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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怕你命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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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掷下一言,不再叙话,快步跟上前头的人影,一行人便出了醉风楼。

不知身边人是无处可去还是心不在焉,不多时,两人悠然闲步,又回到了刚才的闹市,他步上石桥,她见他似乎还想再走走,她免为其难跟上。

一路上,两人似默契的皆不言语,只顾往前走,郭开黍洱以及其他侍卫默默跟随,同两人不远不近,又似有一个圈子护着两人,不让街头其他人可近身。

她撇瞧了眼他冷峻的侧颜,他眼眸飘忽间像是在想什么深刻的问题。她琢磨不定,心里想着,他大底是在想怎么对付她吧,一个别国公主,现身他的地盘,一边拿他心爱之人的命威胁他查案,另一边又说着同他共谋这天下……搁她自己都不信。

有些疑虑,他总要想清楚。

就如她也该寻思寻思,他没有因夏天凡的死迁怒她,也不曾反驳夏天凡杀妻一事,她说的那些,他是信了么?

如今,她以灵丹及阮以素的命威胁,令自己处境不那么难,但毕竟身边这个男人,可不容易应付。若日后翻脸不认,说不定他会对她五花大绑,用严刑逼出她手中的灵丹去救他心爱之人。

这种事,他未必做不出来。

只是眼下,她总觉奇怪,不知他是不是有点什么顾虑,还是有别的打算,她如此胁迫,他竟不怒不气,仍给她留了些面子,不止对她较为礼遇,亦是欣然接受她出的价,言语臻臻的说要帮她。

好似他真能帮她找出凶手。

她心底是不大相信的,他岂能有这好心?

——总之,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得想想,下一步要如何做才好。

两人都在深深沉思,自然不曾注意到周边状况,她下了石桥,一颗蹴球忽然滚到了她的脚边,她愣了一下,四下张望,在巷子口发现一个七八岁瘦瘦弱弱的孩子,那孩子想过来捡球,跑了好几步,却又见到什么害怕的事,愣在原地不敢动。

解忧瞅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郭开,剑鞘定在了眼前,那眼珠子瞪的,若是那小孩子再过来几步就要把人吃了一样,她足下一转,将球回旋到自己手中,对郭开道:“不过一个小孩子而已,郭统领别吓坏了他。”

“公子安危,属下必得负责,这闹市鱼龙混杂,哪怕是小孩子,也需得多个心眼。”郭开将君王的安危看得谨慎,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生怕出什么意外状况。多月前在王宫内都能有南庭刺客混入,尤其眼下又是在宫外,怎能不格外小心。

被郭开这么一瞪,小男孩哪还敢过来,只能巴巴的盯着她手中的球。

“郭统领多虑了,堂堂君王竟怕一个黄毛小儿近身,岂不是笑话。”解忧只当郭开是谨小慎微,今日南宫祤与郭开都是便衣化名出行,能知道他行踪,还能有本事在光天化日之下策划当街刺杀的人,估计也不多吧,再然,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但很快,她又觉得郭开的担忧不无道理。

因为,她摸着手中蹴球,无意翻了一圈,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记号。她便明白,这球,分明就是准确无误踢到她脚底下的,哪怕是小孩子,也可以被有心人利用。

她一手托着蹴球,一手指了指那孩子,微微勾着指:“你,过来。”

那孩子见她所指,愣了半久,战战兢兢的走过来,看着面前比自己身强力壮的几个大人,不敢先说话。

“这蹴球,是你的?”她淡声,问。

“是……是我的。”孩子点了点头,抬起一双如亮清澈的眼:“姐姐,你把球还给我吧。”

“你说是你的,证据呢?”她瞥了眼过去。

小孩清澈的双眸对上她质问冷硬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怯意,低下首,抬手点指蹴球某一处:“球上有我做的记号,姐姐一看便知。”

那记号,她方才已见过,但不敢细看,此刻则是明目张胆仔细端详,这是她以往与公玉鄂拖联络的记号,是奴桑的一种符号,而眼下这个记号,是邀她去某个地方相会。

即便这闹市之中真的隐藏了什么人,也是冲她而来。她周边这一圈侍卫,个个眉尖眼厉,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再看自己身上的衣衫,红衣妖艳,大街上如此显眼张扬,不惹人瞩目都难。

她都怀疑,夏王是不是故意带她溜达,顺带给她招波仇恨。但转念想,既然她敢来夏朝,就没想过要低调,招不招眼她也不那么在乎。只是,这个记号……

南宫祤瞥了眼那记号,以为没什么,不曾细思。解忧感受到身边人目光,微微翻了翻蹴球,将记号盖下,转而换了张怒意肆增的脸,眉眼皱成一团,对小孩冷道:“既然你承认,那便好办,这球方才撞疼了我,你得有个交代。”

黍洱有点意外,她之前与人和蔼,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这么点小事,没必要抓着不放。除非,这球真撞的很疼?但那球明明是滚过来的,顶多能碰到她足尖。

黍洱撇向自家公子,公子也是一脸疑色。

郭统领以往总听说明妃脾性张扬,恃宠而骄等,今日亲眼所瞧,果真如此。只是球撞到了她,她便如此计较,不知羞的欺负一个黄毛小孩。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孩有点抖。

“我不需要道歉。”解忧言色微厉。

那孩子被她厉声一言,更为惧怕,声色羸弱,又细声说了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轻然道:“不如这样,旁边这个叔叔我讨厌得紧,若你敢拿这球砸向他,我就不再同你计较,否则——”

小孩唤她姐姐,她却在小孩子面前,把旁边人指作叔叔,黍洱听及,瞬时只觉她贼损,也不知谁占了谁便宜,黍洱不敢太笑出声,只得抿嘴微笑。

解忧故意将声线拉得很长,上前一步,把小孩的手拿出来,将球正正稳稳的递到小孩手里,温声细语的补上后面的字:“否则,我会把你剥个精光,扔到这大街上示众!”

小孩肩头颤微轻耸。

她退开一步,站去了旁边。

黍洱黍洱总感觉,恐吓小孩的是她,这么多人盯着一个小孩,晾小孩有百个胆子也不敢仍这球,她这不以强欺弱么?

那小孩闻言,已是毛骨悚然,额角出了不少汗,脸上布满颤颤巍巍,而公子撇过去一个不怒自威的眼神,加之郭开等人蓄势待发紧绷的神色,让小孩又不自觉缩了缩,觉得若真敢砸这个叔叔,估计会比剥衣示众更可怕。

小孩子只低首犹豫徘徊了片息,似已有决定,毅然举起了球。

郭统领忽然一下领悟了这位明妃的用意,她显然是看不惯自己对君王的安危太过于担忧,对一个小孩持剑相向这种做派,于是不给他丁点面子,不惜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教唆小孩拿球砸当今王上!

这要是仍下去,他挡还是不挡?

可是这小孩离君王有点近,旁边又有明妃挡着,他速度再快,估计也拦不住,而没拦住的后果,便显得他不称职。

在郭开提紧一口气的时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小孩却没有下手,小孩神色突转,抱着球忽然拔腿就跑,往巷子里跑,生怕后面有什么妖魔鬼怪追着,溜得可快了,巷子口一下子就不见了影。

一个孩子,跑了就跑了,几个大人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追,郭开也松了口气。

解忧有点微惊,却也仍由那孩子溜走,不至于要去追,同时又失望,难道朝旁边这男人扔个球比她的恐吓更可怕吗?念及此,她顿觉没趣,那孩子明明如此胆怯,连夏王一个眼神都怕的要命,却又当着如此多人冒险给她送暗号,真不知是什么动力驱使。

不觉间,她望向旁边男人:“我原以为,今日团圆佳节,你出来逛这闹市是要与民同乐,没想到,你这些侍卫连一个小孩都容不下,我看,你不如把这闹市里的人清了干净,免得磕磕跘跘。”

郭开看着她,不是很理解。

容不下小孩还吓唬的,不是她自己吗?

南宫祤却知道她是嫌跟着的人太多,不仅拘束了她的自由,还总莫名其妙无事生非,方才是穆玄留,如今又是一个小孩,她眼中是有点不痛快的。只是她这番行为,想教唆小孩作弄一下郭开,是否未免过于幼稚。

“郭开能尽职尽责,理应嘉奖。”而他的想法跟她不同,他要的就是郭开这种谁也不能近身的态度,哪怕面对的是妇孺小孩。

能得君王褒奖,郭开更觉自己无错。

只是刚刚说要嘉奖自己的君王,微微偏首望着自己,眸含期望,下一句便接着出口道:“你是我身侧最信任之人,从今往后,你便跟着明妃,寸步不离,她的命同我是一样的,若她伤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此言一出,郭开黍洱皆是震惊,说到最后,君王言语极重,这话绝不是开玩笑。

这是嘉奖?

从护卫君王到去护卫一个嫔妃,这应该是降职,是他哪里做的不对么?

“这恐怕不妥,公子三思。”郭开瞬间反应过来,昨日君王亲卫围院已经是大事,今日再来这一出,朝臣的折子怕不止堆一堆。

亲卫只有护卫君王之责,若是去护嫔妃,岂不是把一个嫔妃放在了等同君王的位置上。明妃再得恩宠,又怎能如此破例呢?

“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往后,你须得以明妃安危为第一。”

君王越是语重心长,郭开越是无话反驳,深深忧虑,想到此处,郭开又瞥了眼这位明妃,她脸色却也诧异几分。

解忧有点受宠若惊,又自顾自的嘲一下,他为了监视自己,连亲卫都派用上了,在他眼中,只要她在夏朝一日,就如临大敌,既不能杀,又不能囚,还能如何?

他要留着她,却也不得不防。

解忧看着闹哄哄的街市,人群窜动,原还有些趣意陪他走走,此刻兴致全无,面容复了平静,低声道:“我累了,不想走了。”

闻言,南宫祤先征了片刻,一向爱逛街买小饰品又贪吃美食的人,竟然没走几步便说累,可他也知,眼前人已经不是关玲珑,她不爱逛,也不喜首饰妆容,不会轻易被一些小玩意吸引,对街摊食物更是不会看一眼,较之关玲珑,她有一种自发而内的气质从容,还有一股从不把其他人放眼中的冷傲。

他看了眼周围侍从,人数众多,带着闲走确实不便,他便让黍洱去弄了一辆舒适的马车,一钻入车内,便听得她说:“你确定,他看得住我么?”

车内空间宽敞,也很密闭,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外面也听不到。

“你是这样认为的?”他反问。

“不然呢?”

“几天前,有座客栈生了一起大案,一夜间横尸遍地,惨不忍睹,里头掌柜伙计皆是被利刃一剑割喉,毫无反击之力。”他淡声叙述,轻儒的望着她。

她没什么反应。

“除了那位龙姑娘手中的寒冰剑,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兵刃,能造成那种伤口。”

她有了点反应,拨起帘子看着外头晃晃悠悠而过的人群摊位,她并未松手,似要敞开个口子透气,她说:“最近发生的大案不少,有座废院生了一起贩卖孩童的惨案,听说官府的人到时,只见满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淋漓,唐家岭唐大当家的青罗剑,非浪得虚名,你怎不怀疑,这两起案,皆是唐问雁所为?”

他冷了下眉眼:“弃瑕仔细比对过两案中的剑痕,手法力度几乎不差,但青罗剑同寒冰剑相较,薄翼程度有些异同,同样的一剑割喉,废院案的尸首,兵刃略薄。”

她想不到,向来粗愣的弃瑕还有这等仔细,只是在她印象中,弃瑕似乎从未碰过寒冰剑,他却能知晓寒冰剑的薄刃程度,这让她更好奇了。

青罗寒冰皆是上等名剑,大概是寒冰烈火出于明皇之手,名声较为响亮,若真要较个高下,只得取决于持剑之人。但是青罗确实比寒冰剑薄,寒冰剑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它的出世,不是为打造一把轻薄的剑身,也不是为争个排名立威,当然,这些又是后话了。

“我不想杀人,可若是能一次解决对方这些无聊的把戏,我不介意这么做。”她接上他的话,相当于承认:“那些人,你也与他们交过手。”

他想起去年为了引出隐匿的佛柳卫,不惜拿她做诱饵,却看到佛柳卫有两拨人相互残杀,他也不知是不是佛柳卫内部有什么矛盾,这算是第一次见识她的仇家,不过那些人应该只知她化名为关小豆,不知她是关玲珑,也不会知道她是夏朝明妃。第二次,则是在遇见沈列的那一次,那波黑衣人也是争对她而来。

不知具体事因,他只能猜测,皱了眉道:“佛柳卫是皇帝暗影,可却因你自相残杀,难道是佛柳卫中有什么人容不下你?”

“晋国从来就没人能容得下我,在这夏朝,也是一样的,夏家人是你的暗影密卫,夏天无对我下诛杀令时,也不曾经你同意。”她微微沉吟,想起那日情形,面色有些白:“有人要杀我,也有人救我,自相残杀,夏家何尝不是。”

南宫祤撇过她,神色复杂:“你相信,诛杀令不是我下的?”

“我相信。”她眉色微敛:“无论夏天无如何狡辩说是你亲口下令,我从始至终,都是信你的。”

就如她也信,在雪山时,佛柳卫追杀她,也并不是皇帝授意。

她转折了良久:“但是,你不会信那个影卫是听你之命护我周全。”

南宫祤容色沉沉,对于她说从始至终都信他,心中颇有一丝触动,但这份动容也只持续了片息,便被她接下来的这话一头浇灭,他心跳不免漏及半拍。

当日如何情形,他并不知晓,只听夏天无说她承认杀了夏天凡,说那个誓死救她的影卫是渗透在夏家的暗谍,只怕与她背后势力有关,让他务必深入追查,还说她与冥栈容不清不楚,因冥栈容的死她很动怒,甚至使出夏家剑法欲同归于尽。

他当时确实有几分疑虑,缉查那影卫,严刑逼供是少不了的,但那影卫至死都不曾吐露什么,只说忠于君王,无愧于心,不堪受辱,愿以死表清白,最终自尽于密狱。

他已分不清,到底是该信夏天无的一面之词,还是信她今日的话。

她没有杀夏天凡,那影卫也是无辜的,她对冥栈容的生死连提都没提,她接近他只是想与他共谋报仇顺带查她师父的凶案,不为别的……

如今她是另一个人,他无法做到全然信她,她也不会全然向他坦白,其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再如何怀疑试探,也无法得个结论。

“不论你怎么认为我,有些事,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她明白,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是一个强权者该有的狠戾。

“有郭开在你身边,不论是夏家还是你别的仇家,至少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也能让你那位龙姑娘不必现身出手。”

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照这么说,他安个人给她,她还得千恩万谢。她顿时又想,郭开来自羽林军,是与夏家无关的人,若有一日,夏天无回来了要杀她,郭开却要保她,这局面怎么想都有点不对。

她有点想不通,身边这个男人,既想要留着夏天无,又想防着夏天无杀她,她还什么都没做,就引得他们自己内讧,真不知他到底是何心思,仅仅只因她手中有灵丹么?

还是说,他如此留着她命,是怕枭鹰羽?

但也不至于,他是一国之首,拥有足够的权,不应该会怕一个早已沉寂多年且毫无权势只能偷生的暗地组织。甚至枭鹰羽想重新崛起,恢复往日威风,就必须要再认新主,成为新主手中一把有用的刀。

她这个少主,徒有虚名而已!

她静下心道:“与其花心思在我身上,你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臣属,唐问雁身为匪首,敢只身闯王都,并劫持断家小公子,这可是赤裸藐视,时至今日,已半月有余,你却迟迟无半点表态,你就不怕断家无香火可续。”

“你是关心断家,还是关心唐问雁?”

“我进入郸阳那日,唐问雁打抱不平,见我一弱女子被一帮人尾随,便出手教训了他们,这点,我还是很感激她的。”

他这才知,她一入城,伤了几个夏家人,原来是唐问雁动的手,她与唐问雁,倒是关系匪浅,但她自称弱女子,令他皱了眉:“唐问雁在劫走断承意后,给断家捎了密信。”

“信中说什么?”她有些好奇。

“她可以归顺夏朝,但前提,是让朝廷杀了断一鸿。”

解忧极为纳闷:“唐问雁与断一鸿,到底有何仇恨?”

南宫祤轻撇着她:“你曾夜上唐家岭,谋夺盐车,割血救唐雄,与唐问雁亲如姐妹,还有个财主未婚夫,又认了断一鸿这个兄长,你会不知道?”

听着他这一连串的事迹,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住,想必唐问雁在信里没少抖擞她的事。她怎知,自己以前会那么随口乱认亲戚。

她撇首:“我还真不知道。”

唐问雁不会跟她说这种往事,而她也感觉不出唐问雁想要杀断一鸿的心思,不然断一鸿前去剿匪被刺的那一剑,就该当场死了。

是情?还是仇?

南宫祤沉息:“两人究竟如何过往,我也不知,只是在八年前,断一鸿新婚之日,唐问雁曾现身欲杀断一鸿,被花忍拦下,负伤窜逃,她说过,会再回来杀了断一鸿。”

“我猜,断一鸿为了妻儿安宁,也为了匪患归顺,应该已向你自请赴死。”她淡了淡声:“当然,你不会允许。”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攻破唐家岭之法。”

嗯?

解忧全身上下量着他,他说那么多,原来在这儿等着她,比起赐死断一鸿得唐家岭归顺,他偏向于主战,再来唐问雁狡诈多变,话也不尽信得,若是死了断一鸿,唐问雁并不归顺,白白损了一员大将,则是得不偿失。

总之,他不会牺牲断一鸿,但至于要不要牺牲断承意,得酌情考虑,不过一个七岁小儿,为国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要灭代渠汉源那一带匪窝,唯战不可。

所以,她才会要南宫颢去与汉源众多匪领合作,她给的那些钱财物资,盐粮器甲,足够支撑他们应付夏朝一阵,至于他们能否谋断成事,就与她无关了。

但眼下夏王之意,让她心中有点不安:“我岂有那本事,当时只是瞎说而已。”

“唐问雁在信中有提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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