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百万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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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真伸手把蔡京的手拨到一边，满脸嫌弃的表情：“蔡太师，这话你说反了吧？好像应该是我说才合适。如果让天下人知道，我和你合伙，这个酒别说卖了，就是白送都没人要。”

说到这，方真感觉口渴，一眼看见那盆粥了，拿过一个碗伸手舀了一晚，两口喝完，嘴一抹，继续说：“你自己觉得你是个太师爷，高高在上。可你知道天下人是怎么骂你的吗？”

“你说什么？天下人会骂我？”蔡京气的全身都颤抖了。

“是呀。有个歌谣不知太师是否听过？”

“什么歌谣？”

“打了桶，泼了菜，就是人间好世界。这个桶，说的是童贯，这个菜嘛，就是太师爷您喽。”方真说着，嘿嘿的笑了。

“什么？百姓会如此评价我？”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就没人知道？当今朝堂有六贼，而太师您更是六贼之首。”

蔡京在喝酒的时候已经坐下了，这会听见这话，噌地就站了起来。手指方真，却说不出话来。

蔡京平时高高在上，这种话谁敢在他跟前说呀？他身边的人平时溜须拍马都来不及，哪敢说他的坏话？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对他的评价，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一屁股坐下，眼睛呆呆的发愣。

方真没再说话，静静的看着。

过了好久，蔡京问方真：“都是哪六贼？”声音干涩。

“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朱勔、李邦彦，合称六贼。”

自古以来，读书人好名声，都希望自己能博得名扬千古。蔡京也不例外，又是写的一手好字，平时常把自己和王羲之颜真卿相比。此时得知自己的名声竟是如此不堪，对他的打击可是太大了。

方真看着蔡京的表情，缓缓的说：“太师的一手好字可是天下闻名。我今天和你说这些，也是看在书法的面子上，如果换成那五个人，我何必说这些废话。直接砍了脑袋喂狗，免得祸害天下百姓。”

蔡京不由得脖子一缩。

方真接着说：“太师，难道你真的想落得个骂名千载吗？”

“不不不，谁想身后落个骂名呀？谁不想名扬千古？”蔡京急忙说道。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太师现在和在下合作，还真的能名扬千古。”

蔡京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哦？为什么和你合作就名扬千古？”

“咱俩合作，我每年都会源源不断的给你提供钱财。你不用为了钱财发愁，自然就不会再贪腐。无欲则刚，自然就会远小人，近君子。久而久之，你何愁不能成为百姓口中的青天大老爷呢？”

蔡京听了，想了好久，还真有些动心了。

“这是其一。其二，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已身居高位，什么珍宝没玩过？什么珍馔佳馐没吃过？什么美女没见过？既然都见识过，是不是要居安思危，为了身后事考虑了？无百日红，你蔡京能做一辈子的太师吗？你现在还身在其位，只要把朝廷的风向稍微向民生倾斜一下，天下百姓谁不念你蔡太师的好处？”

“与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壮士这一番话，让我蔡京醍醐灌顶。哦，对了，还未请教壮士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叫方真。现在是梁山的大寨主。”

“可是山东济州的梁山？”

“正是此地。”

“前几日，大名府我女婿送我的寿诞礼物可是你梁山劫走的？”

“这个还真不是，不过，我估计，劫走生辰纲的人过几天也会上梁山入伙。”

“那我也就不再追究了。”

“多谢太师。”

“不过，你虽然说的挺好，可你现在毕竟是个强盗，如果传出去，老夫和梁山强盗勾结，估计下场可比六贼之首还要凄惨。不如你就接受招安吧。”

“招安二字，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以后，你蔡太师在位一天，梁山不会主动和官府作对。不过，如果官府来招惹我，那可就另说了。能到梁山来的都是一些苦哈哈，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上山的，肚子混饱了就不会多事了。另外，咱们的合作，都在暗中进行，仅限有数的几个人知道。”

“好吧，你看咱们怎么合作？”蔡京考虑半天，终于答应了。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管，等需要粮食等物资时，我会派人拿着署名华夏的帖子来。”