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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今夜运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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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问雁心中只想大笑几声,瞧,他连审问都免了,直接开口让她放人,他竟然就这么不相信她。看来这莫须有的名头,她不担也得担,便开出条件:“让我放人,可以,一命换一命。”

断一鸿目光坚定:“我说过,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走。”

“你的命,我可不稀罕。”唐问雁却字字珠玑道:“我的意思是,你杀妻换子!”

言毕,断一鸿已是眸色沉厉,青筋尽显,心中压抑,终究可笑道:“唐姑娘,你还是一点未变,行径毒辣,不留情面。”

唐姑娘?

唐问雁心底不由得抽吸,年初他率军剿匪时,为了上山见她一面,可不是这么称呼的,原来在这郸阳城里,为了避嫌,他改口可以改的这样快。

“我唐问雁向来如此,自然不及你那夫人万分之一的柔意。”唐问雁凝了声音:“说来薄情负心之事,你也做过,不妨为了你儿子,再做一回。”

听得薄情负心四字,断一鸿沉声道:“这么多年了,你仍觉得,当初是我的错?”

“有些事情,早就不曾有对错了,你起过誓,你若另娶她人,必仕途不顺,家宅不宁,孤寡而死。”唐问雁嗤声悠然:“我这是在帮你兑现誓言。”

想起往事,断一鸿沉默了许久,面容复杂,即无奈,又痛心道:“可你也曾狠心说过,你我从此山水不相逢,不问嫁娶,不究过往,此情永绝。”

忆起往事,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唐问雁自嘲了一声:“我是说过,可我是女魔头,是你口中的歪门邪道,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为所欲为,就是我的作风。你以为你受我一剑,我就真会放过你?”

“我自问不曾欠你什么。”说到此处,断一鸿目色暗隐,想起当初相识的种种往事,沉吟道:“为何,你还要如此步步紧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唐问雁的眼眸又渐渐变得凌狠:“八年前,在你新婚之日时,我说过,来日我必血洗断府,敢负我唐问雁的人,我定要让他家宅不宁,妻离子散,这辈子,休想好过!”

————————

夜色下。

柳无依睁眼一醒,只觉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乌漆嘛黑的,果然那个女人不见得会救他,他还是难逃一死,成了地府冤魂。

他又察觉自己的手……有点异常。

他动了动,因全身虚软,难得抬起一丝力气,又在昏暗的环境下,他只能摸了摸手里的东西,这触感,有点像……衣料?

他撑住一口气翻身起来,打量着周边,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一处方位有些微暗的光泽,他伸手去触碰,正好掀开车帘。

马车外是深林山野,他看着那处冒着火花的篝火堆,久久出了神,旁边不见其他人,只有那女子在有意无意的拨弄火堆。他心念一起,撑着虚弱的身子下了马车,一步步走向她。

解忧早已听得响动,却只抬眼瞥了他一瞬,又自顾自的添些柴火,没有理他。但这一眼也足够让柳无依心底微微一颤,差点站立不稳,公子说她是个危险的人,常人近不得身,也许是吧。

他停住了步伐,没有靠她太近,又因自己身体虚累,他只能壁树而栖,眼眸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忽见她衣裙边有一道被割裂的口子,那遗留的形状正如自己手中拽着的布条。

难道……他做了什么冒犯之事……

她拨着柴火,漫若无意的说道:“你毒未解,还是省些力气。”

他知道那暗器是有毒的,公子虽喂了他一颗药,估计也只是暂缓毒发,想来公子他们并没有解药。他心底又有点后怕:“我是不是会死?”

她沉声道:“会,此毒名为霜花泪,是江湖中人闻之变色的剧毒,六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他苦笑了一声,算了算时间,他所剩的不多了,这种慢慢被死亡侵蚀的折磨,足以让人痛苦万分,也没有人能救他了。而这种毒的原材寒蝶幼虫,还是她卖给那黑衣青年程不识的,这算不算,是她杀了他?

她忽又问:“你可有什么未了的心事?”

他心底一禀,念在他替她挡了毒器的份上,她这是打算问遗言了么?他再是苦深愁眉,道:“没有。”

她轻哼了一声,似是有点可笑:“一个要攀权附贵的人,竟肯这么舍身就死,死人,还谈什么权贵,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驱使你这么做。”

她在怀疑他的行事动机吗?

果然,权者向来都是敏感多疑。

他冲上去档毒器的那一瞬,其实惊讶的不止她一个,他自己亦是不由控制的想要去这么做,他想,他应该是在拿自己的命,博一次信任。

但显然,她并不吃这一套。

反倒他自己把命给搭进去了。

他喃喃道:“既然已快是个死人,也不需要再究因由。”

对于有心隐瞒的事,哪怕是临死关头,也不会无所顾忌说出来,解忧没不打算再追问下去。寂静片刻,柳无依忽然又继续道:“我也在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景公子大奸大恶,灭人满门,你有能力杀他,却偏与这种人深交,还不惜财力要助他东山再起,殊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同杨家一样惨死他手。”

解忧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没打算给自己辩驳,自己本就不是个惩奸扬善的好人,一切行事,她只图利益,弄死南宫颢很简单,却无任何好处,这样染血又无利可图的事,她干什么要去做。

再如,留着南宫颢,足够让夏王头疼。

只不过,她意外的是,在枭鹰羽中,从未有人会劝她惜别人的命,他们只有任务,命令和身不由己,大部分人更是以舔血为生,刀刃上生存,稍有不慎,必死无疑。即便是傅如,看似温纯,却也有过杀人的念头。

想要攀权附贵,又心存一点善意。

这样的人……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她收回目光,只嗤声道:“真是有趣,你一个小屁孩,不懂什么,就敢这样狂言教训我该怎么做事?”

“我……”柳无依见她面有温怒,心底微微一急:“我不是小屁孩。”

她停住拨弄火堆:“你几岁?”

“十六。”

柳无依声音清朗。

解忧足凝神了片刻。

十六岁,正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大好年华,如若他不是委身醉风楼的男倌,家世清白,此刻,应当正是为考取功名挑灯夜读之时,而不是不明不白的去赴死。

她忽然看着他:“你要攀权附贵,我可以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

“什么机会?”柳无依不明。

难道说,她可以救他?

“但从此之后,你的命,得归我,若胆敢有异心……”她抬眸盯住他,清冷凌然,吐字清晰:“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柳无依相信且肯定,她能做得到。他儒了儒唇角,同样给予她肯定的答案:“我一直,都是为姑娘效力。”

这话,也不知她是否信,过了半久,他见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串串药瓶,一一摆放在她自己眼皮底下,他从左到右数了数,大底有七八个,她目色沉敛,微微抿唇,只又说:“其中一瓶,是霜花泪的解药。”

“你哪儿来的解药?”

柳无依怔愣半久,还未发话,傅如忽然从马车顶上飘了下来,直直的盯着地上几个瓶子。

“寒蝶幼虫毒性极烈,不可能轻易能解,养育幼虫时更是要小心翼翼,我娘曾想尽办法,也只能让中毒之人后半辈子缠榻续命。”

难道,又是蔺之儒?

可寒蝶幼虫如此复杂的毒素,连娘亲都没有办法,若蔺之儒真的能解,江湖人只怕早把冬草堂给踏破。

“这八瓶药中,有几瓶是蔺之儒硬塞给我,有些是你娘给的,有的则是白萧笙所赠。”解忧一一道出药瓶的来历,这三个人都说她红颜薄命命不久矣,都不惜拿出看家本领想给她续命,这些药丸有用没用她不知道,反正随身携带也不费事,至于吃不吃,看她心情如何了。

而听得白萧笙三字,傅如皱了皱眉,一下子很明了:“不愧是少主大人,连白萧笙的玉长情也能弄到手,我娘曾听族主提起过,这玉长情是白萧笙师父所炼制,能解天下奇毒,但此药世上所存不多。”

傅如看着其中两瓶,那瓶身间的花样图案标志,他最是清楚不过,除了他娘还能是谁。旋即,傅如面有无奈说道:“不过,若是我娘所给,那一定是毒药。”

解忧继而望着柳无依:“不错,其中有毒药,也有解药,小屁孩,你有没有胆量,敢赌一赌你今夜的运气?”

柳无依咽了咽。

这八选一,根本就是机会渺茫。

踌躇了片刻,柳无依咬了咬牙,死就死吧,反正不选也是一个死字,他指了指第三瓶:“我选这个。”

“确定?”

“横竖一死,我就要它。”

解忧没有问他如此坚定的原因,总有那么些人,信自己的抉择,不肯信命。

收起其他的瓶子,解忧拿起第三个,端详了片刻,缓缓起了身,将手中瓷瓶抛之与他,旁边烈焰篝火映着她昏暗重叠的面容:“记住,你的生死,是我给的。”

柳无依接住瓶子,有点愣了愣。

他……选对了?

握着瓶子,有点,不敢相信。

“我再给你个忠告,你既然入了他们这行,那些悲天悯人的情怀最好是收一收,不论景公子也好,杨家也罢,有些事你便是知道,也要封住自己的嘴,还有,以后这种舍身就死的蠢事,我不想再看到。”说完,她再无其他嘱咐,便独身一人上了马车。

夜风清凉,柳无依过了半久才缓过来。

景公子是何人,他已然清楚,景公子能用醉风楼威胁,必然掌握了一些什么,他自然不敢冒险将端王还活着的消息透漏出去一丁半点,届时若再有朝廷人的介入和追查,只怕会给醉风楼惹来不少麻烦。

柳无依很清楚,公子他们都是一群不能见光的人,也许他并不清楚他们最终的目的,但是他知道,从他说开始为她效力的时候,他自己也将会成为一个终身再无自由的人。

至于杨家……他也不该再提了。

看着手中解药,他倒出仅有的一粒,服了下去。

瞅着柳无依吃下解药,却仍安然无恙,傅如已是紧紧皱眉,有点不太对劲,这瓶身花纹,分明是他娘的毒……想起地上其他几瓶,他忽然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哪里是柳无依有什么好运气,八个瓶子都是空的,只是在她拿起瓶子时才把解药给放了进去!

服了药之后,柳无依渐渐觉得自己周身恢复了力气,又听公子啧了一声,身影一飘,坐在了她方才的位置上,带着不明的目光看着他:“咱们少主大人,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夜里一寒,柳无依不免裹紧自己的衣服:“公子所言,是何意?”

“一只寒蝶幼虫,百万银两,一颗玉长情,无价之宝,她竟舍得给你用。”傅如说的都有点羡慕嫉妒:“这么好的东西,就如此白白浪费了,我有点心疼。”

“……”柳无依默言。

给他用是白白浪费么?

傅如继续叹气:“说你蠢是真的蠢,她仇家遍地,若没点看家护命的本领,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只怕在她眼中,柳无依是碍事麻烦,且多此一举。然后,傅如又好像是在自顾自的说悄悄话:“你说她不惜命吧,全身上下,不是藏匕首袖箭就是藏点毒,你说她惜命吧,这些续命药,却又不肯用。”

柳无依没有听清后面的话,只得解释道:“当时情势,容不得我多做思考,公子也说,必要时,可给姑娘当个肉盾。”

不知怎的,柳无依一直记得这句话,此刻更是不由得脱口而出。

傅如轻声一笑:“你当程不识是谁,需得族中四位高手联手才能制住,程不识若真想要她的命,这霜花泪,你一个毫无内息的常人,便是速度再快,也接不住的。”

程不识还是手下留了情,既不让南宫颢看出他放水的破绽,又留了时间给她去防守。

对于声名和钱财,像程不识这样不知杀过多少人造过多少孽的人,前者才是他能在江湖中活下去,并且让人寒颤畏惧的基本,他没理由因一个南宫颢而断了自己的后路。

说到底,各有各的心思罢了。

柳无依疑惑道:“能解霜花泪的只有玉长情,可这玉长情又是无价之物,若除此之外,霜花泪再无其他解药,为何还要将寒虫卖给程不识,若他反过来对付我们,我们岂不束手无策?”

“原先我也想不通,不过如今你活的安然无恙,这霜花泪,也不过如此而已。”傅如深深一叹,原以为,她对柳无依的生死应该也是个袖手旁观的态度,谁知……仰着树干,傅如懒声道:“再说,她不会跟钱财过不去,你小子,运气是真好。”

柳无依看向马车的方位,她既然在马车内休息,他自是不敢再进去,只能同公子一样就树而栖,望着皎皎明月,他又无法心平入睡,心中有些其它念头闪闪而过。

———————

郸阳城,深夜。

唐问雁出了牢狱后,找了不少人打听,才知断承意失踪的经过,唐问雁毕竟是江湖中人,有着人见人怕的青罗刹之称,她稍稍一号召,身处郸阳城的大部分匪徒黑道不得不听她行事。

以黑道的方式找人,自然是快得多,不像衙府,没个三两天,一句有用的屁话都问不出来。

得知地点,当夜,唐问雁便只身一人闯入劫人的老巢。

有几人拦住她:“喂,你干什么的?”

唐问雁道:“你们老大呢?”

有人讥笑挑逗:“我们老大自然是逍遥快活去了,姑娘,你长的这么漂亮,不如你先陪我们玩……啊!”

伸出的手还悬在空中,却已是断裂骨折。

以及,这人响破黑夜的痛叫。

唐问雁一脚踹开了那人,神色生厌,对付这几人,她根本无需拔剑,不过两三招,就将几人打的滚地爬走,逃得没了踪迹。

收拾完这几人,唐问雁看向这间院落,听得有些小孩子的哭声,此处是城中偏僻之处,杂院荒废,便是有打闹声哭声,只怕也当成是鬼哭夜嚎。

她断了门锁,进入里头,房屋破旧,蛛网草杆遍地,有五六个小孩缩在一个角落里,有人进来,他们也不敢逃,相互牵着手挨着,唐问雁一眼扫过确认了遍,其他小孩或是开始哭,或是瑟瑟发抖,唯独断承意,一直双目恨恨的盯着一个角落。

唐问雁往那边看去,发现那另一个角落边还躺着一个小孩,只是……她心中隐隐不安,走过去查了一遍,地上躺着的人看模样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衣衫有被撕扯过的痕迹,额头更是一大块流血。

她神色微沉,心中亦是有些颤意,伸手去碰那女孩子的鼻息,又探及脖脉,继续再全身查了一下,她渐渐松了口气,看来是女孩子抵死不从,没有被继续侵犯。

唐问雁又看向断承意,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外头嚷嚷了几声,她退出房外,把门带上,门外已经聚集了数人,刀枪棍棒各种武器持在手上。

为首的人见到唐问雁,愣在当场,身子不免啰嗦了一下:“唐……唐老大。”然后讪讪一笑:“您怎么……大驾光临,也没人跟我说一声。”

唐问雁盯着为首的人:“李当家,几年不见,你不做绿林好汉,倒是开始干起了贩卖孩童的勾当。”

李当家忽的跪下来:“我错了,我犯了混事,我……我再也不敢了,唐老大饶……饶命。”

“你若是走私贩盐,打家劫舍,我也不拦着,但你这贩卖孩童,欺辱弱小,有点犯我忌讳。”她字字咬牙:“你可知,我生平最恨什么事?”

“不仁不义,卑鄙龌龊之事。”李当家很快回答,又连忙道:“但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给这些小孩再找户好人家而已,这些孩子都是贫民窟出来的,他们不是饿死就会被冻死,我这样做,也是救他们。”

唐问雁冷冷的盯着这一群缩头缩尾的人:“我只问一句,屋中那小女孩,谁干的?”

“唐老大,你明查,我老李断子绝孙,也绝不会干这种龌蹉事的。”李当家想到屋中确实捉了个八九岁,相貌不错的小女孩,难道……他瞬间回头,指着自己一群手下,急道:“你们……你们谁干的,快给老子站出来!”

眼瞅自己老大都怕成这样,谁又敢不要命自告奋勇,纷纷往后退了半步。

唐问雁冷声问:“没人承认么?”

李当家跪着往前爬了几步:“唐老大,真不是我干的,您明查,我上有老下有老,也是为养家糊口,您也知道,我们这样出身的人,还能干什么事,我给他们找的都是好人家……”

有人看不下去:“李老大,你怕她一个女人做什么,还像不像个爷们?”

李当家叹气摇头,爷不爷们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活命,命都没了再爷们有个屁用,孙子当多了,不多差这一回。

“既然没人承认……”唐问雁眼光流转,话语间,已是杀意连连:“那么你们,一个都不要活。”

“臭娘们,在我们的地盘,还敢脾气那么大,谁惯得你……”

那说话的人早已看不过这个在此处横行霸道的女人,正想要出手,但人只上前动了半步,却再也不动,然后直直倒地。

众人皆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兄弟……是瞬间被一剑割喉!

李当家慌了神,唐问雁剑法出神入化,这一招一式间,都没人能看得出她的剑是何时出鞘,手起刀落就是这般,李当家更是卖力磕头:“唐老大,不……不关我的事,真不是我,不是我,唐老大饶命……饶命。”

“姐姐,是他,是他!”

听得背后的声音,唐问雁皱了皱眉,回首一望,不知断承意何时趴在窗口边,他面色红怒,指着最后排一个想要趁机逃跑的人,连连发声:“姐姐,就是他这个大坏蛋,快别让他跑了。”

那人得见自己那过命的兄弟死的这么惨,又听得小孩子的喊声,早已慌乱无神,便一下卖力往后跑,想要逃出生天。

唐问雁眼眸横冷,飞身而去,截了那人的路,片息之间,一剑横出,血溅当场,留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有人见情况不妙,亦是想逃,而那些想逃窜的人,唐问雁自然没有手下留情,挑经断脉已是对他们最轻的惩罚。

“姐姐!”

断承意一声闷哼,被人捂住了脖子。

“臭娘们,你再敢动手,我便杀了他。”

有人见她武功高强,一顿害怕之下,忽然劫持断承意且放了狠话,以为断承意叫她姐姐,必是重要之人,拿这小孩子威胁,最好不过。

唐问雁看着那人架在的断承意脖子上的菜刀,冷冷哼声:“他是夏朝大将断一鸿的儿子,你杀了他,也是自寻死路,你若放了他,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一直跪地求饶的李当家看着自己那手下,连连摇头叹气,这个时候逞什么好汉,出什么风头啊,求个绕,认个错,还是有机会活命的,碰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千万不要命的找死啊。

那人自然不想死,颤抖着手,劫持断承意,一边往旁逃,一边提防她,谁知她神出鬼没,前一息还在前方远处,后一刻,忽然窜到了他后面,他吓得身影颤抖。

而他持刀的手,此刻早已割成两截。

“自找死路!”

断承意只觉眼前一黑,好似有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睛,他看不到什么,又觉身后有倒地的声音,然后他被人拎着,没有放开。

唐问雁说:“李当家,你该知道,我有什么规矩。”

那把菜刀,被踢到了李当家眼皮底下,李当家颤颤巍巍的拿起:“我……我知道。”

院子里,响起一声声惨叫。

片刻,李当家磕头认罪认错,慌忙领着留下的那数十人相互扶持,捂着伤处痛处,连爬带滚,纷纷快速的逃窜离去。

断承意想要拿下眼睛上的东西,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有人拽着自己,怎么都碰不到,他只能叫着:“让我看看,他们是不是被你打跑了……”

唐问雁再入了屋门,点住了其他几个小孩子的睡穴,足够让他们睡上几个时辰,在官兵来这里之前,他们不会看到不该看的血腥东西。然后,再拽起断承意,离开了这院子。

一路上,断承意没完没了的哭,唐问雁原以为他是哭自己刚出狼窝又入虎口,谁成想,他边哭边说道:“要是我有你这么厉害的武功就好了,那个姐姐就不会被他们绑走还被欺负,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是想救她的,可是我打不过他们,打不过他,现在她死了,坏人也死了,也算给她报仇了。”说着,又继续抹眼泪哭了起来。

唐问雁也听出了事情经过,断承意这小子人前是乖孩子,背地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一没人看住就时常溜出府偷玩,这一回,却偏偏就出了事,碰到那群人劫卖孩童,他原先是要路见不平仗义相助,但武功不行,反倒被那群人给一并带走。

听他哭声,唐问雁有点不耐烦:“那女孩子还没死,你哭什么。”

“啊……?”断承意哽咽:“可是,可是她都没气了,怎么叫她她也不应。”

那女孩子出血过多,气息微弱,断承意自然一时难以分辨,唐问雁道:“你再哭,只会咒她死的更快,待天一亮,自会有人会救她。”

断承意知道那漂亮女孩子姐姐没有事了,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又叫她:“姐姐……”

唐问雁厉声道:“不许叫我姐姐。”

“哦,”断承意唤道:“师父。”

嗯?

“师父,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我要像你一样,行侠仗义,惩奸除恶,把天下所有的坏人都打倒。”

“师父,你不知道,那群坏蛋可坏了,不给我们吃的,也不给我们喝的,还打我们,你看,我手都被打痛了,我爹爹都没有这样打过我。”说着还撩起袖子给她看。

唐问雁看着这个七岁多的小滑头,神色游思:“你不是有功夫么?谁教的?”

“我爹爹教的,弃叔叔也教过,花叔叔也教过,但是我娘不喜欢我学武,然后弃叔叔不教了,花叔叔也不教了,我娘说学武的都是粗人,不希望跟我爹爹一样,我娘每天只要我背文章,背不出来就打我手心,还把我好多好吃的点心给没收。”

说到点心,断承意忽然想起什么:“师父,我记得你是谁了,我们在馆子里见过的,但你瞪着我,好凶好凶。”

正因为断承意还不知,旁边这人可不是好心来救他的,他毫无警惕心,一直唠叨个不停:“师父,那你的武功是谁教的?我师父的师父很厉害吗?是不是比我的花叔叔还厉害?”

唐问雁沉住气,忍受着他多嘴多舌。

但心底,她已然有了另一个念头。

“师父,我能不能扯下这个,路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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