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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6 神灵事件山已几(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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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升职班长5289

日常搜查一课的工作依然繁忙,上午刚刚出席了那个中田奎家灭门事件的法厅审理,在那里充当检控方的直接证人。中午就需要回来处理那个小三押田舞午夜坠梯死亡事件的家属问题。

中田奎家灭门事件,虽然那个长女中田美子有自己充分的杀人理由,而这个理由也确实使人感得她应该杀人。但是她依然是违法的。不过好在检控方和辩述方都没有准备在中田美子是否有罪上面拼杀,只是在如何定刑上进行拼杀。所以杜公平这个证人的证词非常简单,只是证实中田美子是否真的杀人,双方的检控官和律师都很轻松地放过了杜公平。

那个押田舞的家属处理问题,只是处理亲人来领取尸体,并为对方讲解清楚事情的发生经过。说实话,这并不是什么警探愿意干的工作。很多警探宁愿正面与坏人打得你死我活,也不想接触这些伤心欲绝的家属亲人。

押田舞的母亲押田千代子是一个外貌比实际年龄还要老很多的女人。虽然从杜公平手中的档案上看,押田舞与自己的这位亲生母亲并不好。两人可能多年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实现上,这个女人站在太平间中时,还是十分伤心的。

法医实验室的法医将几人中间那个盖着白布的尸体头部打开,一个处理非常干净、清洁、朴素的女孩年青面容露了出来。

杜公平和河西健吾非常歉意地看着这位专门从外地赶来的母亲,“对不起,夫人!您看这是否是您的女儿?”

这位死者的母亲没有回答,只是仿佛失神一样看着眼前的女儿头部,双手颤抖地想要抚摸上去,好像并不相信那个仿佛只是睡着了女孩正是自己的女孩。

这种情况见多了的杜公平、河西健吾和法医没有去阻拦她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这位母亲慢慢接受眼前的事实。

这位母亲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中,确认半天,才返头看向杜公平,“她死了?”

杜公平歉意微躬,“对不起!是这样的。”

这位母亲,“她是怎么死的?”

警方给这位母亲的通知其实给这位母亲真实的死因说明的。但是面对家属的询问,杜公平这些警探是不能拒绝再为家属进行详细说明的。

杜公平,“如果您想知道,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我来慢慢地为你解释。”

这是一个小小处理技巧。果然继续放任这个母亲在这里的话,她只会越来越伤心。所以就算这个母亲不问杜公平问题,杜公平这边也需要想办法将她引离开这个停放尸体的地点。

这位母亲十分留恋地看了很久自己女孩的面孔后,才转头对杜公平点了点头。

在法医实验室旁边的接待室,杜公平将这起案件的各种调查文件一份一份地呈现在这位母亲的面前。为这个母亲讲述一个叫押田舞女孩的故事。故事中,她身为别人小三,被长期包养的故事简短而说。故事中,那天晚上她因为自己男友带着自己老婆过结婚周年纪念日而饮酒过量后,独自出门,在天桥的楼梯处不小心跌倒后死亡的过程,讲得非常详细,几乎每一个过程都提供了警方收集来的各种证据、证词和证明。

杜公平再次微躬道歉,“对不起,夫人!根据我们的搜查和调查,押田舞小姐的死亡事件是一起意外死亡事件,其中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凶手的可能出现。”

杜公平安静地等着对面这位母亲的接受,整个房间安静且宁静。

这个仿佛更加苍老的母亲站起身来,认真且真诚地向杜公平和河西健吾鞠了一个深深的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认真调查。整个过程,我已经听出你们的认真和努力。真是感谢!”

杜公平、河西健吾连忙同时躬身回礼,“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个母亲慢慢地直起身来,将桌面上那份交接文件拿在手中,开始慢慢地在上面需要她签字的位置,一个一个地签签署属于自己的名字。

押田千代子仿佛自言自语地低语,“其实阿舞最后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并不是没有任何预料。阿舞太想改变自己人生了,但是她并没有选择走正确且光明的道路……”

送走这位还算是十分善良和好说话的母亲,结束完自己手头这个案子的文件。杜公平拿着它来到羽生凉子这里签字确认的时候。签完自己字的羽生凉子并没有放杜公平立即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反而微笑且热情地亲自为杜公平倒上了一杯抹茶。

东流球的抹茶,也就是传统茶道据说来源于数千年前的赵国。后来慢慢不断发展、形成自己的一种具有独特魅力的茶文化。东流球有着全国性的茶叶协会,东流球茶叶中央会对抹茶的官方定义是“把覆盖栽培的茶叶蒸青(蒸汽杀青)过后,略过揉捻步骤,直接进行干燥,再用茶臼杵成粉末状的茶。”抹茶的原料叫做碾茶,属于蒸青绿茶的一种。一般的绿茶茶树在生长期时全程接触光照,而碾茶的特色在于采摘前的至少20天90%遮光栽培和采摘后的蒸汽去叶绿素。这样处理后的茶叶颜色绿,苦味轻,茶氨酸含量高,用专门的茶臼磨成抹茶粉后也就更甜更香。

抹茶是一种非常复杂的饮茶方法,在现在的赵国早已经很难见到,但是在东流球依然被人们非常推崇。抹茶饮用的基本方法是先在茶碗中放入少量抹茶,加入少量温暖适中的水,然后使用茶筅搅拌均匀,最后形成一种带着绿色泡沫的粘稠料品,那就是抹茶。

羽生凉子为杜公平送来的竟然是这种复杂且传统的茶饮,这在东流球的传统中代表着主人对客人的非常重视。羽生凉子以一种非常优美的姿势先把茶碗连同茶筅一起用开水烫过,在碗里放入抹茶、水,茶筅按照w的轨迹贴着碗底前后刷搅,形成了具有浓厚泡沫的茶水。

羽生凉子,“我最近有些迷恋传统的茶道,而且有了一些心得。公平,来试试我的水平!”

羽生凉子的动作水平、制茶水平,以杜公平的眼光并不是刚刚学习就可以达到的可能,至少应有数年,甚至十数年的茶道浸泡。很多方面已经接近完美。所以女人是天生就会撒谎的,有些事情不能太认真。

杜公平微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羽生凉子微笑,“当然,请一定不要客气。”

杜公平拿起杯子,这才发现这个杯子竟然也是明显由制陶大师制作的专用饮茶,托入手中,本以为会是非常粗糙的杯壁,竟然传递过来细腻、温柔的感觉。轻轻转动,饮用茶水,在那富含泡沫的茶水之中,杜公平竟然喝出了一种非常甜美的奶香味道。

杜公平惊讶,“这是沟口?”

羽生凉子微笑点头,“公平果然是利害,一口竟然能够喝出茶的品种。”

杜公平惊感,“那是因为沟口实在太有名了。这可是在来种中最顶级的几种存在之一,号称是变幻的丽人。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课长这里喝到如此名贵的茶水。”

东流球的茶树品种主要分为两大块:在来种和优良品种。在来种意为在过去运输交通还非常不方便的时候,就在一些地区自然生长的品种。在来种只占所有茶叶品种的3%,虽然它们产量相对较少,但是在东流球最顶级的抹茶产区都有栽培,而且普遍更贵。沟口就是其中之一。

沟口是京洛区域非常有名的一种抹茶品种。制茶的过程中,如果不进行遮光处理,这种茶叶会带有一股特别的红薯味;但遮光处理后这种味道就消失了,还会带着奶香,非常有趣,当然也非常名贵。

羽生凉子,“那也得是识货的人,才会明白它的好处。”

羽生凉子今天对杜公平的接待非常神奇,绝对远远超过了正常上级接待下级的故事范围。杜公平正在思考,羽生凉子此时表达的应该是某种善意吧?因为在东流球的传统礼节中,用非常昂贵的茶叶来招待客人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善意的表达。

但是今天羽生凉子的善意明显不仅仅是这些。

羽生凉子看着杜公平善意地提醒,“没想到公平对传统茶道还是非常有认识的。我看你刚刚看着杯子,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呢?”

在羽生凉子的提醒之下,杜公平也开始关注自己手中的杯子。一个仿佛十分普通的陶制茶杯,但是双手捧在手心中,竟然有一种宁静的感觉。就仿佛那天生应该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杜公平大感神奇,认真研究后,突然认真研究起这个杯子上那无比舒服的杯面曲线起来。

杜公平,“这应访是安藤大师的作品吧?课长这里还是真是好东西众多。安藤大师可是全东流球排名前10的陶艺大师!虽然这个杯子上没有安藤大师的个人标记,但是这风格、这用料、这细心,都是别的大师所不能比拟的。我最佩服的就是安藤大师从选泥到最后烧制过程中,每一个环节都非常地用心。这样才会制出这样外观朴素,内心优美的天然神物。”

羽生凉子微笑,“这不是安藤大师的作品,但是是安藤大师最认可的弟子制作的作品。由于没有出师,所以现在还没自己的徵标。”

杜公平叹息,“果然是这样!相信过制作过程,这位弟子已经深深获得了安藤大师相当的功力。”

羽生凉子赞同,“那是肯定的!”

羽生凉子和杜公平相谈甚欢,好像从来没有过之前那一次因宇田家事件而产生的双方不快。杜公平对东流球茶道有极深了解,还是因为近期仓下月海住在杜公平家的原因,自小跟着她的经常一家属于自己的茶道馆的姑妈长大的仓下月海,总是会不断制作一定不同特色的抹茶供杜公平食用,并还喜欢给他讲解一些茶道中间普通人不知,但是圈内人都认为是常识的内容。没想到此时,甚至成为杜公平能与羽生凉子共谈茶道的知识基础。

羽生凉子,“没想到,公平对茶道的了解还是非常深刻的。”

杜公平惭愧,“只是一些粗浅的了解罢了。课长说的,我深感惭愧。”

羽生凉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了一份文件来到杜公平的身前。

羽生凉子,“我刚来搜查一课,以前并不了解。最近我静下心来研究了一下课里的材料,发现公平真的不负名警探之名,已经侦破许多大大小小不少困难的案件!”

杜公平认为羽生凉子那里拿得就是自己的一些材料、简介。并没有接过来看看的打算,只是微笑。

杜公平,“我只是尽自己力所能涉的能力罢了。”

羽生凉子,“杜公平曾经是京洛大学的学生?”

杜公平,“是的!我曾经在那里上了一年学。”

羽生凉子,“公平又在纽大拿到了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

杜公平,“是的!”

羽生凉子,“公平果然是十分年青且优秀的人才,据说你可是推辞了汤国的很好待遇和条件,依然选择回国的。”

杜公平,“是的!我只是想把自己的能力尽可能地贡献给自己的国家。”

羽生凉子叹息,“公平果然是品格和能力都近乎完美的人。所以这就更放心了!”

羽生凉子从那份文件中拿出了一个任命书,递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羽生凉子,“我向上级推荐你为主任。大川信彦辞职后,他的那个班一直没有人带,好像也是一直由你来主持工作的。既然这样,那么你就正式管理这个班吧!”

杜公平拿过这张任命书。这果然是已经经过各种批准通过的一份任命书。

本来还以为是类似鸿门宴的虛情假义的小谈,现在竟然变成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杜公平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的任命书,抬着看向正一脸真挚微笑的羽生凉子。

羽生凉子见杜公平接过任命书,微笑地说,“我也是京洛大学毕业的。”

……

羽生凉子的任命书果然是认真的,第二天一早的搜查一课早会上,羽生凉子就正式地宣布了这一任命。会场之中,立即响起巨大的、无数同事的齐声鼓掌。

虽然这是一件很多人都认为是迟早会发现的事情,但是依然给一些老警探带来了一丝的伤感,给新警探带来了一丝的兴奋。同时仿佛预示、宣告着早期杜公平与新来课长羽生凉子矛盾关系的化解,并进入到蜜月期。人类社会是复杂的,同样的一件事在不同人的心中,必须形成并不同,或支持、或反对、或嫉妒、或兴奋……的各种情绪。所以掌声仿佛都是一样的同时,每一个人的内心必然是不同的。

当杜公平从羽生凉子那里拿过了一份代表他正式进入到搜查一课中层力量的任命书时,他和羽生凉子同时脸露着真诚的微笑,并共同展示给大家。

从这时起,搜查一课之中,一个正式属于杜公平的编制正式形成。根据搜查一课的习惯这个小集体可以正式地被称为杜班。杜公平就是这个班的班长、主任,这个班的成员有原来就跟着杜公平的河西健吾,原来跟着大川信彦的粟田君代、金子二郎、赤松保罗。虽然杜公平现在仅仅是一个仅以警部补暂代杜班主任的任命,但是没有人会怀疑,杜公平这个暂代不会变成正式。因为杜公平现在所缺的仅仅是一个警部补升警部之间的时间间隔罢了。因为如果按功绩来说,杜公平现有的功绩早就已经符合警部这一级别升迁所需的战功。所以最可能的情况是,最多三年之后,杜公平就是一个正式的警部。而且这个时间看现在的情况,很可能还会缩短。

出于几个东方传统国家的传统习惯,接下来的晚上,搜查一课之中进行了几场以庆祝杜公平升级为主题的聚餐活动。

一天一个聚会正进行在气氛正好的时候,突然几个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一个在中野东署辖区内发现了一具被杀男尸的警讯被传递到杜公平这一班人的手机上。

虽然是下班时间,但是警讯能够被传递到杜公平手机中,那就是有非常重要的任务被分派到了杜公平的手中。杜公平下令结束今天晚上的集体活动。

杜公平站起来的时候有一些摇晃,河西健吾、粟田君代、金子二郎、赤松保罗几个忠心的手下,立即过来殷勤地搀扶。

杜公平推来几个伸过来的手,“我看起来像是老弱病残吗?都让开。”

杜公平野蛮粗暴地推开了兄弟伙伸来的小手,走出小酒馆的店门时,小风一吹,竟然有一些迷醉。

清酒就是这样,喝起来是那样叫人着迷,往往等你深醉其中的时候,依然不能发觉,只有那清风才会吹散它的幻影。杜公平回头看向自己的几名手下的时间,竟然一一都有一些脚步晃荡。

该死!真该死!马上就要有自己升为主任后的第一次带队任务,如果自己带着这一班喝得东倒西歪的手下到了现场的话,可能明早立即就成为整个警视部的笑谈。

杜公平带着众手下又立即返回到小酒馆,立即又受到了小酒馆老板的热情接待。

老板,“客人,有什么事情吗?”

杜公平,“有什么解酒的东西吗?见效越快越好。”

老板,“浓米汤可以吗?这可是传统的解酒良药的。”

杜公平,“好吧,就它吧!快快上来。”

不一会儿,老板就带着一托盘数碗的浓米汤来到了杜公平等人处,几人二话不说,立即痛饮起来。这种温温浓浓,又加了点白糖的浓米汤喝起来,还真叫人感到胃中一阵满足。第3碗浓汤喝入肚中时,已经胃中一阵反胃,急忙冲入卫生间,好一阵地呕吐起来。

31.2 诡异事件一5068

小酒馆老板的解酒浓汤还是非常有效的,当杜公平带着自己的班集体成员出现在犯罪现场时,虽然身上依然有着浓浓酒味,但是都已经龙精虎猛了。然后就见到搜查三课以桥爪边之渡为首的一班警探。

在警视厅的搜查体系中,搜查一课负责的是死亡、严重伤害等重型犯罪事件,搜查二课主要负责是各类与经济有关的犯罪事件,搜查三课主要负责的各类与黑暗社团势力有关的有组织犯罪事件,搜查四课主要负责的是各类与毒品有关的犯罪事件,搜查五课主要负责的是与城市恐怖事件有着的犯罪事件……

虽然警视厅的搜查体系中,各个不同的课室各自分工十分明确,看起来十分泾渭分明。但是实际上,每多案件的发生后,往往会涉及两个或多个不同职能课室。比如有些事件就往往会涉及黑暗社团犯罪和与毒品有关犯罪,有些事件就会涉及严重伤害犯罪和有组织犯罪,有的看是可能严重伤害、有组织犯罪、与毒品有关犯罪等等都涉及。这种情况一旦出现,并不会出现因为大家都是警察、大家都是隶属警视厅、隶属刑事的原因,而团结友爱的故事情节。真实的故事情节往往是群狗夺食,互不相让。也不知道是不是警视厅的上层有意放纵自己下面组织进行相互竞争的思考,反正是这种情况一般是只要不弄出大的、不可收拾的情况,上层一般并不会纠正这种几乎可以说是达到敌视的竞争情况。

所以自己出警的犯罪现场竟然出现了负责有组织犯罪的搜查三课的人,众人并没有什么奇怪。有组织犯罪的人,出现点死、严重伤害的情况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由于警视厅搜查体系不同课室之间的竞争本能,搜查一课的杜班和搜查三课的桥爪班立即就进入到一种相互敌视的气氛中。

桥爪班的班长桥爪边之渡在见到杜公平的那一刻,立即本能就嘲讽起杜公平这一班平均比他们小近十岁的年青警探队伍。

桥爪边之渡,“少爷没事吧?”

桥爪边之渡是在用“少爷”这种形容年青、形容小白脸、形容娘娘腔等特殊形容性名词来嘲讽杜公平及杜班这些人的年青和无用。

虽然桥爪边之渡表现的极端不礼貌,但是根据警视厅内部的礼节、根据东流球社会的礼节,桥爪边之渡依然算是杜公平的前辈,杜公平依然要保持必要的礼貌和尊重。这个游戏规则是桥爪边之渡对杜公平野蛮一点、无礼一点,并不算是什么问题,但杜公平如果也这样,就会遭受无数人的指责。

杜公平仿佛未听到桥爪边之渡嘲讽一样,进行着微笑且礼貌地微躬,“桥爪老前辈!没想到您老也在这里。”

杜公平谦逊和礼貌可以叫人无可挑剔,但是明显此时的态度和言语是在嘲讽桥爪是一个老家伙。这种明显的态度和言语立即得到其身后一众手下的低声轻笑。然后又是一个一个非常老实地排队来到桥爪的面前,一一鞠躬、礼节。

河西健吾,“桥爪老前辈,您可要注意身体啊!”

粟田君代,“桥爪老前辈,您真是宝刀未老啊!”

金子二郎,“桥爪老前辈,您真是如夕阳的余辉一样不断鼓舞着我们不断努力啊!”

……

这就是东流球社会东方文明礼节下的小幽默。称桥爪边之渡为老前辈,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其中依然也可以表现出一种巨大的嘲讽和对立。

等杜公平一众一个一个的问候完毕时,桥爪边之渡已经被气得眼中通红。

桥爪边之渡温怒,“很好!你们都很好!”

此时一个明显是搜查三课的年轻警探,突然从里面冲出这里犯罪现场的房间,到达门外后立即抱着一个呕吐纸袋便开始了一阵猛烈且热情的呕吐。

杜公平微笑地看向桥爪边之渡,“这位是您的下属?”

桥爪边之渡一声冷哼,“哼!希望你们到了里面不要吐!”

杜公平笑了,“不会的。”

杜公平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一众手下。河西健吾等人一个一个都态度轻松。反正来之前为了快速醒酒的原因,该吐的都吐得着不多了。相信就见到再有感觉的现场,应该想吐也吐不出来的。

众人一起微笑,然后共同对着桥爪边之渡施礼。

众人,“不会的,老前辈。我们可是搜查一课,可不是什么没有见过死人的部门。”

桥爪边之渡,“哼!”

在桥爪边之渡的冷哼中,杜公平带着一众手下简单装备上鞋套、手套等现场必备装备,走入了现场。

赤松保罗,“三课的怎么会这里?”

河西健吾,“还用问吗?一定死亡的是黑社会社团成员了!”

而且还可能是非常重要的黑暗社团成员!

杜公平其实一见到桥爪边之渡,就已经推断出许多许多的东西。就像杜公平现在在搜查一课的王牌地位一样,桥爪边之渡在搜查三课也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的。桥爪边之渡出现在现场,而且是自己亲自到达。再加上搜查一课在明知道自己这一班人休息的情况下,还点自己这一班人出马。那么只能说明一个事件!那就是现在发生在里面的刑事事件非常非常地重要!

虽然不知道搜查一课与搜查三课的矛盾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杜公平一定没有想要改变这样客观存在的想法。以前在电视、电影或小说中看到警视厅这些内部的机构不断内斗,感觉仿佛十分的可笑和浪费纳税人金钱。但现在自己带队到一个应该是自己需要处理的案发现场时,却发现搜查三课的一班人马竟然早早就在这里的感觉是非常令人厌恶的。就像刚刚吃了一只死苍蝇那样叫人恶人。

这是一件可以计功的事情,如果被搜查三课抢先一步的话,那么功劳就会被三课拿走。这一定不是刚刚升为主任的杜公平所愿意看到的事情。就算是杜公平没有意见,自己手下一众嗷嗷待哺、急于立功的手下,也是肯定是不愿意看到的。这是一个竞争的社会,不可能因为大家同为警察部门,就会把应该属于自己的功绩拱手让给别人。就算身为他们的主管,也是不能这样做的。

众人虎虎地挤开试图阻挡道路的三课的警探,毫不客气地进入到犯罪现场的房间。几名三课的警探来到他们的班长桥爪边之渡那里,试图得到自己当家人的指令。当是桥爪边之渡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什么动作。一贯把别人往处想的杜公平,把河西健吾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杜公平,“可能这次受害的家伙,并不简单。去查一下,有渠道没?”

河西健吾,“没有问题。现在吗?”

杜公平,“总有一点心神不安的感觉,三课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河西健吾,“明白了,老大。”

河西健吾转身离开,杜公平带着手下鱼贯进入到犯罪现场。这是一个精美干净的房间空荡荡地没有一个家俱,只有四面的白墙和一个正对着房门的墙面用鲜血绘制出来的巨大且鬼异的图腾,仿佛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正在那里凝视着你。

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跪坐在整个房间的正中央,一身如同神庙中巫男的古代样式的衣服,如同一个安静神灵一般在坐在那里,双手安静地环抱着一个巨大的洁白圆盘,上面装着如同小山一样高高隆起的动物内脏,内脏小山的山顶放着一个动物的心脏。

杜公平,“该死的家伙!”

杜公平看完之后,不由出声骂着,这引起了旁边手下的注意。积极向杜公平靠拢的杜公平新手下粟田君代立即靠近了杜公平,提出自己的疑问。

粟田君代,“主任,怎么了?”

杜公平嘲讽地看了一眼他,以及其他两个手个,十分肯定的说,“如果我猜得不错,那盘内脏应该是这个少年自己的内脏,那个心脏应该就是那个少年自己的心脏。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临时谋杀事件或是暴力冲突事件,这是一个精心计划、策划、准备,并实施的可怕犯罪事件。”

粟田君代惊讶万分,“不会吧!”

杜公平还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紧随他们进来的桥爪边之渡已经代杜公平回答了他的问题。

桥爪边之渡,“没错,是这样的!刚才法医来看过了,说是那些内脏还有温度。这说明它们放上去的时候,可能还是热气腾腾的啊!”

桥爪边之渡的话立即使杜公平的几名手下一阵干呕。如果不是在小酒馆,大家为了速醒,已经催吐了一回,肚中并没有什么东西的话,可能他们立即也会像刚才桥爪边之渡的手下一样,狂奔而出,各自拿出自己亲爱的呕吐袋,不断地陈诉着忠肠。

桥爪边之渡很有兴趣地一一看着杜公平等人的反应,虽然杜公平的手下也出现了干呕,但比呕吐不止已经强了太多。最叫桥爪边之渡惊奇的是一旁的杜公平,不仅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而且仿佛是非常有兴趣般,已经杀入了现场,为断近距离地观察起来。

杜公平,“法医呢?”

桥爪边之渡指指外面,表示第一批到达这里的法医正在外面,正向呕吐袋进行汇报自己的思想工作。杜公平顺着桥爪边之渡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那些可敬可爱的人。

杜公平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接进入到工作状态。杜公平的工作态度很专业,直接使用法医的标记工具,开始为现场每一处的工作细节进行标号,然出开始拿出手机为一个一个地现场细节进行照相,同时进行录音,对自己每一处的现场发现进行实时记录。

杜公平的手下控制好四周,无关人员被杜班的成员一一请出了现场。杜公平开始不断观察现场的各种痕迹。酒醉的那种微醺已经过去,现在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兴奋。这种兴奋所带来的感知,仿佛可以使杜公平明晰地看到时空回放中,这里发生的一切。

一个年青的、精神微微兴奋的少年,清洗完全身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赤裸着身体、赤裸着双脚走到这房间的中间,那里一个如同巨大的、制作成玉莲叶子形状的圆盘中,虔诚地跪坐在当中。那里一个人早已经等候,询问是否可以开始。少年点了点头,一个托盘被送到了少年的面前,上面白色的粉末已经被整齐列成了两条横线,托盘的边缘还放着一根吸食用的小管。少年拿起了那个小管,放在鼻孔中间,贪婪地侧头猛力吸入一条白*。全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兴奋,然后又是第二条的吸入。小管被重新放入托盘之中,少年已经陷入到梦幻中迷幻。

一个手持锋利小刀的人来到了少年的身侧,肋骨的下面,一条深深、长长的伤口被切开,血液流出,一根特殊的工具探入已经切开的伤口之中,然后拉出,工具的那头一个鲜红中带着苍白的内脏被拉了出来。事件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拉越多,越拉越快。少年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要倾斜,但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平稳地扶住。

取出的内脏被不断放出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白包托盘之中,最后是一个还在不断跳跃的心脏。少年的身体已经停止了不断地抖动。一双熟练的手使用的针线,细心地将那肋骨下的伤口慢慢缝合。然后是身体的清理和衣服的套上。最后是那个如同小山一样的内脏托盘,被仪式般地放置到少年的双手之上。

现场已经被清干净,那个开始拿着整个过程中产生的血液绘制整个白色的墙面。

这一进入到工作状态,就是不知道多长时间就已经过去,等他再次回过注意力的时候,是因为法医组的长官,首席法医千叶雄大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杜公平的身边,开始他的工作。

杜公平看到千叶雄大的时候,千叶雄大展示给杜公平一个冰冷的微笑。熟悉千叶雄大的人知道这是一个绝对代表真诚和友善的微笑,但是不熟悉的人只会感觉那是一种冰冷如尸体般的微笑。杜公平是熟悉千叶雄大的,所以知道千叶雄大正表达一种友好和友善。

千叶雄大,“叫你见笑了,我的属下,真是想像不到的脆弱啊!”

杜公平微笑,“没有关系!我的属下也好不了多少,所以我已经将他们都派了出去,现在他们在现场的话,不仅不会帮上什么帮,反而只会造成反向的作用。”

千叶雄大站在杜公平身边,两人并排看着这个神圣且诡异的尸体。

千叶雄大,“公平,你是怎么认为的?”

杜公平,“我吗?”

千叶雄大,“是的!我们都知道,就算是在法医这方面,你也是一名非常出色的高手。”

杜公平,“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杜公平来到尸体的身边,慢慢不断解释自己的发现。

杜公平指着死者的鼻腔,使千叶雄大可以看到里面的白色粉末,“死者生前,吸过毒,过度的毒品使他一直处于一种精神极度兴奋和快感状态之中。”

杜公平拉开死者的右臂,使千叶雄大可以看到肘窝附近的针孔,“死者生前,被人放过血,所以现在的血液才会这么少。”

杜公平拉开死者的衣服,露出肋骨下的不大伤口,“非常专业!要想从这里取出死者的内脏,需要专业的工具,并由专业的人来执行。这个人一定不是什么生手,从这处伤口的缝合来看,也是非常地熟练。”

杜公平抚摸了一个尸体的肚子,“这里面一定被填了什么东西。这需你们拉回去后,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杜公平和千叶雄大赞叹着死者尸体上的手艺时候,搜查一课的主管,课长羽生凉子也来到了现场。

来到这个遍布着浓浓血腥气的现场,看到了那一具修缮的美貌无比的尸体,看到那一托盘令人震撼的内脏。听到杜公平正和千叶雄大谈论,这盘内脏取出的时候,那个少年人应该还是活着的……

羽生凉子没有说话,直接用手帕捂嘴帅气地转身离开。

羽生凉子的离开,惊动了两个正在兴奋之中的杜公平和千叶雄大。

千叶雄大,“她是来找你的吧?”

杜公平,“我去看一看。”

杜公平想了想,认同了这种可能。告别了千叶雄大,走出了现场。杜公平见到自己现在的主官羽生凉子的时候,看到她的手中还正提着一个刚刚更换过的呕吐袋。羽生凉子见到杜公平的出来,有些微愣。之后呕吐袋被藏在了自己身后。

杜公平,“课长,您是来找我的?”

羽生凉子,“是的。这里是什么情况?”

杜公平,“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羽生凉子直指主题,“是谋杀事件吗?”

杜公平想了想后,认真回答,“不好说!”

31.3 诡异事件二5111

杜公平认真回答着自己对这个案件初步认识,“……布置像一个宗教事件一样,杀人者的手法和技术都是一流的。而且整个过程都精密计算过的,没有一丝的瑕疵,勘称完美!”

羽生凉子重点提问,“堪称完美?”

杜公平开始解释,“整个过程之中,死者其实都在一种巨大的享受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重复和修改,每一个时间段,每一处细节其实都是为下一个过程做准备和服务的……”

杜公平说得兴奋,为自己唯一听众羽生凉子描述着一个少年在迷幻剂的帮助下,一步步被杀死的过程。一边听的羽生凉子已经再也控制不住,拿出藏在身后的呕吐袋不断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杜公平不由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向讲究个人形象的美女课长已经顾不上自己形象的本能反应,说着自己都觉得很白吃的话。

杜公平,“课长,您没事吧?”

羽生凉子几次努力地张嘴,几次控制不住地再次趴到在呕吐袋上不断呕吐。

杜公平一看,心里已经明白。这是这个课长从来没有上过这类的杀死现场的情况。杜公平挥手叫手下拿来了一小瓶止吐的药水,递给了羽生课长。

杜公平,“喝口这个吧!喝口这个会好一点的。”

羽生凉子接过小瓶,喝了两口,竟然慢慢止住吐来。最后,一扬脖,全部的药水倒入胃中。

羽生凉子,“谢谢!”

杜公平,“不客气!只不过,课长你从来没有到过凶杀现场吧?”

羽生凉子尴尬了一下,但是还是点头小声地肯定了杜公平的猜测。

羽生凉子,“是的!怎么了?”

杜公平,“这次的凶杀现场可不是初等级的凶杀现场!如果是新人一上面就见这种现场的话,我会建议他私下找一个心理医生进行一下心理治疗。再加上现在是晚上的情况,我会建议他晚上找一个朋友陪他。”

杜公平非常认真地说着,并不像是在嘲笑羽生凉子的情况。羽生凉子认真地看着杜公平的表情,确定这真是一种关心后,小声说出自己的感谢。

羽生凉子,“谢谢!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能不能抓到凶手,尽快破案。三课的人已经找到刑事部长,要求把案子归给他们。你是知道的,这个案子,别人一定不会慢慢等我们破的。”

杜公平强调,“这不是一件简单的谋杀事件!”

羽生凉子强调,“但是死者是全国性黑暗社会组织大和会会首的独子,相泽仙鲤儿。而近期大和会内正因现在会首相泽守道之后的继承人竞争激烈,已经发生多次竞争者之间的私斗和谋杀事件。警视厅、刑事部,以及相关媒体都十分重视。”

杜公平想了想,从记忆里找出了这个大和会的信息,“你说的那个大和会不是那个因为经营不善快要破产的那个大和会吧?”

羽生凉子还没来得及回答杜公平的问题,旁边一个一身黑色订制西服的帅气中年男人,已经来到杜公平的身边,并将杜公平解答了杜公平的问题。

男人对着杜公平非常礼貌地一躬到地,“正是这个大和会!看来鄙会的经济情况,已经是路人皆知了。所以,鄙会内部才会不变发出声音,力图进行选择、产生能有能力带领鄙会走向繁荣、和平、稳定、富强的新一任会首。”

杜公平和羽生凉子同时看向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满眼尽是疑问。

男人微微一笑,“鄙人,花形叶丹守!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杜公平和羽生凉子的友好谈话被一个陌生人突然打断。而这个自称是花形叶丹守的人,明显是属于一个黑暗社团的代表。他就这样奇怪地出现在这个满是警察的杀人犯罪现场。

杜公平认真地看向他。这是一个一身笔直、帅气、礼貌的中年男人,仿佛并没有任何黑暗的气质,反而是那种大公司出来的职业职员般的友善且礼貌。

杜公平,“花形叶丹守?”

花形叶丹守,“是的!正是鄙人。”

杜公平,“不认识!”

杜公平说完看向身边的羽生凉子。

杜公平,“课长,您认识吗?”

羽生凉子,“不认识。”

杜公平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个属于大和会的家伙。而像大和会这样全国性的黑暗社团组织,杜公平更是不可能不知道。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虽然杜公平并不是属于处理有组织犯罪案件的搜查三课的警探,但杜公平对整个京洛、整个东流球的黑暗社团组织都是有一定了解。这种了解并不是因为什么报纸、杂志、网络……,而是因为杜公平曾经为黑田家族负责过京洛地区的一些特殊事件的侦查、搜查和处理工作。而这个大和会,杜公平非常清楚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这是一个在全国范围内,都有一定影响力的黑暗社团组织。它的会首叫相泽守道,一个传奇人物,把一个并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大和会从一个小小的地区性的黑暗社才,一步一步地发展成一个全国性的组织。而花形叶丹守,杜公平也是知道的。这是和会会首相泽守道的忠狗,一个知名的影子。

想成为一个大人物的影子,并不容易。没有足够的信任和能力,人家根本就不会带你玩。而想成为一个知名的影子,就更不容易。那是说明就是旁观者和大人物的敌人,都是认可你的存在的。

花形叶丹守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现实也是这样。杜公平的无礼并没有使花形叶丹守产生一丝丝的不快,更是再一次谦虚地施礼。

花形叶丹守,“果然是大大的失礼,希望各位能够原谅!”

杜公平直视着花形叶丹守,半天不语。花形叶丹守保持着谦虚的态度,半天不动。杜公平笑了,所以开始主动说话。

杜公平,“你在找我?”

花形叶丹守,“是的!我希望可以获得与杜公平先生私下交谈的机会和可能。”

杜公平,“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花形叶丹守,“因为杜公平先生可能想知道一些事情,而我正好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杜公平想了想,抬头看向了花形叶丹守,“我正在和我的领导说话。”

花形叶丹守谦逊,“我可以等待。”

杜公平在一直故意找这个叫花形叶丹守的黑暗社团份子的事。这并不真的代表着杜公平对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什么不满,或者意见。事实上杜公平还是非常需要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提供跟里面死掉的那人有关的各种信息的。但是警察与坏人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不管大家再怎么相互需要,也不能表现出任何的热情和友好。所以杜公平必须要不断找这个男人的麻烦,就是因为他是匪,杜公平是兵。

杜公平直视花形叶丹守半天,然后才转身来到羽生凉子的面前。

杜公平,“课长,不好意思。我们刚刚被无礼的家伙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

羽生凉子看了一眼花形叶丹守,花形叶丹守则展示给羽生凉子一种善意的微笑。

虽然杜公平依然坚持继续原来的谈话,但是羽生凉子早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想法。

羽生凉子走低杜公平,低压声音,“不管用什么办法,抓紧时间搞定这个案子!刑事部长那里的事情,我已经压下。这是我们的案子!明白了吗?”

羽生凉子的语言表达非常清楚,就是羽生凉子现在已经利用自己的关系和她在刑事部长那里的面子,将这个案子变成搜查一课独家的案子,而不是什么与三课联合办理的案子。

这是我们的案子!

杜公平喜欢羽生凉子的这种说法。

是的!既然是一课的案子,那么不管三课再怎么上窜下跳,这也只能是一课的案子!是杜公平的案子!

杜公平自信的微笑,“我们的案子?”

羽生凉子,“是的,我们的案子!”

杜公平,“我喜欢课长您的态度,放心吧!这只能是一课的案子!”

羽生凉子给了杜公平一个鼓励的手势,同时表明她已经准备离开。不过在羽生凉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杜公平却将她叫停。

杜公平,“课长!”

羽生凉子疑惑的神情,“什么事情?”

杜公平,“晚上,不要一个人睡!找一个人陪你。”

羽生凉子先是脸一红,可能是杜公平的话太容易叫人产生歧义。接是羽生凉子真实理解了杜公平这句话所想表达的拿主意是,刚刚见完刚才那种令人恐怖的刑场现场的人,很容易产生一些不好的心理问题。这种问题可能在人多、事忙时并不会凸显,但是独自一人时很容易叫人害怕。然后羽生凉子就突然回想起刚才的事件现场。脸一白,抱着藏在身后的呕吐袋,冲向了远方。

杜公平微笑地看着羽生凉子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

杜公平,“真是可爱啊!”

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花形叶丹守。

杜公平,“花形?”

花形叶丹守谦逊微躬,“是的!杜公平先生。”

杜公平突然轻笑,“自己人?”

花形叶丹守,“是的!我们深受黑田大人的指点和帮助,使大和会在国家极其困难的时候,没有走错路、没有弯路。鄙会上下一直都深深感恩,永不忘记。”

在很久很久以前,杜公平就知道大和会一直就与黑田家有着一些良好的合作关系,有时还会为黑田家处理一些黑田家不好自己出面处理的特殊事件。所以杜公平说话很隐晦地问,双方是不是自己人。花形叶丹守的回答也没有出乎杜公平的意料,很痛快地承认了双方的友好关系。

杜公平,“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花形叶丹守,“百守木大人还在京洛的时候,那时曾经向我们通报您的信息。虽然现在百守木大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但他的相关教诲,鄙会上下都不敢轻易忘记。”

杜公平,“都有谁知道我的情况?”

花形叶丹守,“现阶段只有会首大人和我。”

杜公平看了一眼存在尸体的里面,“那个小孩是什么情况?”

花形叶丹守,“会首大人老来得子。48岁才得到自己人生中唯一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儿子。所以有些娇惯一点。”

杜公平,“吸毒?”

花形叶丹守,“是的。”

杜公平,“信教?”

花形叶丹守,“这个就不清楚了。”

杜公平目光直视,神光锐利,“不要告诉我,相泽守道先生平时并不管他的儿子。”

花形叶丹守依然恭谨,“在会首大人的眼中,仙鲤儿一直是一个善良、聪明、懂事、礼貌、可爱的孩子。由于前两年的一起谋杀事件,会首大人其实这两年多是在医院里渡过。所以对少爷,有些有心无力。”

花形叶丹守所说的前两年的谋杀事件,是指大和会的会首相泽守道那里的被剌杀事件。从那之后,据说相泽守道这个京洛黑暗世界的大佬级人物,一直都是医院中长期住院。

杜公平微笑,“说真话!”

花形叶丹守无奈,“其实仙鲤儿少爷的一切,都是他的奶妈亚纪子女士负责的。少爷会每天向大人请安,并说一些大人喜欢的事情,汇报自己每一天快乐的生活。虽然他所说的话事情,并不是真实的。但是大人认为那些是真实,处理了几个人后,就再没有人敢于说出实情。”

杜公平疑惑,“处理过几个?”

花形叶丹守,“是的!少爷是一个聪明,并且心中充满仇恨的人。曾经的管家三浦友和先生就多次向大人汇报少爷的不良举止。一次三浦管爱刚刚服侍完大人,从大人的医房走出,就发现少爷正疑似毒瘾发作般地倒在房间的外面。所以立即返回,汇报给大人。等大人急忙赶到时,少爷正没有任何事情地提着一篮水果,准备入房。后来,三浦管家就开始被大人所厌烦。再最后有一天,三浦管家就突然地消失,但是大人却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并没有派人去找。”

杜公平,“所以你们认为,这是相泽先生或那个仙鲤儿少爷动的手?”

花形叶丹守微笑,“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两起。但是自三浦管家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于乱说少爷的坏话了。”

杜公平,“你也一样?”

花形叶丹守,“是的。”

杜公平突然笑了起来,“果然是一步好棋!”

花形叶丹守,“看来先生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杜公平,“这个故事使我想起了一个赵国古代非常有名人物的故事。一个伟人,曹操。曹操小时候很调皮,飞鹰走狗,游手好闲。其叔叔希望曹嵩对曹操严加管教。曹操闻讯,担心受到责罚,便心生一计。一日,曹操在路上遇到其叔叔,立即装出中风的样子,其叔大惊,赶紧去告诉曹嵩,曹嵩忙找来曹操,见曹操一切正常,问:你叔叔说你中风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曹操说:我并没有中风,只是叔叔不喜欢我,所以就诬蔑我。以后曹操的叔叔再向曹嵩说曹操的坏话,曹嵩根本不信,于是曹操也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花形叶丹守有些惊讶,但认真想想,立即同意了杜公平的看法。

花形叶丹守,“是很相似。应该是借鉴了这个故事吧!果然故事的事情,历史中都是真实存在的。”

杜公平笑了,“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就算是被相泽先生发现,那是一个阴谋、一个骗局。相泽先生出于自己的目的也会帮助少爷实现他的计划。”

花形叶丹守吃惊,“这是为什么?”

杜公平,“因为曹操可是一位赵国上下五千年都难得的大人物,所以就算是少爷模仿了这位伟大人物的创意和手法,那他未来的成就也应该是不可限量的。对不对?”

花形叶丹守吃惊半天,然后无奈地点头,“先生说的非常有道理!以会首大人的能力和精明,就算是一时被欺骗,也不可能一世被欺骗。所以,他可能一直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可能很早就为仙鲤儿少爷的继位而不断努力吧!”

杜公平微笑,“所以,三浦管家一定没有死。只是安静祥和地在某一个不为人知地方,享受自己的退休生活吧!”

花形叶丹守惊喜,“真的?”

杜公平点了点头,“我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花形叶丹守,“非常感激先生能够此时将这件事情告诉与我。”

杜公平,“看来,你与三浦先生的感情非常的好。”

花形叶丹守,“是的!我非常尊重三浦先生,他是我的恩人。正在我走投无路,人生充满黑暗的时候,是他将我带到这里,带到了相泽大人身边。”

杜公平,“好吧!我们现在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仙鲤儿的事情,到底谁清楚?”

花形叶丹守,“应该是他的奶妈,亚纪子夫人了。”

杜公平,“她在那里?还有仙鲤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要告诉我,他没有自己贴身的保镖。”

花形叶丹守,“是的!请跟我来。”

31.4 诡异事件三5036

午夜。

离开灯光依然喧嚣的城市,来到黑暗、安静的城市郊外这里一个环境幽静的医院。

杜公平坐着属于花形叶丹守的汽车,慢慢驶过管理严格的守卫,进入这个有如小花园一般的庭院。之前发现死者相泽仙鲤的现场,事情已经暂告一段落。为了获得属于大和会这边关于这个大和会未来可能继承人相泽仙鲤的相关信息,杜公平衡量利弊之后,还是跟着花形叶丹守来到这个住着大和会会首相泽守道的私人医院。

相泽仙鲤的死亡肯定是一起谋杀事件。但是谋杀事件与谋杀事件的性质也不一定都是一样的,由杜公平多次处理与神秘或与宗教有关的事件经历来看,这起事件很可能与宗教或与神秘有关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地大。因为真正因仇恨、因愤怒等原因杀人根本不需要像现在样的情况一样麻烦。

所以杜公平从坐到花形叶丹守车上开始到,在到达一个类似会客用客厅的房间为终。杜公平一直思考着这个事件的情况。伪宗教、伪神秘事件,杜公平也不是没有见过。杜公平在黎岛黑田工业园遇到的第二起事件不是一个标准的伪宗教、伪神秘事件。它的利益点在人世间,就是中间执行的人,其实对神灵也没有样的尊敬。真正的宗教事件,杜公平也见过,与铃木砂羽相牵扯的末日教派的事件就是这种。但是由于是宗教事件,所以它也具有宗教事件的三要素:经书、教主和教徒。神秘事件杜公平也是真正见过,藏马流浪动物收容所事件和九种人格事件,都是这种类型的事件。这种事件更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所以杜公平最最希望的这是一起伪宗教或神秘事件,杀人和利益才是事件本身最终目的。最次也希望这仅仅只是一起宗教事件。这样话,事件的风险和危险依然是十分细小的。……

杜公平正安静地坐着房间中的客用沙发上,静思自己现在对这个事件的掌控的各种信息。这时一个属于病人的房间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白衣、美丽的护士推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

护士是美丽的、年青的女人,洁白的护士裙、洁白的护士帽、淡妆且洁静的面容,使她仿佛一下子变成这个房间中最美丽的花,本能吸引所有男性的目光。

老人是一个苍老的老人,一个深色轮椅之上,他佝偻着身体,仿佛他的整个精神面貌也是佝偻着。他身体四周那各种各样用途的医疗软管,提供氧气的鼻管、不断下降着液滴的点滴……,像一个根根盘绕在老树身的诡异藤曼,散发着不同于人类的死亡气息。

见到老人出来,花形叶丹守恭谨施礼。

见到老人出来,杜公平依然骄傲地直立着身体。

杜公平这样无礼的行为,并不是看不起这位仿佛要死的老人,更不是尊敬这个苍老的老人。事实的情况是,杜公平各人对这位仿佛与其他重病不起的老人并无不同的老人,非常地佩服。认为他的人生非常传奇,他做出了很多人都无法做成的事件和事业。能将一个本来只是野浪人组成的黑暗社团组织,带领、成长成为一个所有人都不得不重视的全国性组织。这个老人绝对有其值得别人尊敬和崇拜的地方。

但是杜公平不能这样做。因为不管怎么说杜公平都是属于明光社会面的警探,而他只是一个属于黑暗社会面的野浪人。所以不管怎么样,杜公平不能对他表现自己的尊敬或善意。

杜公平冷冷地着这个黑暗社会面的传统人物,两人之间的花形叶丹守开始介绍他的身边杜公平的身份。

花形叶丹守,“这位就是杜公平先生,现在是搜查一课的3班主任!现在正负责少爷的案子。”

老人目光如同鹰隼一样地亮起,投入了这里,然后又默默地暗了下去。

老人挥挥手,那名护士离开房间,关闭房门。在现在这样一个气氛郑重的环境,再美丽的女人,她都无法真正成为主角、配角。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送相泽守道过来的交通工具。

相泽守道的声音苍老且悲伤,“仙鲤儿的事情是真实的吗?”

花形叶丹守低头,声音也满是悲伤,“是的!少爷已经不在了。”

相泽守道声音苍老、飘渺,且充满回忆,“他才17岁,再过4个月才是他18岁的生日。他说那时他想要一辆跑车。虽然我当时没有答应,其实我早已经向厂家订好一辆,他最喜欢的红色跑车。……”

相泽守道说着跑题的事情,声音中间充满着悲伤、绝望和痛苦。花形叶丹守和杜公平都不帮的忙打断他的对曾经美好的回忆。

相泽守道停了下来,看向了杜公平。

相泽守道,“杜公平?我听说过你。你是黑田大人的人吧?据说在侦探方面有着非人的天赋,现在怎么到警视厅了?”

杜公平在微笑,但是并没有打算回相泽守道问题的任何想法,“是的,我是杜公平!有着非凡的侦探天赋的杜公平。”

相泽守道并没有计较杜公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目光直视着杜公平,提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仙鲤儿是怎么死的?是被人谋杀吗?”

杜公平微笑,“我正在调查。”

相泽守道愤怒地坐直了身体,仿佛之间已经化身成为一只随进可以食人的老虎,“你是在藐视我吗?”

杜公平继续微笑着自己友好的态度,“不!我是在陈述事实。”

相泽守道,“那告诉我!仙鲤儿是被人谋杀的吗?”

杜公平,“我如果告诉你,仙鲤儿少爷是幸福快乐地被人送入天堂的话,您一定不信。但是从现在的发现情况来看,您的儿子很可能是自愿的!”

杜公平不可能给这位大和会会首大人一点点甜头的,因为杜公平这次来这里,本身就是为了取得这位会首大人的支持和全力配合。所以杜公平决定,要给就给这位会首大人一点点更猛烈的东西。

相泽守道,“这不可能!”

杜公平微笑地直视着相泽守道,“您了解您的儿子吗?”

一个黑暗的密室,两个不足以放下2个枕头的铁笼之中,杜公平见到了两个遍体鳞伤的家伙。他们被神奇地压缩着放在属于各自的铁笼中,早已经昏迷不醒。

杜公平侧头看向自己身边的花形叶丹守,“就是这两个人?”

花形叶丹守,“是的,他们就是少爷的贴身保镖。”

在相泽守道那里,杜公平果然轻意就征服了这个黑暗社会面的大佬,并取得了他全面支持的承诺。所以杜公平终于找到了这两个已经在警方视线中消失了的两个原属于相泽仙鲤的保镖。这是两个对相泽仙鲤事件非常严重的人证,就算他们不知道相泽仙鲤是怎么受害的。但是他们依然可以给杜公平代表的警方很多关于相泽仙鲤真实人生的各种信息。

只是杜公平到达的时候,已经稍稍有些晚了。这两个倒霉的家伙,已经接受了一波来自大和会内部的处理和惩罚。这也就是现在他们身上各种血肉模糊的伤痕产生的原因。根据花形叶丹守这里的说法,他们在大和会内部自己的审讯中,并没有能给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是那种没有用的人。

但是杜公平并不这样认为,依然强调自己对他们的需要。所以杜公平等于救了他们一命,将他们从可能马上就要进行的深海水下作业的死亡事业中给抢救了回来。

杜公平微笑地看着这两个已经对外界毫无知觉的倒霉蛋,叹息地说道,“我应该可以说是他们的大救星吧!花形,将他们放出来吧。既然已经出现在我的眼中,那么他们现在就是警方的重要证人。所以他们的人身是可以受到警方保护的。”

花形叶丹守,“是的!”

花形叶丹守没有一丝地犹豫,立即指挥自己的手下,将两个已经压缩成一团的家伙,从铁笼子中倒了出来。杜公平叹息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家伙。再次对花形吩咐。

杜公平,“把他们洗干净,换身衣服,找两个医生过来。我要的是能开口说话的人,而不是两个一无事处的烂肉。”

花形叶丹守,“是的!没有问题。”

花形叶丹守给自己的手下详细地吩咐后,陪着杜公平从这间密室中走了出来。

杜公平,“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先见一见,你们少爷的那位神秘奶妈了!”

花形叶丹守,“是的!没有问题。我刚才已经派人去将她押来。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请允许我再一次落实一下。”

杜公平,“那就拜托了!”

花形叶丹守,“您客气了!”

花形飞速地拿出手机,进行着联络。但是没有多久,他就脸色十分难看地看向了杜公平。

杜公平,“怎么了?”

花形叶丹守,“亚纪子夫人已经遇害了!我的手下已经找到了她,她已经死了。而且犯罪手法依然地非常残忍。”

杜公平微微吃惊,“又死了一个?”

花形叶丹守,“是的。”

花形叶丹守将他的手下在那个保姆亚纪子那里看到的情景一点一点地转述给杜公平。这竟然又是一个类以于相泽仙鲤死亡的可怕的类似祭祀杀人的杀人现场。

事情一下子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杜公平,“今天晚上,看起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地点在那里?”

花形叶丹守快速地说出了事发的点。杜公平拿出了手机,先是上报警局总部,然后又电话通知自己的手下,到那里和自己汇合。

凌晨二、三点。

喧嚣了一夜的京洛大都市的夜晚正慢慢地恢复成夜晚应该有的安静。但是已经忙碌了一天的杜公平依然在紧张的工作。

因为又是一个类似邪教祭祀的杀人现场的发现,杜公平、杜公平的手下、花形叶丹守和他的手下正汇集在一个环境良好的高档公寓楼下。花形叶丹守早先来的手下,已经按照杜公平的要求控制了这里的现场。只是这两个之前找到这位亚纪子夫人的短发黑衣男的脸色都看起来不是非常良好,直到现在依然在房门外干呕不止。

杜公平在发现案发现场的公寓房外,汇集好自己的人马,立即开始准备杀入这间发现尸体的房间。只是在进入这个新发现的案发现场之前,杜公平依然给自己的手下强调着这次案发现场可能并不是十分的美观,反而可以非常可怕。这是一个类似上次相泽仙鲤案案发现场的那种可怕现场,杜公平希望自己的手下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杜公平,“里面可是一个不下于之前现场的可怕现场。诸位可是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啊!”

杜公平的话语已经引起几名手下的犹豫,杜公平感觉自己还需要地些给他们鼓舞士气的话。

杜公平微笑,“不过反过来说,这一定是一件可以进入到东流球犯罪历史记录中的事件,作为年青人的你们,可真是幸运啊!这样重大而且一定会产生影响力的事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加入进来的。好吧,你们现在有人选择退出吗?”

杜公平环视四周,果然所有人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激起了士气,流露一种骄傲的兴奋。

杜公平一挥手,“进入。”

众人齐声,“嗨!”

众人鱼贯进入,杜公平微笑地看了一眼花形叶丹守。

杜公平,“你和你的人可不要离开啊!现在他们可是重要的证人,可不要到处乱跑啊!”

花形叶丹守谦逊,“()是的!请您放心。这样的事情是一定不会发生的。”

花形叶丹守的微躬之中,杜公平走在众人队伍的最后,进入到现场。

同样是一个干净地令人发指的现场,一个一身红衣巫袍的人跪坐在中间一个红色玉莲形状的圆盘之中,手中是一个红色的巨大托盘,托盘上是一张近似完整的人皮,女人的人皮。就那样整齐地叠着,放在那里。而那个看似个人的红衣人,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已经失去了全身皮肤,全身尽是赤裸的、红色肌肉组织的可怕人形。

第一人控制不住,捂嘴逃了出去。

第二人控制不住,捂嘴逃了出去。

第三人控制不住,捂嘴逃了出去。

第四人控制不住,捂嘴逃了出去。

……

最后,依然只剩下杜公平一个人安静、平静地站在这里。

杜公平,“现在的年青人真是无比地脆弱啊!”

杜公平说着感慨的话,一步一步走入现场。

令人形象深刻的,依然是那个如同恶魔注视着众人的那个可怕的、用鲜血绘制的神像。这个神像依然和上次相泽仙鲤事件的现场一样,用鲜血绘制了整个墙面。

然后是那个失去了整张脸的面孔,只剩余肌肉组织的脸,就像一个诡异的怪物,正睁大着双眼直视着前方的血液神像的墙面。这个接近是骷髅面孔的脸部下面,透过衣袍的缝隙,杜公平已经肯定那衣袍中的身体,一定也已经失去了她应有的皮肉。

整个失去全部皮肤的尸体,依然像上次相泽仙鲤现场的情形一样,恭谨地跪在血液神像前的地面上,双手托着一个巨大的盛放着祭品的托盘。托盘的上面完整干净地叠着一整张完整的人皮。最上面是一个女人的闭眼的脸,女人长长的黑发从托盘上整齐地梳理、垂落托盘外面,美丽地悬在半空之中,是那样的明亮、光滑。

杜公平细细地观察,这个带血骷髅的每一个部分都处理的非常专业,几乎是在没有破坏任何肌肉组织的情况下,取下了整张的皮肤。那一双永远无法合闭的眼球,直直地直视站对面的墙壁。又是一幅与上次在相泽守道仙鲤现场发现的壁画一模一样的血液画像。

不什么时候,法医课的千叶组主任千叶雄大再次出现在杜公平的身边,并排站在杜公平的身边。在千叶雄大出现之前,也曾经有数名警员进入这里,但是都没有待足一分钟以上,基本上都是一进来,看清里面的情况,立即就转身狂奔而逃。

千叶雄大,“又发生一起?”

杜公平,“是的,又发生一起。”

千叶雄大,“什么情况?”

杜公平,“凶手应该是完整地取下了这个女人身上的皮肤,放在托盘的最上方。非常专业,几乎没有伤害到一点死者身上的肌肉组织和主要血管。”

千叶雄大,“生前吸毒了?”

杜公平,“我在那张脸皮的鼻孔中发现了疑是毒品的白色粉末。”

千叶雄大,“生前也放血了?”

杜公平,“你觉得这样情况下,是什么导致现场并没有太多的血液流出?”

千叶雄大,“那就是同一个人了?”

杜公平,“不知道。”

杜公平指了指墙上的那个画像。

杜公平,“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是谁?”

31.5 诡异事件四5035

杜公平走出现场时,发现自己的主官羽生凉子正犹豫在站在外面的走廊中,脸色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羽生凉子一见杜公平出来,就走了过来,“里面是什么情况?”

杜公平,“什么情况?简单地说,就是一具失去自己全身皮肤的血肉骷髅,一身红袍地跪在那里,向着墙上的神像呈献着自己全身的皮肤,最上面是一张美丽的女人的脸。”

杜公平虽然陈述得已经尽可能地简短,但是羽生凉子可能依然可以根据杜公平的话,脑补出一些残忍且血腥的画面。于是很快羽生凉子就产生了一些想要呕吐的自然反应,杜公平正在考虑是否再给她找来一瓶药水的时候,她已经从自己随身的皮包中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打开它,一口倒入胃中。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杜公平。

羽生凉子,“带我进去!”

杜公平惊异,“你要进去?”

羽生凉子,“是的,我要进去。”

杜公平善意地提醒,“那可是连许多菜鸟法医见了都扭头跑出的地方。”

法医可是见惯尸体的特殊职业者,就算是菜鸟法医也是见过不少不同形象、不同程序、不同样子的尸体的。如果他们见了现在的现场,都不能保持应该的职业素养。那么杜公平相信自己已经可以足够地形象出事件现象的可怕与残酷。

羽生凉子依然没有退缩,“我是搜查一课的主官!发生这样的事件,我不应该没有到过现场!”

羽生凉子目光坚定地看着杜公平,呈现着自己的坚定和不容拒绝的意志。杜公平现在和羽生凉子可以说是关系良好,杜公平知道自己真的无法拒绝她。

杜公平,“你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羽生凉子坚定,“带我进去。”

由于羽生凉子的坚定,杜公平只得事着她进入到现场。由于羽生凉子基本上都一个现场菜鸟的原因,杜公平一路指点她穿鞋套、戴手套,以及走路注意地面,不要伤害现场等等进入现场的细节。随着一步一步地走近尸体,杜公平已经明显地感觉到羽生凉子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杜公平看向羽生凉子,羽生凉子依然是那副坚定、坚强的样子,对杜公平露出肯定的表情。

杜公平,“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再次深入,已经到了那具红袍骷髅的身前,可能没有想到现场比杜公平描述得更加可怕、吓人的情况。羽生凉子真被吓住了,全身颤抖地就要瘫软在地。这使一直考虑是否要帮她的杜公平,终于下了一个狠心。枪从枪套中突然拔出,一下指入了羽生凉子的口中。

这突然的一幕一下,把羽生凉子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羽生凉子吃惊看着手执手枪的杜公平,“杜公平……你……”

就在羽生凉子吃惊的表情中,杜公平微笑地扣下了扳机。

现场的外面,羽生凉子心神不在地跟在杜公平的身后。虽然有些心神不在,但是这种全胡全须地从现场走出的样子依然使在外面等候的众警探露出吃惊的表情。

杜公平手枪之中是没有子弹的,杜公平之所以扣下自己没有子弹的手枪板机,只是为了转移自己主官羽生凉生的注意力。果然由于仿佛死亡刺激,危险时刻的羽生凉子果然全面地忘掉了现场的残忍和可怕。身体竟然连呕吐的本能都全面地忘记了。一直跟着杜公平从案件现场返回出来,除了心神有些不在、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不同的地方。

这是一个真正残酷事件的案发现场,就是经验、经历丰富的老刑警都是会脸色苍白、心神不宁的。所以羽生凉子这种情况并不算是什么。但是羽生凉子全须全尾地从里面没有太大的反应出来,就已经令很多人十分惊奇了。

一个不怕残酷案发现场的主官,本身就是像搜查一课这样的一线、恶性警事部门对自己上官最基本素质要求。反正破案主要还是靠下面的人,所以主官只要不是太丢人就可以了。如果主官太丢人的话,整个部门可都会跟着丢脸的。

所以杜公平刚才的行动,其实是在帮羽生凉子,也是在帮搜查一课。现在看起来效果果然是十分良好的。

羽生凉子冷冷地看了一遍在场的搜查一课的警探,然后对杜公平大声命令,“现在这里就交给你了!”

杜公平大声地回答,“是的,课长!”

羽生凉子向着通往外面的方面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示意杜公平跟上。

没有人的地方,羽生凉子一边行走一边低声对杜公平说,“刚才谢谢你了!”

羽生凉子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看来她已经明白杜公平刚才那出人意料的做法,其实是在帮她。如果羽生凉子再次吐得一塌糊涂地回离开现场,那么明天起就算是搜查一课下面的人不明说,但内心的不服气,那是一定的。而且搜查一课上级的几个主官也一定会因为这样对本身就身为女性的羽生凉子产生不满。

这也正是羽生凉子非要两次亲临现场的主要原因。她要证明自己是可以合格领导搜查一课的。只是羽生凉子想得有些简单了,不过杜公平不按套路出牌地帮她解决这个大问题。至少现在说出去,没有人不敢承认她羽生凉子至少在胆量上还是足够担任搜查一课主官的。

杜公平低声回答,“只要课长不要怪罪我方法太野蛮就好!”

羽生凉子,“我没有事情!”

杜公平善意提醒,“晚上不要一个人睡!”

在杜公平目光看不到的角度,羽生凉子的双颊再次微红了一下,“是的!我知道了。”

送完羽生凉子离开,杜公平回到现场立即就发挥起自己身为杜班主官的威风。

杜公平,“看什么看!就是一个身为第一次出现场女人的人,都比你们强太多。真是为你们丢脸啊!”

河西健吾不敢相信,“这不可能!她进入之前,我还看她刚喝了止吐水的。”

杜公平,“你只要能喝了止吐水,就能和我一样出现场的话,我对你也能高看一眼!”

杜公平的话立即使杜班的几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目光闪烁起来。

河西健吾尴尬,“老大,我们那里能和您相比呢!”

杜公平劈头盖脸地给河西健吾两个矫正的轻踹。然后打开自己手机,展示出一张刚拍的照片给自己杜班的组员们。

杜公平,“现在你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天亮之前,我要知道它到底是谁!”

杜公平的手机屏幕正中一那个用鲜血绘成的可怕恶魔的脸正诡异、血腥地展示着自己的狰狞。

众人齐声回答,“是的,主任!”

杜公平将自己的手下全部驱散,然后来到早已经等候的花形叶丹守面前。

杜公平,“你们的人怎么能确认它就是亚纪子夫人?”

花形叶丹守,“亚纪子夫人的嘴角右侧有一个米粒大小的肉色小痣,我的人已经看到了。”

花形叶丹守话中的意思是,他派来寻找亚纪子的那两个人已经从那一盘人皮之上的面孔上看到了属于亚纪子的独特印记。

怪不得他们之前会吐得一塌糊涂的,因为他们不仅发现了现场,还到现场中落实了死者的身份。难道混黑道的人职业素质已经这样高了吗?还是花形叶丹守之前是给他们达下了必须找到亚纪子的死命令?如果是死命令的话,根据黑道的某些规矩,找不到人,他们可能会用手指、手掌……,甚至生命去承担这样巨大的错误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那个神秘的相泽仙鲤保姆亚纪子是真的已经死了!

亚纪子是一个非常重要证人。根据花形叶丹守的相关信息和证词,真正对那个相泽仙鲤真正了解的,只有这个半身为保姆、半身为母亲的亚纪子夫人了!

杜公平,“亚纪子夫人已经死了,你那里还有什么线索吗?”

花形叶丹守,“对不起!没有了。”

杜公平,“非常奇怪的事!我看到了相泽守道先生、看到了仙鲤儿少爷、看到了他的奶妈,那他的母亲是谁?在那里?”

花形叶丹守,“非常对不起!这其实算是一件非常隐私的事情,仙鲤儿少爷的母亲其实是一名风俗女。”

杜公平惊异,“风俗女?”

花形叶丹守,“是的!少爷是大人在一次寻花作乐之后的产物。所以一直以来大人,并不想叫别人知道这个事情。”

杜公平,“就算是风俗女,也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吧?据我所知,就算是警察部队之中,也有许多人的夫人以前也曾经是风俗女的。”

花形叶丹守,“是的!就算是风俗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大人是老派的人,可以收这样的人为妾,但不会为妻。”

杜公平,“那好吧!她的人在那里?”

花形叶丹守,“她十年前就不在了。”

杜公平再次惊异,“十年前就不在了?”

花形叶丹守,“是的!十年前她就因病死去。死时给大人书写了一封,告诉大人少爷的存在。”

杜公平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然后提问,“也就是说,相泽仙鲤是六七岁时才被你们接回相泽家的?”

花形叶丹守点头肯定,“是的!是这样的。”

杜公平,“那怎么能确定,相泽仙鲤是相泽守道先生的儿子?”

根据花形叶丹守的说法,相泽仙鲤的母亲是风俗女。风俗女产子,还真有时并不能搞清楚谁会是这个孩子真正的父亲。

花形叶丹守,“我们做了dna鉴定!”

相泽仙鲤身世的问题已经被全面搞清,杜公平接着开始了解第一手的亚纪子的相关情况。因为这两个案件发生的时间如何接近,而且还有这么多相似的情况。那么这两起人命事件是一定会并案处理的。

杜公平接着提问,“亚纪子夫人是怎么回事?”

花形叶丹守,“亚纪子夫人是没落贵族出身,有着良好的教育!所以老爷才会把她选出来,希望她可以帮助自己培养出一个具有贵族气质的接班人。”

杜公平,“亚纪子的家人呢?她总不会没有家人吧?”

花形叶丹守,“是的!她没有家人。”

杜公平根本不相信地看着花形叶丹守,仿佛是告诉花形叶丹守:这样的回答可不行!

花形叶丹守并没有叫杜公平进行过多的等候,继续陈述,“我们私下对她的经历进行了调查。她原来的家庭在地方果然是一个名门。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她丈夫情人被杀事件。虽然一直没有证据最终确定她为罪犯,但是她的丈夫最后还是选择了与她离婚。并在婚后不久,娶了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所以,他们夫妻两人都有杀人的嫌疑。大人最终选择了,相信了她。”

杜公平,“为什么?”

花形叶丹守,“她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得到很好的教育,有着很好的学习成绩和素养。”

杜公平,“原来是这样。”

杜公平点头认可了相泽守道选择亚纪子的理由。一个对儿子万分期待的黑暗社团会首,杀人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是一个出身、气质、素养都很好,而且会教育子女的奶妈就更为重要。

杜公平向花形叶丹守要了那个亚纪子的资料,电话通知自己的手下赤松保罗。要求赤松保罗马上赴亚纪子原来的家乡进行调查。一个曾经涉疑杀过人的人生经历,杜公平认为这个亚纪子还是有许多需要更深询查的地方。

工作安排完毕,杜公平面向花形叶丹守继续之前的谈话。

杜公平,“你认为是亚纪子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花形叶丹守,“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对她十分满意。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将全部对自己子女的爱都投入到对少爷的照顾之中。”

杜公平,“后来呢?看起来,后来你们在这一看法上出现了分歧。”

花形叶丹守,“是的!大人因伤住院之后,下人中有一种说法,那就是亚纪子已经成为了少爷的女人。”

杜公平,“那就是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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