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头钗：江澜情定金头钗（2/2）

江澜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后在一处大院前停下脚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的确是有话要说。”

“那便说啊，一个男子为何说话婆妈，看不起你！”

“这……我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便不要说！”

江澜白了李肆一眼，风情万种。

“好吧，其实仲渊这几日是在我的府邸为你坐一个头钗，本来他是准备请宫中的工匠帮你做的，然而他觉得自己做更有意义，便一边和工匠学习，一边帮你做了这个金头钗！”

说罢李肆从袖口中拿出一根金灿灿的头钗，上面镂刻一朵牡丹。

“这是……”

江澜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李肆拿出来的这个金头钗竟然和她从老板古董店中买的金头钗一模一样。

难道老板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江澜的脑袋嗡嗡直响，回忆着老板的故事，一些细枝末节她记不太清了，但是金头钗主人的身份她却一清二楚。

“是了，武如意就是圣后武则天！江澜你要冷静！”

江澜在心中不断的让自己冷静，然后再次看向李肆手中金灿灿的头钗，她不敢去接。

她不想成为老板口中故事那样，她也不想成为武则天，她想陪在方仲渊身边，她不是大唐的圣后，而是方仲渊的武如意。

“接着吧，虽然做工不算太细致，好歹也是仲渊为了亲手打造的，寓意还是有的！”

李肆不容江澜分说，将金头钗塞入她的手中。

江澜眼神有些苦涩，她不想戴上头钗，她想成为方仲渊的武如意。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仲渊他……之所以没能来，是因为他的哥哥……战死沙场了！”

李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他本不想说出这个伤心事的，可是怕江澜误会便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仲渊的哥哥死了！”

江澜很是惊讶，她知道方伯林已经是将军了，一般是在庭帐中运筹帷幄，而不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怎么可能会死。

“是的，边境突厥猖狂，屡犯我大唐，于是方将军决定带兵亲征突厥，不料中了贼人的埋伏，大军几乎全灭！如今朝廷准备对雁门关增派援军，想必仲渊也在为其做准备吧！”

李肆神色低沉，边境险恶，方仲渊是他的友人，他不希望方仲渊去战场犯险。

可是他又是皇子，真能不关心江山社稷，所以他非常矛盾。

“你说什么？仲渊他要去雁门关？”

江澜的脸色煞白，方仲渊去雁门关了，那她怎么办？

如果方仲渊短时间无法回来，那她就要应召入宫了，她不想这样。

所以她舍下李肆，向方府跑去。

方府门上下戚戚然，在府外就能听到厅内的恸哭声，江澜没有进去，她在外面看到了方伯林的灵堂，白色的丧幡被风吹动，甚是悲凉。

她看到灵堂前的方仲渊，面如缟素，悲痛万绝。所以她停下来了；她没有勇气让方仲渊为了她留下来，所以哀伤退走。

当夜，江澜看着手中的金头钗发呆，忽而听到门外有马蹄声，她匆匆出门，看到高头大马上的麻衣少年。

前日鲜衣怒马，如今素缟披身。

江澜知道方仲渊为何前来，她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方仲渊心疼，可是眉头却微皱，因为这几日他皱了太多次眉了，以至于麻木了。

“如意，今夜来是向你告别的。明日我将随军去雁门关，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能归……你……”

“别说了，别说了……”

两人沉默，方仲渊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江澜，他想抱住她，可是却不敢，他怕这么一抱，他的人、他的心就会留下来。

江澜低着头，心中有些失望，她擦干泪水，拿出金头钗艰难的笑道：“临走前，可以替我把这个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