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头钗：梦醒回首人何在（1/2）

今晚，月色姣好，月光下，方仲渊捏着金头钗，眼中流光闪烁不知所思。

这根金头钗是他打造，完成后他想亲手给江澜戴上，可是家中事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措手不及无暇顾及男欢女爱花前月下。

“我……”

方仲渊轻微发白的嘴唇蠕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江澜。

金头钗上镂刻的牡丹花蕊在轻微的颤抖，宛如风中摇曳的火牡丹。

江澜眼帘低垂，任由夜风拨乱她额前的刘海和耳畔的鬓发。自她白天看到跪在灵堂之上，面如缟素的方仲渊，她心中便已经清楚方仲渊的心思。

“我知道了！”江澜抬起头来，她没有笑，这种场合并不适合笑，她也不是那种爱闹的女子。

她尽量收敛脸上的忧伤，不让方仲渊担心，她从方仲渊的手中将金头钗拿回来，转身离去。

云儿悠悠月华尽，长安水长离人愁。方仲渊知道今晚过去，明天或许不会在相间，所以他在送别前来吊丧的人时，听着门前的小厮说江澜来找过他时，他便第一时间赶来。

“武如意！”

就在江澜快要将门合上时，方仲渊在也忍不住了，他大呼一声，眼内似有泪花，只是月光被云儿遮住了，天色太黑看的不太真切。

江澜手臂僵直，她看着方仲渊，眼泪在也止不住流淌了下来。

她推开门，没有女子的矜持，冲到方仲渊的怀中，头埋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

“我知道我很任性，可是我怕见不到你，所以我去见你了。可看到你伤心的样子，又不忍心……不忍心……”

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眼中的泪水说名了一切。

“武如意，你说的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哥哥一死，我们方家便只有我一个儿子，方家的荣耀还要我去继承。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耽误你啊！”

方仲渊仰着头，温暖的手抚摸着江澜那如瀑布般的青丝。

泪水打湿了方仲渊胸前的衣衫，江澜没有在哭泣了，她从方仲渊的怀中离开，看着他胸前湿了一片有些不好意思。

她很少哭泣，从小时候就很少哭，上学的时候被同班的男孩子欺负时都没有哭，贞观之夜她却哭了，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哭了。

这对她来说就像是一梦穿越会大唐时一样荒唐，本以为一生不会哭的她，今夜却哭了。

“以后，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时，你就不要叫我如意了，唤我江澜。”

“为何？”

“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你是在喊我！”

纵然方仲渊心中疑惑，但是看着身前亮丽且古灵精怪的女孩他也点点头了。

“不管是武如意，还是江澜，你都是我的！”

江澜害羞了，两朵红霞飞上脸颊，只是天色太黑有些看不太清，不然害羞之姿的江澜更加的好看。

“武……江澜，哥哥走了，死在突厥之手，他的尸骨还在边疆，我要将哥哥的尸骨带回来。”

方仲渊的喉结抖动，他本不想说，但还是说了出来。

江澜沉默没有说话，她不想在听一边，觉得很是伤感。于是她昂起头，脸上带着笑容，“你愿意为我戴上这个头钗吗？”

她第二次将金头钗递到方仲渊的手中。

而这一次方仲渊也没有半点迟疑，接过亲手打造的金头钗给江澜戴上。

“好……看吗？”

江澜摸了一下头上的金头钗害羞的问道。

“好看，比长安的牡丹还要好看！”

方仲渊微微一笑，不知是在夸赞金头钗还是在夸赞江澜。

不过江澜没有在意，她甜甜一笑，走到方仲渊的身前，缓缓的靠在他的胸前，双手环抱住他的强健的腰杆。

“战场风云变幻，此次前去还望注意自身的安危。”

“不要相信那些将军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话，你要记住长安还有我等你回来。

“切莫被边境的突厥激昏了头脑，不要杀红了眼。”

“不要……”

江澜的叮咛嘱咐在方仲渊的眼中是那么的温柔，他心中激荡，看着江澜鲜红的嘴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