我用自己的肋骨加上你半身精血炼出的魔刀啊！魔刀饮血方归，似乎还不够呢。”

说着，眸子少见的迷惘起来，你，哪个你？为何记忆中会有这么一个你的出现？

不等燕白琢磨出一个答案来，万道剑光呼啸而至，燕白的身体在空中扭出一个诡异的姿态，血刀随之掀起，剑光竟是一齐破碎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